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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啊!”谢御澜拍着桌子,就差跳起来了。
扶摇揉了揉眉心,他这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了。
这么大个人……他要怎么弄回去?
“你输了……”扶摇笑着开口。
谢御澜已经喝多了,地上七零八落的全是酒坛。
“兄弟,刀剑无眼,活着……都活着回来……”
谢御澜拍着扶摇的肩膀。
扶摇感觉自己要被拍出内伤了,这女人劲儿怎么这么大?
伸手揽过谢御澜,扶摇愣了一下,看不出来,腰细腿长啊,那这怪力哪来的?
“走了走了。”
“都活着回来……”
谢御澜从小在军营长大,她见惯了生死,本以为已经冷漠。
可那都是活生生的命啊。
扶摇叹了口气,突然有些感触。
“爹……”谢御澜声音沙哑的喊了一声。
扶摇走着的脚步僵了一下,这便宜占得……
谢御澜突然抱住扶摇,哭着用力拍他的后背。“爹,我早就跟你说,树大招风,树大招风你不听!”
扶摇咬着牙,这几巴掌要给他拍吐血。
“你爹有你这样的闺女……真欣慰。”扶摇一脸无奈,小时候外公总是觉得他男生女相,父皇也不喜欢他……
费劲儿地拖着谢御澜走出酒肆,烟花的响声让两人不由自主的都抬了头。
烟花绽放,漫天都是人们许愿然后升空的花灯。
扶摇安静地看着,突然感觉……有些醉意了。
原来,喝醉酒是这种感觉吗?
……
后宫,凤鸾殿。
萧君泽带着朝阳爬上屋顶,坐在屋檐之上。
“小时候,经常一个人偷偷爬上屋顶,看别人放花灯。”
朝阳靠在萧君泽怀里,有些心不在焉。
天空满是点亮的花灯,如同繁星点点。
“萧君泽……”朝阳有些紧张。
“想不想放花灯?”萧君泽神神秘秘地从一旁拿出一个花灯,笑着放在朝阳手里。
朝阳要说的话被堵了回去,一时之间脑袋空白。
她……怕,怕萧君泽知道以后,这一切的幸福都会成为回忆。
“朝儿,有心事?”萧君泽现在极其敏感。
朝阳看了萧君泽一眼,摇了摇头。
过了今夜,至少……过了今夜。
“我撑灯,你点火。”萧君泽将花灯撑了起来,让朝阳用火折子点火。“许个愿。”
朝阳点了灯,缓缓闭上双眼,双手十指相扣许了个愿。
萧君泽安静地看着朝阳,岁月静好也不过如此。
“许什么愿?”萧君泽挑眉。
“说了就不准了。”朝阳神秘笑了一下。
“明日,扶摇就走了。”萧君泽用披风将朝阳裹紧,小声问了一句。“冷吗?”
朝阳摇头。
她知道,南疆已经病入膏肓了。
早在毒谷之时,南疆的内政就已经出现了问题。
扶摇对皇权应该也没有多大的执念,可……如若南疆毁在他手里,以扶摇的心性,一定会很自责。
他该是挣扎了多久,才下了这么大的决心。
“明日,军饷赈灾粮入边关,这一路必然有人阻挠,此去十分凶险。”萧君泽的心又提了起来。
无论让谁去,都是冒着极大的风险。
“陛下有主意了?”朝阳小声问了一句。
“谢御澜主动请缨。”萧君泽点头。
“谢御澜确实是最好的人选。”
“阿图雅今日送折,说要前往边关助怀成赈灾。”萧君泽笑了一下,倒是没想到,阿图雅能这么懂事。
“她……清醒了?”朝阳愣了一下。
“嗯。”
什么都没说,朝阳保持沉默,阿图雅和哥哥木怀成的婚事太过仓促,又带有政治色彩。但愿,他们两人能真心相对,美满幸福。
……
聚丰酒楼。
“主人,最近有人混进酒楼,您的身份是不是暴露了?”暗卫在门外小声问了一句。
“谁的人?”长孙无邪在房间内挑眉。
“百晓堂。”
眯了眯眼睛,长孙无邪笑了笑。“不用,有鱼进来,那就养着。”
“是!”
“收拾好酒楼,有贵客要上门了。”想来,百晓堂背后的人是已经查到了什么,否则不会轻易安排眼线到聚丰楼。
长孙无邪慵懒地坐在美人榻上,手指轻轻敲打着杯盏。
“是。”
手下在门外离开,没敢进门。
房间内,火盆烧得火热,温度正暖。
床榻上,薛京华动了一下,脚腕上的铁链发出碰撞的响声。
长孙无邪这个疯子,他把她锁在床上。
“长孙无邪……我若是长时间不回皇宫……他们会发现。”薛京华觉得长孙无邪疯了。
“你和那老东西的契约已经到期了,我让人在太医署留了离别书,这会儿……太医署的人应该已经看到了。”
薛京华并不是奉天皇宫的人,只不过是因为当年有求于先帝,所以才被迫困在京都。
如今先帝都死了几年了,薛京华无关紧要。
“何况,朝阳的医术不在你之下,皇宫不缺你一个,他们怕是连你消失了这么多天都没有发现。”
长孙无邪笑着走到床边,手指轻轻划过薛京华的下颚。
薛京华眼眶赤红,恨不得和这个疯子一起下地狱。
“你……”反应过来,薛京华眼底透着惊恐。
没人知道朝阳留在皇宫,连暗魅楼和胤承的人都不知道。
长孙无邪却知道……
薛京华心底开始发寒,呼吸也变得急促。“长孙无邪,你想干什么……”
薛京华害怕,害怕长孙无邪把朝阳在奉天的事情传出去,到时候……暗魅楼的人不会放过朝阳。
“怎么办呢……萧君泽可是我血亲,我了解他,多于了解我自己。”萧君泽不会平白无故地宠幸一个宫女,还如此明目张胆。
薛京华的手心开始出汗。“他是长孙皇后的儿子,你别再伤害他……”
“这么在乎他?”长孙无邪的视线瞬间充满侵略性。
就好像,薛京华嘴里不能有其他男人的存在。
“你到底……想让我怎样。”薛京华闭上眼睛,恳求的开口。
她不知道自己要怎么做,才能泯灭长孙无邪这一腔熊熊燃烧的恨意。
她更不知道现在的自己,到底是活着,还是死了。
眼泪滚烫地滑落,薛京华从未想过自己会有今天这样的屈辱。
她若是想解脱,随时都可以结束生命。
可为什么……看着长孙无邪那双充满恨意又痛苦的眸子,她却起了想要再次拯救他的心。
如同多年前,先帝要除长孙家,她用尽心思却只救出长孙无邪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