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纸人许面色更为通红。
他眼中就尽是煎熬和痛苦了。
而且他的话,完全被堵死,根本说不出口。
颤栗间,纸人许居然嘴角真的溢出几分鲜血。
他抬手,甚至要朝着自己的头顶拍去!
凭借纸人许这手劲儿,他这一拍下去,恐怕都会把自己拍的脑浆迸裂而亡!
我脸色变了,怒目瞪着那阴术先生,呵斥道:“住口!”
与此同时,我快步走向纸人许。
廖呈就挨着他坐着,速度更快,起身就去挡住纸人许的手掌。
结果纸人许力道太大了。
廖呈一掌没接住,闷哼一声,直接错开手,反而被拍中了肩头。
他又是一声痛哼,直接被纸人许拍得坐回原地,嘴角都溢出血来。
我疾步走到了纸人许身边,拽住了他的胳膊,低声道:“许叔!你莫要胡来!”
紧接着,我又盯着那人,一字一句道:“注意你的言辞,若是许叔出什么事情,你,只是一个小小的阴术先生,我怕你走不出唐镇!”我这话,直接就带着杀机了!
因为,刚才若不是廖呈去挡了一巴掌,恐怕纸人许真的暴毙当场……
那阴术先生被吓得不轻,腾的一下坐回了椅子上。
紧跟着,他面色更煞白地说道:“李阴阳……你堂堂地相先生,你明明弄错了,那错就是错了,总要有人付出代价。”
“为了一个下九流,你居然要杀我?!”
“你胆敢这样做,就不怕崩坏了地相堪舆的名声?当年蒋先生誉满天下,你李阴阳,竟是个卑劣小人?!”他这一番话更是尖锐,甚至有几分色厉内荏的叫嚣。
显然,他是真的怕我杀他,所以不停地将更大的帽子扣在我头上。
“你!”纸人许更是满脸涨红。
他颤巍巍地回头:“阴阳……许叔的错,你不能……”
此刻蒋盘却转过头来,他面色苍白不少。
蒋盘正要说话。
廖呈却捂着肩头,他微眯着眼睛看着刚才说话的毕宗,语气沙哑地说道:“地穴先生毕宗,生阴阳眼,可看尸鬼阴气,性格孤僻偏执。”
“可你不觉得,刚才那番话太焦急了吗?!”
“你们其余人,还真没有多少人,有当一个大先生的气度,恐怕此生也要止步于此!”
他扫过下方的众多阴术和阳算先生,语气更冷冽,还有几分鄙夷和嘲讽。
“你们,居然不知道杨松?好,不知道杨松,那你们知道,疑龙先生么?!”廖呈的语气,更为冰冷。
场间众人却忽然寂静下来。
先变色的,也正是毕宗!
赖谦平静的面色也变得惊疑起来,语气苍老道:“分枝劈脉纵横去,气派钩连缝水住……”
“传闻,三十年前,疑龙先生消失在阴阳界……多人知道疑龙这两个字,却不知道杨松是何人……”
“他原名,就是杨松!”
“疑龙先生去的地方,定不会有假!难道……他死在了哪里?!”
“那……他的传承疑龙经……”
赖谦话音落罢,场间很多人的眼中,都浮现出了贪婪的神光。
片刻后,赖谦的手颤巍巍扶上了下巴。
他抚着长髯,一字一句的说道:“疑龙经,定然在那墓穴中!”
“疑龙先生无传人,那这疑龙经就是该我们所得,传承下去”
“这,是命数!”
“疑龙经不应该失传,所以,天,要我们去过阴山!”赖谦语气更为颤抖激动,抬手指着天!
再接着,他又冲着纸人许一抱拳,郑重道:“多谢纸人许先生,说出疑龙先生下落,否则的话,我们恐怕就要与这高人,失之交臂了。”这一切的转变,发生的太快。
纸人许呆呆的看着赖谦,他明显还没反应过来。
我心头微凛,同样回想起来,师尊的游记里面的确记载了一些,关于疑龙先生的事情。
他对于疑龙先生的评价很高。
之所以是疑龙这名号,就是因为疑龙先生,从来只去明眼无法看穿之山。
那些山往往明面看上去普通甚至凶险,但内里却别有洞天!
其余的阳算先生和阴术先生,在赖谦给纸人许道谢之后。
他们就如同墙头草一般,话语中对纸人许满是感激!
甚至对呵斥纸人许那阴术先生,满是厌恶,还有人破口大骂,说他胡说八道,不配和他们为伍!
那阴术先生趔趄的坐回去,周遭的人却挪动凳子,直接远离了他。
他满脸死灰,面容和眼神都是煎熬。
毕宗神色阴晴不定,他坐在原位,一言不发。
廖呈又淡淡的瞥了毕宗一眼,他只是笑了笑,摇了摇头。
显然,毕宗脸色又变了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