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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花板倒悬的冰凌倒映出碎片般的景象。
被冰霜覆盖的纯白色房间, 在打斗中跌落在地的工具,被一匹马压住上半身的头罩男,身穿战甲躺倒在地, 面露痛苦的苍白男性,以及被女孩公主抱着离开维生仓的女人。
“她很虚弱,”唯一清醒的那位男性开口道, “解冻她是在害死她。”
杰森被蝙蝠侠训练过那么久, 不至于被一匹马和急冻人压地起不来,他手里头小道具不少, 但直觉告诉他眼前的女孩藏着后手, 就这么动手并不明智。
而且,杰森一偏头就能看到自己背上那匹白色小马用纯净的、通透的黑眼睛盯着他,还伸出舌头舔了舔他的头罩。
杰森:“……”
“未必, ”薇薇从包裹里掏出一把躺椅让急冻人的妻子诺拉躺下,她发现对方眼皮微颤, 似乎要苏醒了,“我会履行契约, 但真正救她的不是我,而是维克多自己。”
至于那位著名模范丈夫,就先在地上躺着吧。
薇薇蹲在红头罩面前,打量着这位阵营变来变去的罪犯,然后疑惑道:“你犯了什么罪?”
杰森冷哼一声:“和你有什么关系,你要抓捕我吗?是啊,我和蝙蝠侠的乖宝宝可不是同路人……”
他话音突然一顿,那曾经指过诺拉的枪被薇薇握在手中,枪口抵在了红头罩的额头上。
然后,他清晰地听到了上膛声。
“你刚刚的抱怨听起来真像个怨妇, ”薇薇平静道,“你很讨厌蝙蝠侠吗?”
红头罩也挨过蝙蝠侠的揍?但是他有名气后,蝙蝠侠就没有夜巡过,之前是因为布鲁斯变成了玫瑰小人,之后则是因为滴水兽接替了夜巡工作,虽然滴水兽智商不高,但处理一些简单的暴力犯罪,如偷窃与抢劫,远比蝙蝠侠的效率来得高,因为蝙蝠侠只有一个人。
那么这个家伙……难道是曾经被蝙蝠侠殴打过的罪犯?
“……你是罗宾吗?”眼前这位老哥却没正面回答。
“当然不是,”薇薇把枪口往前递,撞在了对方的头罩上,“一人一次问话机会,该你回答了。”
“也对,老头对自己目前的罗宾正满意地很,那个小子挺像他,不是吗?”然而红头罩并不同意她“一人问一次”的提议,自言自语道,“如果你和蝙蝠侠学过,就应该知道,拷问罪犯应该把罪犯吊起来,而不是在离得这么近的情况下问话。”
小马嘶鸣一声,烟/雾弹炸开,薇薇感受到一阵风从正面袭来,但却避开了她的要害,她迅速在脑内模拟了对方的想法,先给她一击让她肩肘麻痹,夺走她的枪接着一记手刀,然后——
她敏锐地注意到,男人的目光在昏迷不醒的诺拉身上留存了一瞬。
不过,这电光火石间的想法不过是她按照自己的经验推测出来的——如何与持枪的敌人战斗,这是蝙蝠侠教给她的。
结果,红头罩的行动与薇薇想象中分毫不差,唯一的区别在于,红头罩没想到薇薇毫无痛感,自然也不会因为疼痛而放下枪,伤势恢复速度远超正常人——甚至远超利爪。
他另一点没想到的大概是,薇薇重新激活了称号——
他的敌人当着他的面消失了。
“那现在轮到我动手了?”似有似无的声音在杰森耳边响起,“我可是很遵守游戏规则的。”
切,谁管你的游戏规则!
红头罩aka杰森·陶德,上任罗宾,最厌恶的对象就是毒贩,但他认为黑帮是杀不完的,要想搞定黑帮,就用暴力去制止暴力,成为最大的黑帮,抑制这群人的所作所为,所以他震慑了哥谭道上的毒贩,成了他们表面上的头领。
他原本决定利用这群人控制住哥谭,在用完之后送他们一人一颗枪子,但是在哥谭东区走过一遍后,杰森发现,随着市长的出现,这个城市产生了巨大的变化,至少哥谭东区开始明令禁止毒品流通,这让他的计划受挫,可又让他莫名的高兴。
——在心中产生怀疑后,他决定把送毒贩一人一颗枪子的计划提前,既然这样,他需要找到他们的基地。
于是,罪犯红头罩与义警守夜人在急冻人的仓库狭路相逢,罪犯被急冻人追的往天花板上窜,而义警给了急冻人一飞刀,直穿脑壳。
以红头罩之前受限的角度,他差点以为急冻人被眼前这姑娘给杀了,直到听到他因为疼痛而呻/吟,才明白这人不过是因为女孩的什么小道具昏迷了,这让杰森松了一口气,又觉得索然无味。
……蝙蝠侠养出来的乖宝宝果然不杀人,对吧?
……只有他是小鸟中最坏的那一个。
在他胡思乱想期间,他们在烟雾弥漫的工作间里已经交换了好几轮的拳脚了,杰森根本看不见薇薇,但对方行动间,会带起微风,他依靠着战斗的本能在闪躲,却在对战中体会出了一种游刃有余感,女孩使用的战斗方式和蝙蝠系的义警没什么不同,但她似乎同时学习了蝙蝠侠、夜翼和猫女的招数,变招时会打得杰森一个措手不及……想来义警出现在这里,不外乎是调查急冻人,或者调查南欣克利毒品。
既然他的目的已经达成了,杰森决定立刻就走。
他身上挂了彩,有冻伤也有淤青,后者拜义警所赐,但行动无碍。
急冻人跌跌撞撞地站了起来,在他们身后举起了枪——
薇薇:“如果我是你,我会先去看一眼诺拉的情况。”
“以及,红头罩,”她笑眯眯地说,“乖乖去监狱吧,现在没人能离开这间房。”
杰森一拳打在了墙上,看见墙灰簌簌掉下,但触手可及的拉门却无法碰触。
他转过头:“你的魔法小把戏?”
烟雾散去,躺在躺椅上的女人睁开了眼睛,茫然的双眼在注视到急冻人时,突然有了焦距:“……维克多?”
因为自身战甲的问题,维克多也急需离开这里,他匆匆抱起诺拉,抚摸她的头发,双眼闪过震惊。
薇薇玩着手里最后一把刀,说:“的确是魔法,就像童话里的魔法一样,爱能够让自己心爱的人恢复原状,但只要不爱了,那么病痛还会重新回到他们身上……就像我们在契约里约定好的那样,急冻人,我完成了约定,你也要为我办事。”
她隐瞒了【爱是恒久忍耐】中关于“痛苦”的那部分,因为会知道的人早晚会知道。
没法离开的杰森挑眉:这是用魔法契约让罪犯替自己办事?
急冻人虚弱的妻子看向薇薇,又惊讶地盯着她丈夫的脸:“你怎么会变成这样,维克多,你受到什么伤了吗?”
随着苏醒,这位无辜女士的脸色变得越来越好,分明身患绝症且被冰冻多时,可几十秒后她看起来就像健康的常人,这毫无疑问是魔法的力量,但她丈夫本就苍白的脸色变得更加苍白。
“他现在是罪犯了,为了你,他杀死了不少人。”杰森凉凉插嘴道,“他没法脱下那身装甲,因为无法在0度以上的环境里生存。”
“现在还是我的员工,”薇薇强调道,又转头看杰森,“话说你也是罪犯,为什么还不束手就擒?”
明明是夫妻相聚的感人场景,可那对夫妻眼中都含着痛苦。
“诺拉……”急冻人摇摇头,“我们离婚吧。”
他依然爱她,但不能让诺拉跟着自己一起承担他犯过的错误,健康的诺拉可以在他看不见的地方享受美好的人生,而薇薇的确完成了约定,他隐约能感到灵魂深处的牵扯力量,他要为她工作,且没有结束契约的期限。
另外两个毫无浪漫心思的人类围观者……一个在清点包裹等待剧情时间结束,另一个嗤笑一声试图想办法打开封闭的空间,只有小马睁着无辜又好奇的大眼睛,时不时甩甩蹄子,目光却一直落在这对夫妻身上。
“不,”刚醒来的诺拉还未接收到足够的信息,但她知道自己绝不能在这种时候抛下自己的丈夫,她隔着头罩捧着维克多的脸,发现他露出痛苦的表情,而战甲内显然不是0度以下,这位聪明的女士立刻想到了什么,她转向薇薇,“爱可以治愈他,对吗?”
薇薇夹在指尖的小刀不动了,刀光一顿,照出女人的瞳孔,她说:“对啊。”
“但是如果你选择离开哥谭,我也不介意。”
即使她……早就准备好了道具。
维克多面色大变,他抓住诺拉手臂,说:“不行!”
“你拯救了我,我的爱,”他的妻子说,“现在轮到我拯救你了,不论是身体,还是你的灵魂。”
“哦哦,”薇薇连忙说,“那么来签订一下劳工合同吧,诺拉·弗里斯女士对吧?你为我工作,我为你解决你丈夫的身体问题,而我承诺工作内容与违法犯罪无关。”
急冻人:“不行——”
诺拉:“好。”
薇薇把小刀抛给她,随意道:“契约成立,用小刀刺伤你自己,你爱的人就能够恢复健康了。不过,你不爱他的那一天,他就会死去……”
“——现在救他与杀他的刀都在你手里了,”她笑眯眯地说,“是同一把刀呢。”
薇薇使用【解压】把【爱是恒久忍耐】从概念化作真实的小刀,然后又使用魔纹复制了一把,本就是准备给急冻人和他妻子两个人使用的。
诺拉神色惊讶地盯着手心里的小刀,但在看到急冻人想要来抢夺后,一狠心插入了自己手掌心,然后这把刀就像空气一样消失了。
在那一刻,她终于明白了丈夫为什么拒绝她使用,同时,她表情微变,抱住了已经不需要战甲的急冻人:“你为什么……为什么不告诉我……”
为什么不告诉她,他需要为她承担痛苦?
而现在他们一样了,这真好。
只有四个人的工作间外突然冒出了一张脸,这个人安静无声地贴在窗边,默默打量着房间内的情况,急冻人夫妻在房间正中拥抱,薇薇和红头罩呈对角线站立,四个人似乎都没有什么大碍,他抬手敲敲窗户。
“哥?”薇薇转头,发现正是利爪,她露出我家长来了我底气十足的表情,指向红头罩,“快,那家伙非法持枪,帮我逮他。”
杰森:“……”在场他和薇薇,还有急冻人,这三个哪个不是非法持枪?
而且他受伤,薇薇半点伤没有,还把他困在这,难道薇薇真的打不过吗?有必要叫家长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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