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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人,居然是当时被我设计抓住的王杠!
另一人,记忆稍微模糊了一些,可仔细一想我就想起来了。
那是苟家的捞尸人苟阜。
第一次去苟家,苟悬给了我哀公像,这苟阜就在苟黔和苟悬之间挑拨离间!
引起了不少事端!
我万万没想到,苟阜竟然会到这里来……
他看我的神色同样阴冷,眼中都是杀机!
“阴阳,数年前你成婚开始,为父就在为今天做准备。”
周精义的话音极为感叹,他又怅然道:“同你童年息息相关的捞尸人,你成年后接触到的鬼婆,纸扎匠,再到你入行面对的更夫、抬棺匠、赶尸人、棺材匠,刽子手……”
“或许他们身份和你相关,或许直接就认识你。”
“像是这王杠,险些死在你手中,当然,他手下的八仙当年便全部殒命,我施了一些谋略,将他救了出来。”
“又譬如这苟阜,当你常年居住在唐镇后,苟家将其逐出家门,他无家可归,无路可去,我将其收归手下。”
“为父只是想告诉你,我知道你的存在时,我就在看着你,去寻找你过往的所有经历,当然,有些人为父也没全部找来,那老更夫,马宽,还有一些无关紧要的人。”
“我对你的重视,常人难以想象!”
“堂堂一个阴阳先生,又怎么可以和下九流为伍?你可以驱使他们,却不能称其叔、父。”
“你跪下叩首,行了父子之间的礼,我自会放了我那聪明伶俐的孙儿,其实让他从小受尽磨砺,为父同样于心不忍。”
“以后,我也会好好教导你,如何做好一个先生。”
周精义的这一番话说完,他看我的眼神,就像是看着一块要雕琢的璞玉般。
我却只觉得更恶心,恶寒。
我并没有理会周精义,一口唾沫吐在了地上。
冷眼扫过周围所有人,我眼中的杀意没有丝毫减少,更没有丝毫的退缩。
“师兄,你这番话若是让师父听见了,恐怕他都闭不上眼,太过了。”
廖呈眉心紧锁。
周精义却抬起手来,他微眯着眼睛指着廖呈,说了句:“杀了他,不过他身上的东西,不要弄的太碎,有的东西,我还有用。”
周精义这话,说的太过淡漠,对于廖呈毫无一丝情绪,就像是看着个死人。
率先动手的,是那两个鬼婆子,两人同时从腰间抽出铡鬼刀。
他们飞速朝着廖呈冲来!
廖呈面色更为冰冷,他竟是迈步往前,直接迎向那两个鬼婆。
眼瞅着铡鬼刀就要斩中廖呈的头颅。
廖呈双臂抬起,指间却夹着几根银针,直接刺向那两个鬼婆的喉咙!
他压根没有闪躲!
速度最快的那个鬼婆,身体忽然往下一坠,似是扭闪了腰身,他非但没劈中廖呈,反倒是一刀斩空。
刚好脖子撞在了廖呈的手上,那银针直接扎穿了那鬼婆的脖颈。
他拼命挣扎的同时,刚好挡住了廖呈的身体。
后方那鬼婆脚下一个趔趄,铡鬼刀竟是狠狠的斩向这鬼婆的肩头!
咔嚓一声!
鲜血迸射,那鬼婆的整条肩膀,直接就被斩了下来!
鲜血,一瞬间洒满了整条山道!
“师兄,我看你不只是想杀我,还想杀蒋兄。”
“不过我可以告诉你,今天,你杀不了任何一个人。”
“同为阴阳先生,你为恶太多,怕是忘了命数庇护己身的时候,就算这座垄山崩了,我们也死不了,可你就未必了!”
廖呈一把抽出手来,那银针从那断了胳膊的鬼婆脖子上拔出,他随手一推,那鬼婆倒地之后,痉挛滚动到了路旁。
廖呈冷冰冰的看着后方那鬼婆,讽刺道:“我就站在这里,你都杀不了我,你信吗?”
后方那鬼婆,显然是被吓傻眼了。
蒋盘微皱着眉头,说道:“廖兄,莫要人命。”廖呈则是没应蒋盘的话。
周围的其余人也没动,全都惊疑不定的看着廖呈。
显然,刚才那一幕,足够让他们惊愕惧怕。
后方那鬼婆,他脸色青红交加,猛地又扬起了铡鬼刀。
当头朝着廖呈的头劈了下去。
廖呈依旧毫无躲闪。
可就在这时,一声尖锐的呼啸声从后方传来!
噗嗤一声,一截烧红了的铁棍,竟是从那鬼婆后心穿过,一半钻出了前胸。
那鬼婆瞪圆了双眼,眼神迅速变得灰败,瞬息间便毙命。
饶是我已经有了命数庇护,可看廖呈这样的笃定,还是令我眼皮狂跳!
恐怕,我想要像是他这样做,还得相当长一段时间……
那鬼婆砰的一声倒地,咕噜朝着山坡下摔下去。
廖呈身体往前一弓,他直接朝着旁边那刽子手攻去!
另一侧的纸扎匠直接扬起双臂,明晃晃的钢丝甩向廖呈。
我没有再旁观,直接挥起通窍分金尺。
朝着王杠的头顶上砸去!
王杠厉喝了一声,凶狠道:“李阴阳,新仇旧恨,老子和你一起清算!”
不只是我动手,蒋盘他也加入了战局,他直接迎向那更夫,以及赶尸匠!
王杠扬起了龙杠,狠狠的朝着我头顶劈了下来。
我心中一狠,直接就没有躲闪。
还是去劈王杠的头顶!
这一下我手段狠厉,即便是命数庇护不生效,我受重创,王杠也必死无疑!
王杠眼中通红,他瞪着我的眼神竟然是同归于尽的凶狠!
与此同时,右侧的捞尸人苟阜,他拔出腰间卜刀,同样朝着我冲来!
苟阜的卜刀,瞄准的是我心口。
“李阴阳,先是哀公像,又是被逐出苟家,我今天就和你拼了!”苟阜一声刺耳的尖叫,已经冲到了我胸口前。
他的卜刀,狠狠扎向我心口!速度比王杠还快!
我闪躲已经来不及,同样,我没打算躲避!
清脆的铿锵声传来。
苟阜这一刀,戳中了我胸口一个硬物。
他手猛地一滑,手直接被扭得和刀柄错开。
卜刀后方的刀刃划过他的手掌,手掌直接从手腕上齐刷刷的断掉。
苟阜惨叫之中,朝着后面一甩手。
鲜血喷射而出,全都甩在了王杠的眼睛上。
我动作还是因为苟阜的阻拦,稍微停顿。
王杠的龙杠劈斜了位置,一声闷响,地上被砸了个凹坑。
我只是停顿了那一下,通窍分金尺还是砸将下去!
不过我没砸王杠的脑袋,而是砸他的肩头。
咔嚓一声闷响!
王杠一声惨叫,单膝跪倒在地,面色痛苦到了极点。
我刚才那一下,足够砸断他的肩胛骨。
苟阜在地上痛得打滚,却直接和之前断臂的鬼婆子滚作一团,两人摔下了山路。
王杠恐惧而又怨毒的瞪着我,他还想要从地上爬起来。
我冷冰冰的看着他,低声说道:“你们都是他的棋子,杀不了我的,拦路,就是尸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