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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都城,后方。
“这个康哲的恶毒程度,简直让人发指。他在我们行军的必经之路上设下重重陷阱和路障,全都是用百姓的性命做威胁。”
朝阳蹙眉,看着城镇的关卡之上挂着的尸体。
这些人就是瞅准了木怀成仁义,知道他不会放任这些百姓的性命不管。
“他们在午门的空地上用泥巴堆砌了一个大火炉,里面全是燃烧还未殆尽的木炭,上方全是百姓,我们如果要从午门经过,必须先将百姓救出来,晚了人质都会脱水而死。”就算不掉下去烧死,也会被活生生烤干。
“浑蛋!”木怀成赤目骂了一句。“救人!”
“等等……”星移慌张的看着木怀成。“将军……不能继续拖延大军的行军之路了,康哲不可能简单的留下这么明目张胆的陷阱。”
木怀成蹙眉,握紧双手。
他又何尝不知。
“留下一千人,我与朝阳星移垫后,你带领将士们从旁路出发,遇见陷阱不要停留,直接前行,相信我们。”萧君泽抬手,拍了拍木怀成的肩膀。
他若有康哲的一分狠劲儿,如今也早就已经到达敌后了。
萧君泽不知道这对于木怀成来说……是好还是坏。
他是将军,是三军统帅,太过心慈手软,未必是好事啊。
这将会成为木怀成的软肋,如今这软肋就已经被人拿捏。
“是!”陛下有令,木怀成不得不听。
点兵一千精锐,剩下的人全都跟他绕路而行。
朝阳看了萧君泽一眼,无声的捏了捏萧君泽的手指。
她知道萧君泽在担心什么。“凡事有利弊,康哲这种人虽然心狠手辣行军如风,但却不得民心,终将留下隐患。”
萧君泽点了点头,示意身边的手下救人。
星移站在空阔的石板路上,看着不足十步远的‘火炉’陷入深思。
“朝儿,你的听力好,帮我听一下啊。”星移捡起石头,往石板上扔。
朝阳闭上眼睛,蹙眉。
空的!
难怪这四周五遮挡,这些石板路下面都是空的,必然是陷阱。
如果木怀成的人选择救人,一定会损失兵力。
无端损失兵力,就算没有多少损耗也会引起军心不稳。
就会有将士抱怨,不愿再救人。
“这边。”星移又扔了一块石头。
“空的。”朝阳蹙眉。
整个四周,怕都是空的。
萧君泽冷眸抬手,掀起地上的石板,一块掉落,剩余的也纷纷掉落深坑。
他们果然早就准备好了深坑陷阱等待。
“掉下去,必死。”星移倒吸一口凉气。
……
云都,敌后。
“报!将军,木怀成的人马已经到了徽营县附近。”马上就要直逼他们后方了。
康哲的脸色一沉,布下了那么多陷阱,居然没有困住木怀成?
难道情报有误?不是说木怀成此人作战心慈手软,绝对不会伤害百姓?
“将军,这可怎么办?要是木怀成的人到了,大虞皇帝与木怀成里应外合,我们根本撑不到长老所说的时辰。”手下有些慌。
“慌什么?没用的东西。”康哲冷声开口,视线落在角落瑟瑟发抖的那群人质身上。
对付木怀成,他还有的是办法。
……
大虞,花语城。
“陛下,木怀成将军已到徽营。”
胤承脸上这才露出片刻舒缓的神情。“全军警戒,木怀成的人马一到,便开始强攻城池!”
“陛下……那百姓怎么办?他们将百姓一个个动城墙上推下来……”
这是目前最大的难题。
康哲这个人太过恶毒。
胤承的手指握紧到发麻。
“城中传出消息,康哲打算用百姓做人质,对付木怀成将军与我方将士。”
拜月的消息,来的还算即使。
胤承的沉了又沉,双手慢慢握紧。
“今夜,派人潜入城中,与拜月接应,先救人质。”胤承看了北斗一眼,想要听听他的意见。
北斗的脸色越发惨白,强撑着胳膊,站在胤承身边。“陛下……成大事者……难免要牺牲,康哲的人太警觉了,就算救,也救不出多少……如若是结局已定,还要白白牺牲吗?”
胤承愣了一下,这个问题,与当初龙居一战似乎吻合,也成了人定胜天还是天命不可违的缩影。
“救了……问心无愧。”胤承亲自拔剑。“先生可算到朕的前路,是否会死在这场营救之中?”
北斗呼吸有些困难,手指发颤的抓住胤承的手腕。“陛下三思。”
胤承视线坚定,他定然要亲自前去。
既然是必要的牺牲在所难免,至少……他要慰藉百姓与将士的亡灵。
“陛下……不会死在这里,臣,等您回来。”北斗笑着松开胤承,红了眼眶,颤抖了视线。
……
入夜。
康哲的人将押为人质的百姓都赶到了角落的铁笼里,所有的幸存下来的百姓基本都被关在这里,哭声,哀嚎声一片。
康哲的人没有人性,百姓的生死对他们来说无关紧要。
因为他们接到的命令就是夺城,屠城。
对于康哲来说,他好像是个只听命令没有感情的战争武器。
或许他不需要七情六欲,只需要服从命令,这就是巫族大长老真正的目的。
“康将军……杀了这么多人,不怕夜里噩梦缠身吗?”拜月的脚腕上绑了铁链,在营里帮他们打杂。
她能活下来,真的全靠这张脸。
那些男人觉得杀了可惜,康哲可能觉得她不怕生死的眼眸,让他好奇。
“在那之前,我不介意让你成为众多亡魂之中的一位。”康哲抬手捏住拜月的下巴,将人摔在床榻上。
“还以为将军不会有七情六欲……对女人,也不会情动。”拜月扬了扬嘴角,她只是试探性地用了魅术。
“西域魅术……”康哲冷笑,突然抓住拜月的手腕,暗下用力。
拜月对自己的魅力太过自信,因为康哲确实对她动了**。
可康哲下手太狠,拜月无从反应,手腕被生生捏断。
拜月的惨叫声在营帐传出,其他人却早已习以为常,甚至有些兴奋。
他们的将军没有痛觉,没有**,所以他喜欢虐待别人,看着别人脸上的痛苦来寻找所谓‘痛’的感觉。
康哲冷眸盯着拜月,像是在看一具尸体。“西域暗魅楼的人……”
拜月咬牙看着康哲,伺机反击。
可康哲太快了。
即使她的簪子扎在康哲的死穴上,他都毫无反应。
惊恐地看着眼前的男人,拜月……感受到无尽的恐惧。
活死人,大概就是眼前人的样子。
没有痛觉,没有感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