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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哲营帐。
康哲和拜月死后,风就一个人住在他的营帐了。
赫连狄晟有意让风和慕阳一起生活,但被风拒绝了。
原本,他也想留在赫连狄晟和慕阳身边,可亲眼看着康哲和拜月的尸体被带走而无能为力的时候,他突然……想要改变,想要变得更加强大。
爹爹在他眼前被土匪打死,娘亲也在他眼皮子底下去世……
他有太多的无能为力。
“嘶……”躲在角落里,风独自掀开衣服查看伤口。
他每日都会泡在药桶里,轻微的伤对他来说已经没有知觉了,很麻木,除非……痛到骨髓。
肩膀上的伤口已经溃烂,疼到骨头都在颤抖。
风慢慢抱紧自己,他要撑下去。
他必须要强大的活下去。
只有强大,才能保护自己想要保护的人,留住自己想要留住的一切。
他一定要活下去。
“哥哥……”
营帐外,是慕阳的声音。
风警觉地穿好衣服,坐在火炉旁。“阿骁,你怎么来了,外面雪好大。”
慕阳跑到风身前,嫩嫩的小手捧着几个黑漆漆的烤土豆。“火上热一热,香。”
风努力想要想要笑,可是……他笑不出来了。
“哥哥,你身上有药味儿,还有血腥气。”慕阳很警觉地嗅到风的异常。
“没什么……”怕慕阳看见自己的伤口,风下意识远离,可他现在的力道有些难以控制,慕阳被推倒在地上,脑袋磕在了火炉上。
慕阳疼的哭了起来。
风惊慌又无措的看着慕阳,手指有些发麻,他不知道该怎么哄。
“阿骁?”
听到慕阳的哭声,朝阳和赫连狄晟第一时间冲进营帐。
看着赫连狄晟担心的将慕阳抱在怀里,风的视线透着羡慕。
阿骁比他幸运的多,他有爹爹疼。
“娘亲。”慕阳哭着要朝阳抱。
朝阳抱着慕阳哄了哄。“小男子汉,疼也要忍着。”
“对不起……我不小心推倒了阿骁。”风低头,手指慢慢握紧。
赫连狄晟看了风一眼,蹙了蹙眉,这孩子……
身上有伤。
巫族都是些疯子,真不知道这孩子为什么一定要执意留在大长老身边。
“不是哥哥的错,他受伤了。”慕阳摇头,抱紧朝阳。
朝阳笑了笑,冲风伸手。“过来孩子,让我看看。”
风愣愣的看着朝阳,她笑起来……和他娘亲好像啊。
眼眶有些泛红,风发现眼泪也涌不出来了。
麻木地走了过去,风低头不敢说话。
“怎么会伤成这样。”朝阳的气压瞬间沉了下来,看着风那根就差断掉的胳膊。“你……不疼吗?”
警觉地看着风,朝阳心里已经有数了,是巫族……他们养大死士的惯用手段。
巫族大长老身边那四个人,也是如此。
康哲,也是如此。
风紧张地护着自己的胳膊,摇了摇头。
赫连狄晟的脸上也透着怒意和暗沉,压低声音开口。“风,我再问你一次,现在后悔还来得及,跟着我,还是跟着那个疯子。”
风紧张的抬头看着赫连狄晟。
“他会对你很好。”朝阳心疼这个没有父母的孩子。
她不敢想,如若她和萧君泽都不在了……慕阳会是怎样的处境。
好在,慕阳遇上了赫连狄晟。
就算她和萧君泽将来真的会死,至少慕阳还有一个爹爹。
风的眼睛里透着光,他真的好想答应。
可是……不行。
巫族大长老能给他的强大,是他更加渴望的东西。
何况,赫连狄晟已经有了赫连骁,他不想再去分别人的爱了。
“大长老,对我很好。”风压低声音,转身跑出营帐。
赫连狄晟想要去追,被朝阳拦住。
“这是他自己的选择。”
放在的一瞬间,朝阳在风的眼睛里……似乎看到了胤承的影子。
他和胤承有些像,小时候缺失了太多,一心想要变得更强。
“他不是个坏孩子,但愿他保持初心。”赫连狄晟叹了口气。
“无论将来如何,你都会对慕……阿骁,视如己出吗?”朝阳小声问了一句。
“这是我儿子,我当然对他好。”赫连狄晟几乎没有思考。
这个孩子是他捡来的没错,可捡来了那就是他儿子,谁来了他都不会给。
也不会让他受到任何伤害。
“这是他的幸运。”朝阳深意的说了一句,起身抱走慕阳。
她和萧君泽的生死还未可知,不管巫族预言是真是假,至少……念晨有胤承,慕阳有赫连狄晟。
朝阳知道萧君泽为什么突然放弃要回女儿和找回儿子。
他也是在怕啊……
怕他的孩子,在他们死后,成了孤儿。
……
奉天,皇宫。
萧君泽站在屋檐下,看着淅淅沥沥又开始下的雪,伸手接住。“丘陵之地如何了?”
“连日暴雪,已经下了七日了。听说大雪封山,暂时传不出消息了。”
萧君泽有些担忧,不知道朝阳现在如何。
“陛下不必担忧,有裕亲王青鸾在,朝阳姑娘不会有事。”
萧君泽沉默,许久才开口。“阿茶,你说……朕若是死了,这天下会如何?”
阿茶心口一紧,吓得脸色泛白。“陛下,可不能说着晦气的话。”
萧君泽摇了摇头。“朕若是死了,天下依旧是天下,这天依旧会黑,太阳依旧会升起,并不影响天下局势变化。”
“您是奉天的根基,是九五之尊,是奉天百姓的天……”阿茶有些害怕。
“无论生死,都要将这天下稳定。”萧君泽知道,他与朝阳如今在追求的,不过是一个没有战争且自由的天下。
为此,就算付出生命,也在所不惜。
……
西南之地。
阿穆尔坐在床榻边,抱着孩子哄。
“这几日天凉了,怕是还要下雪。”西南不是严寒之地,不会下大雪,但还是会有些寒意。
“听说丘陵之地连日下雪,这七八天了,怕是下山的路都给封了。”阿穆尔有些担心丘陵将士的情况。
“也不知道他们的粮草够不够,炭火暖不暖。”雨晴抱紧自己的双腿。“我已经没有预知能力,这段时间……会觉得惶恐和不安。”
她无法预知别人的生死,更不知道如何应对。
这些年她都是靠着占卜和预知生存的,好像突然失去了生存的能力。
“别怕,我在。”阿穆尔知道雨晴现在没有安全感。
“七长老还在用药物的事情威胁你吗?”雨晴紧张的看着阿穆尔。
“这会儿,他应该自顾不暇。”阿穆尔冷笑。
“听闻这会儿内乱了。”阿穆尔沉声再次开口。
阿朵珠不是傻子,七长老怕是要被反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