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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我击中那人发出了一声凄厉的惨叫,不知道是伤到了羽化恶尸,还是他清醒了过来……
总归,剩下还有两个阴术先生,左右掐住了我的脖子!
他们的力气大的惊人。
一瞬间,我觉得自己的脖子都要断了。
我双手收回,分别也抓住了他们的脖颈,使出了全部的气力!
可他们就像是没反应一样……
我心里头冷了不少,更是心悸。
撞祟的人,除非将他们弄醒,此外,又怎么可能疼痛!?
蒋盘无法来帮我,纸人许只能缠住两个。
这同时,毕宗和赖谦都上了祭坛。
赖谦手中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一截白色的鞭子,他甩手,直接将鞭子缠在我右侧那阴术先生的脖子上!狠狠将其勒住!
那阴术先生,居然陡然松开了我的脖子……
另一侧,毕宗却双手掰着另一个阴术先生的头,那只发灰的眼睛,盯着那阴术先生的脸,低吼了一声:“醒来!”
“李先生,镇住他!”赖谦冲着我一声低吼。
不过他看的不是我,而是我胸口。
不,我觉得,他看的应该是刚才我摸出来一瞬间,又收起来的符!
毕宗掰着的那阴术先生,同样松开了我的脖子。
我没有去多想,赖谦和毕宗用什么手段掩饰了那羽化恶尸的耳目,得以潜藏在墓室里!
现在是我唯一的机会!
他们看似都撑不住太久!
那羽化恶尸身上再一次滋生出来黑雾,地面上冒出来的红雾,要朝着祭坛上汇聚而来……
并且,它的眼睛中居然流淌出来两道血泪……
这就别提有多恐怖可怕了。
摸出来符,我猛然间踏步往前。
三步跨作两步,我就到了羽化恶尸近前,手中的符,高高扬起,最后狠狠的拍在了羽化恶尸的脸上!
触碰到他的瞬间,符纸嗖的一下,就像是紧缩了一样,居然全部贴合在了羽化恶尸的脸上!
诡异的一幕发生了。
我感觉我几乎忘记了这羽化恶尸的五官。
他的方脸居然都成了椭圆的一样,两道不同眉形的眉毛,不同眼型的眼,鼻子高挺,剑冲印堂,嘴唇宽厚……
这整张脸,没有丝毫的表情。
但是没有表情,反倒是一种肃然。
并且,他的脸变得很白,白的没有一点颜色,更看不见一丝黑羽……
砰砰砰的声音接连响起。
和纸人许,蒋盘,毕宗,还有赖谦僵持的那些阴术和阳算先生,几乎同时瘫倒在地。
就像是撞祟忽然停止了一样……
我眼皮狂跳,这羽化恶尸,居然当真被镇住了?!
蒋盘面色更为惊愕,他呆呆的看着那道符。
眼眶却忽然红了,哆嗦了一声:“老爷子……”
话音落罢的瞬间,蒋盘双膝猛地下坠,直接就跪在了地上。
赖谦眼中出现的是忌惮,还有唏嘘复杂,他同样盯着羽化恶尸的脸,喃喃道:“五岳定命符,数十年过去了,上上任地相堪舆的徐符,都死了那么久,没想到,这世间居然还有他残存的符?”
“徐符不愧是徐符,死了那么多年,一张符居然还有这么强的效力,至今未完全消散……”
毕宗那灰眸看不出神采,那只正常的眼睛,却透着极为强烈的惊惧。
我抿着嘴,手放下后,微微发颤。
不过随着那些暖意逐渐进入四肢百骸,我手镇定了不少。
可我心却镇定不下来,只觉得有股子欲杀人的冲动……
尤其是看着毕宗和赖谦,他们是牵头背叛过我们的,若非如此,我们完完整整的队伍不会被拆散。
对付这羽化恶尸的时候,更不会如此疲力,死伤那么多人……
赖谦这老狐狸刚才会出来,绝对是因为认出来了我用的五岳定命符,他认出来是徐符的符篆,觉得这是离开,或者破局的唯一机会,才会帮手!
我并不疑惑赖谦会认识这道符。
当年的徐符声名赫赫,赖谦年纪大,少说**十开外,甚至比师尊都年迈。
徐符盛名的时候,赖谦恐怕还只是个小先生?
思绪间,我目光冰冷的扫过赖谦和毕宗。
双手分别在腰间一抹,接阴匕首还有捞尸人的卜刀,分别进入手中。
这动作,我丝毫没有露出先兆。
匕首和卜刀入手的瞬间,我扬起双臂,直接抹向毕宗和赖谦的脖颈!
毕宗的反应速度不慢,他双臂陡然抬起,直接就抓住了我右手手腕。
不过我的速度同样快,毕宗的右边脖子,出现了一道血痕。
殷红的鲜血从脖子溢出。
他稍微迟疑一点点,就要断喉而亡。
赖谦却忽然嗬嗬的咳嗽两声。
他的咳嗽也毫无征兆,恰恰躲开了我这一刀。
下一瞬,他惊疑不定的后退数步,躲开了我攻击的范围!
我面色极为阴沉。
心知这就是冥冥中命数对赖谦的庇护。
毕宗险些毙命,却也挡住了我,恐怕也是命数的庇护。
“李先生,我们出手助你一臂之力,刚镇住了羽化恶尸,你何故要痛下杀手?!”赖谦神色阴晴不定,语气都严厉了不少。
毕宗更是死死挡住我的手臂,因为我手上的力气没有减弱!
他只有双臂挡着,才能挡住我!
我心头厌恶,嘴角勾起,虽然我看不见自己的脸。
但我知道,我现在的表情肯定都是嘲讽冰冷的笑容。
“痛下杀手?相比赖先生你们杀徐双的时候,没有觉得自己痛下杀手。”
“将我们的马匹,粮食,水都带走,或者是放掉,或者是屠马的时候,也没觉得是痛下杀手。”
“遑论被用来探路的李亨,想来,你也觉得,你没杀人吧?!”
我冷冰冰的说完这句话,另一只空着的手,飞速扬起,一把抓住了毕宗的脖子!
这一下,毕宗就没有能闪躲开了。
我死死扼住他的咽喉,意识中的冰冷,让我想要直接捏断他的脖子!
这一切发生的太快,跪在地上的蒋盘,这才猛地清醒过来。
他低吼了一声:“阴阳!冷静!切莫伤人性命!”
毕宗嘴唇艰难蠕动,挤出来了几个字:“李……李阴阳……你……不……不是……人……”
他眼中都是挣扎,痛苦,还有惊惧。
“我二十多岁之前,的确活的不像是个人。”我淡淡的回了一句,手上的力气更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