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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一个好消息要告诉你。”萧君泽神秘秘的勾着朝阳的脖子,极其幼稚地把人拽走。
朝阳不和萧君泽一般见识。“说来听听,让我高兴高兴。”
萧君泽故作神秘。“求我。”
“吆?陛下这是渐渐展露本性了?”朝阳调侃萧君泽,笑得很温柔,可威慑力却极强。
偏偏,萧君泽就是怕朝阳。“咳咳……边关苦寒,战事四起,木怀成让阿图雅和孩子先回奉天。”
朝阳眼睛一亮。“已经在路上了吗?”
“嗯。”萧君泽点头。“我派禁卫军前去护送,一定确保她们母子平安回来。”
朝阳笑了笑。“星移还说我哥生的一定是女儿,我哥还满心欢喜地以为会生个女儿,结果是儿子。”
朝阳都能猜到木怀成那失落的样子。
“星移算得这么不准?”萧君泽挑眉。
“谁知道了,自从逃婚回来以后,就魂不守舍的,你问什么他应什么,跟傻了一样,整日酗酒。”朝阳叹了口气。“听说他的未婚妻跑了。”
萧君泽一听这话,紧紧抱住朝阳。“你不许跑。”
“我说人家呢。”朝阳被萧君泽的紧张劲儿逗笑了。“陛下,西南之地放开,柔然的百姓全都进城,就怕其中会有奸细,这对阿穆尔的挑战极大。”
阿穆尔有没有能力管好西南,就看他的本事了。
奉天该做的,都已经做到了。
“阿穆尔还未弃城,想来是要与西域铁骑周旋一番,给百姓足够的时间撤离。”
“西域铁骑是尉迟跶带领,号称所向披靡,一路从无败绩。陛下应传信给阿穆尔,切莫恋战。”朝阳心系边关。
“好。”萧君泽宠溺地揉了揉朝阳的脑袋。“江南之地有沈芸柔在,算是已经从本质上解决隐患,接下来就是正南的河堤了,东南方向,有个叫可达的小部落揭竿而起,有要侵犯我奉天边界的意思。”
这个位置,也是防守最薄弱的地方。
“弹丸小国,不可轻视。”朝阳看了看作战图。“扶摇与谢御澜,就要来了。”
萧承恩带领亲卫军与南疆将士一同守住南疆峡谷关以南直至奉天边境的半壁江山。
南疆,就算是真的四分五裂了。
南疆王朝……历经多次政变,皇室操戈,将军造反,终于还是散了。
“天下分久必合合久必分。”萧君泽摇头。“四分五裂,易是新的开始,南疆若是不作茧自缚,何来破茧成蝶,暗魅楼从一开始,便是贯彻这个思想。”
让各个国家作茧自缚,然后他们从内部,将这张茧慢慢撕开,直到鲜血淋漓,直到生灵涂炭。
……
奉天,内城。
荷花坞,院落。
白狸的伤好得差不多了,赤着脚丫在浮桥上跑来跑去。“这边,这边!”
抬手冲哥舒喆煜示意,那条鱼跑到这边来了。
哥舒喆煜站在池塘中央的木桩上,快速出手,一根木筷直直地插住了水中的那条鱼。
白狸竖了个大拇指。
茅屋中,沈清洲淡然地喝了口茶,抬眸看着白狸,蹙了蹙眉。“你若是继续帮他作弊,就陪他站在木桩上挨罚。”
白狸鼓了鼓嘴,跑进茅屋。“沈大人,煮茶吗?”
沈清洲很嫌弃地看了白狸一眼,没有理会。
老大不小的人了,幼稚。
“我喝一口?”白狸趴在沈清洲腿上,像是没有骨头的慵懒白狐。
“坐好!晚辈都看着,成何体统。”沈清洲沉声呵斥。
“你现在呵斥我成何体统了,昨晚把人家晚辈赶到山里狩猎的时候,怎么没觉得不好?”白狸切了一声,不仅不从沈清洲身上起来,反而变本加厉。
沈清洲眼眸沉了一下,拿她没办法。“老实点。”
“偏不……”白狸坏笑,在沈清洲怀里蹭。
沈清洲倒吸一口凉气,身体一紧,得尽快把这妖精弄走……
“西南之地起了战争,萧君泽打开城门,让柔然王与柔然民众在西南荒凉之地安家,这各中麻烦必然接踵而至。”沈清洲沉声开口。
“奉天乱了,大虞才能养精蓄锐,趁机反咬你们。”白狸得意挑眉。
“倾巢之下,焉有完卵?”沈清洲看了白狸一眼。“你与我对弈,何时赢过?”
无奈地笑了笑,沈清洲想让白狸看清现实,不要再帮着大虞,与他作对。
虽然他也并不在乎。
“偏不,我们不是打了赌?看这天下到底归于谁手。”白狸胆子大得很,抬手把玩沈清洲的发丝。“阿郎,你若是输了,就跟我走……”
“我若是输了,就跟你走。”
沈清洲没搭理白狸,合着怎么做都是她赚便宜。
“你还爱我吗?”自从情蛊解除以后,白狸的心就像是空了一样,她感受不到沈清洲对她的炙热爱意了,她会心慌,心里没有底。
女人,在得不到回应的时候,总是会胡思乱想,胡乱猜测。
她便是如此。
沈清洲如若不正面回答,她始终惶恐不安。
她最在乎的,无非就是他了……
如今,朝阳恨她,这世间与她最亲近的人,只有沈清洲了。
“很难回答吗?”见沈清洲不说话,白狸眼眶有些灼热。
坐直了身子,白狸耸了脑袋,低头也不再说话。
“师父!我抓到了!我声东击西,用石子击打水面,将鱼儿逼到另一侧,轻轻松松!”沈清洲想说什么,哥舒喆煜就没眼力劲儿地闯了进来。
沈清洲脸色一沉,冷哼。“是吗?那就把眼睛蒙上,继续抓,什么时候抓够了一百条,什么时候吃晚饭!”
哥舒喆煜震惊了,他是进来求夸奖的,怎么感觉沈清洲很嫌弃他?
“蒙着眼睛?我的听力可没有朝阳那种天赋。”哥舒喆煜小声嘟囔。
“天赋,是可以后期练出来的。”沈清洲冷眸看了哥舒喆煜一眼。
哥舒喆煜瞬间收到了对方眼神的警告,赶紧跑了出去。
见白狸闷闷地坐在一边不说话,沈清洲伸手去端茶盏。
“哼!”白狸咬了咬牙,将茶盏打翻在桌案上。
沈清洲叹了口气,也没和她一般见识,倒水煮茶。
白狸又使坏,冲茶壶动手。
沈清洲反应极快,单手抓住茶壶柄,反手将白狸的手摁在了桌案上。
若是不故意放水,白狸何时是他的对手?
“胡闹,水烫。”沈清洲无奈说了一句。
白狸却像是憋着一口气,没有听到自己想要的答案,就不善罢甘休。
“阿狸!”沈清洲抬手将人困在怀里,低沉着声音警告。“别惹我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