浏一览一器一A一P一P一阅一读一模一式一章一节一显一示一不一全一请一退一出一阅一读一模一式一查一看一完一整一章一节一内一容。
我说完之后,蒋盘没有言语。
过了许久许久,他才开口说道:“希望廖兄守住本心。”
再之后,蒋盘总算不提廖呈的事情了。
我为了让他想别的事情,才说了九宫道场和周精义的尸体。
并且我和他提了,我之所以镇住那羽化恶尸,以及能够从地下墓室逃出生天,最重要的,还是靠了遁空的符!
那张五岳定命符,以及二十四山镇龙符!
蒋盘闻言,他便露出骇然之色,当即就说了,这怎么可能?
其实当初从唐镇离开,人多嘴杂,我就没提过遁空给我符篆的事情。
现在我便没有隐瞒的道理,如实说了,遁空用了精血,以及使了地支笔天干砚。
蒋盘复杂的点头道:“原来如此。”
他沉凝片刻,又道:“地支笔和天干砚,我曾见父亲用过,危急关头,他以自身精血勾镇煞符,或河魁斩尸符,镇凶尸于面前。”
“老爷子曾提,若是以地支笔施符法,功效更甚,只可惜……”
我自然晓得,蒋盘说可惜,可惜在了什么地方。
师尊没有符法的悟性和天赋,只有基本的画符。
我和师尊也是相仿。
只不过,这法子师尊能用,我同样也行?
如今地相堪舆的符,除了河魁斩尸符是从符术中纳入,其余的符都没有收纳。
其等级远远比不上符术。
遁空年幼,就已经能画出一些我和蒋盘根本无法画出的符,甚至能在关键时刻派上大用场。
但若不和符术来相比,地相堪舆的符,面对其余的阴阳术,以及比羽化恶尸弱一些的尸,已经是无比强横!
我镇定下来思绪,点点头道:“我会好好思索这一招。”
蒋盘却又提醒了我一句,以后不能让遁空再用精血这样画符,至少现在这年纪不行。
画大符本就伤魂,要长时间修养。
话音至此的时候,蒋盘又露出疑惑之色,道:“也有点儿不对劲,那日遁空来送了我们,我未曾见他有消耗魂魄的疲态……”
一时间,蒋盘皱眉不言了。
我僵了僵。
可我自然不能告诉他,遁空另一部分在李仓老婆的肚子里,这两者肯定有所弥补增益。
两人养一魂,肯定会有许多常人没有的好处。
过了许久,蒋盘还在思索。
我就打断了他,说我们先去酒楼前头和大伙儿碰面。
现在要离开云城,赶路去垄山九宫道场了。
蒋盘这才点点头,不过他又摇了摇头,没有说话。
我们离开了院子,径直回到酒楼内。
刚进酒楼,就又有小厮上前,领着我们走。
很快到了昨天喝酒的位置,那里摆着大桌吃食,所有的阴术和阳算先生都在。
包括纸人许,唐仃一行的仆从也在。
唐仃立即站起身,招呼我和蒋盘坐下,不过他也诧异的问了句:“先生,廖先生呢?他大清早又安排了酒席,怎么一直不见人,也没同你出来?”
众人都还没动筷子,抬头询问的看我和蒋盘。
蒋盘扭头看我,我却唏嘘不已。
这段时间廖呈在众人中,俨然成了领头之人,极有威望。
大家自然不知道管仙桃墓穴中有多少东西,我和蒋盘不可能说。
廖呈现在离开,也会让大家怅然。
这件事情瞒不下去,我正打算开口。
后方却传来了吆喝声,说让一让,上大菜了!
我和蒋盘立即让开,后方走来两个厨子,抬着一个巨大的托盘,其中有一头烤整羊。
旁边儿还站着个穿着锦缎衣袍之人。
他一脸笑容的请我们坐下。
我和蒋盘落座之后,那人便清了清嗓子,冲着我们一抱拳说道:“鄙人是这酒楼的老板,今晨受廖先生所托,又叨扰诸位先生早起用宴,廖先生嘱托鄙人告知诸位。”
“他昨夜卜了一卦,有关乎于门徒之事的变故,只能连夜离去,还教诸位先生莫要担心他!有缘大家自会相见!”
我愣了一下,蒋盘同样目露深思之色。
最后,那酒楼老板看向我和蒋盘,恭敬道:“您二位就是李先生和蒋先生了,廖先生还留下一些盘缠,让我交给二位。”
“他还让我和蒋先生说……以后若是独身在外……莫要贪杯……”
说着,酒楼老板就上前,将一个钱袋子放置在我和蒋盘之间。
众人的情绪本来有些低落,可现在却好转了不少。
有人起来举杯,说大家伙儿虽然没当面给廖先生饯行,但现在敬一杯酒,也不算太晚。
蒋盘本来也要起身,唐仃却拉了拉蒋盘,小声的说道:“蒋先生,要不,您以茶代酒?”蒋盘蹙眉,他没说话,只是换上了茶杯。
我却从廖呈最后的安排里,看出来了一些细节。
包括他留书中对蒋盘的称呼,其实他对蒋盘的埋怨,早已经烟消云散。
留下盘缠,以及当众提醒他不要贪杯,或许都有一些用意。
众人一杯践行酒饮罢,蒋盘喝光了杯中茶,他落座之后,便一声叹。
道了句自今日后,蒋某再不碰酒杯。
众多阴术和阳算先生,都愕然的看蒋盘,他们相互议论,却并没上前多说话。
我只是浅饮了那一口,也换上了茶水。
一餐饭吃的差不多了,蒋盘又起了身,他和众人说了我们接下来的行程,还不能立即回唐镇。
要在唐镇外,红原县六十里外的一个山脉办事。
在一具八曜恶尸的墓穴中,拉出来一个阴阳先生的尸体!
虽说那八曜恶尸也是羽化尸,但不会比管仙桃坟中的危险多。
若是大家愿意去,就跟着一起去。
不愿意的,在红原县短暂落脚之后,就分两路,去唐镇等候我们回来。
蒋盘这话,完全就是商议了。
可立马就有一个先生起身,他脸颊醇红,带着几分醉意,声音却不小。
“蒋先生,你莫不是对我们有偏见?!”
“其实我等在外等候的时候,也后悔了。应该是和周先生一样,朝闻道,夕死可矣,可你们已经走远。”
“现如今,大家除了赶路的劳顿,一点儿力都没出上,反倒是平白能分疑龙先生的传承!”
“这一点,是蒋先生仁义,讲信用!我们肯定更不能再有事就退缩!”
“诸多同道都见了恶尸,我等却没见过,也是要见一见的!”
“况且,蒋先生和李先生已经有了经验,危险又不多,我们岂能害怕?!”
那人喝了不少,口齿已经有些不清晰。
其余人同样纷纷应和,一时间,气氛却变得高涨了不少!
我就不由得想到,廖呈这酒席,难道也有这用意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