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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泪滚烫地砸落在长孙无邪的脸颊上,薛京华像是发泄一般脱下自己的衣服。
“?”突然这么主动,倒是把长孙无邪整不会了。
身体僵硬地靠在床榻上,长孙无邪蹙了蹙眉。
她这是突然吃错什么药了?
薛京华什么都不说,只是让长孙无邪碰她。
她认为这是一种折磨,也是一种惩罚。
她需要这种疼痛和惩罚,来缓解她内心的愧疚与自责。
“今天这么主动?”长孙无邪挑眉,偏偏她主动了,他却没有碰她。
“要我……”薛京华眼眶泛红,坐在长孙无邪身上,声音哽咽。
“你求我……”长孙无邪挑眉。
薛京华却突然咬着唇,抬手挡住眼睛,哭了起来。
长孙无邪愣在原地,一时有些无措。
这是怎么了?
“出什么事了?”脸色一沉,长孙无邪起身抓住薛京华的手腕。
薛京华什么都没说,只是摇头。
长孙无邪也不再多问,翻身将人压在身下。“这可是你自找的。”
……
皇宫,内殿。
朝阳泡了药浴,趴在浴桶边,看着萧君泽忙政务,审批奏折。
“江南之地频繁出事,官员监守自盗,民不聊生。欺压百姓,草菅人命这种事,若不是对方上京告御状被暗杀,我还被蒙在鼓里!”萧君泽生气地将奏折拍在桌上。
朝阳安静地看着,看他那般辛苦,有些心疼。
身边只有木怀臣哥哥是真心可以信任的文臣,放眼望去,确实再无能人可以辅佐。
“听说你派了女官去往江南之地?这地方肥美,豺狼虎豹居多,不也不怕女官被欺负了。”朝阳叹了口气。
江南之地,号称天下粮仓。
王李两家针锋相对,不惜杀人满门,派个女官过去,着实让人不放心。
“何云晚身边有个姑娘,叫姜玉瑶,武将世家出身,是学堂的文武双榜。”萧君泽看了看手中的奏折。“何云晚刚来信,说已经到了江南首府府邸。”
“还是要多派些高手过去。”朝阳叹了口气。
“我在想,我高居皇位,难以感受民间疾苦,很多不公之事难以第一时间处理,积怨成疾,就会滋生反叛之人。”
萧君泽起身,摸了摸朝阳浴桶的水温。
“凉了,起来吧。”萧君泽用浴巾将朝阳裹起来,抱在怀里。
朝阳挂在萧君泽脖子上,甩了甩双脚上的水珠。
萧君泽身体僵了一下,看着朝阳修长洁白的双腿轻声咳嗽。“朝儿,别引诱我。”
“……”朝阳无奈了,她只是甩了甩手,怎么就引诱她了?
“帮我擦头发。”朝阳躺在萧君泽怀里,若有所思。
萧君泽安静地擦拭着朝阳的长发,眼神怜惜,像是在触碰什么稀世珍宝。
若是能每天都和朝儿在一起,就好了……
发丝擦干,萧君泽轻轻拨动她的长发,让头发快些干。
火盘就在不远处,乍暖还寒,还有些凉意。
朝阳还在月子里,不能着凉。
“我在想,我们是不是可以专设一个部门,平民百姓皆可匿名前来传信,专职官员审批,一旦核实,严惩不贷。”
各国各省地,设专门的传信司,由京都皇城的暗卫负责派送,经过大臣审核,除去鸡毛蒜皮的小事,分等级递交到不同的直辖部门,大事直接上交皇帝。
“只是,要增加陛下的工作量了。”朝阳抬手,又有些心疼。“身在其位,必承其重。”
“这般是否会增加暗杀的几率?”萧君泽担心,一旦平民百姓也可匿名告官,那官员暗杀百姓,易如反掌。
“传信司可设专职人员,普查人口,若有人家无辜失踪,便彻查到底,严查几次处以极刑,看还有谁敢。”朝阳也只是给萧君泽出个主意。
战争当前,会有太多贪官污吏趁机发国难财,萧君泽如果不稳住江南之地,怕是无法供应这么大开销的军备粮草。
“朝儿,回来帮我吧。”萧君泽幽怨地撩拨朝阳的长发。
“很快。”朝阳无法给萧君泽确切的保障,但她会尽快回来。
“女子国学堂的设立,也能给你带来很大的助力,毕竟女子初为官,必然奋力为整个群体谋名声,有些人可信。”
萧君泽点了点头。
“陛下,薛神医深夜离开皇宫,去了聚丰酒楼。”
殿外,暗卫禀报。
“看紧她,其他不用管。”
萧君泽蹙眉。
“归隐山的人带走薛京华,却没有伤害她,我们赶到的时候,那人已经离开,他的警觉性很强。”朝阳一直在分析归隐山的掌山人,到底是谁。
“一开始,我以为归隐山的掌山人会是最后出谷的薛京华……”
“薛京华是在神医华玺晚年才入山门的,也许,掌山令早就传下去了。”萧君泽怀疑药王古雨。“会不会是古雨?”
“药王古雨常年流浪,居无定所,他这种追求极致自由的人,不会是归隐山的掌山人,但也不排除他的流浪只是伪装。”
朝阳坐直了身子。“可以排除我师父老者,他自创毒谷,接手归隐山的可能性很小,而且我师父死前交代了所有,并没有归隐山的掌山令,就算有,也是秘密交给扶摇。”
萧君泽笑了笑。“你说,扶摇会不会摇身一变,成了归隐山和毒谷的实际掌控人?”
这种江湖组织都到了皇权手中,确实很危险。
“不会,放心。”朝阳自认为还算信任扶摇。
“那就重点监视薛京华,想办法找到药王古雨。”
……
秦王府。
流浪乞丐被洗了个干净,换上了新衣服,看起来还人模狗样。
谢允南一脸好奇地盯着流浪汉。“你长得虽说不算绝代公子,那也算大叔里的一表人才,干嘛把自己弄得脏乱无法见人?”
乞丐哼了一声,嫌弃地看着这一身干净的衣衫,照镜子都被自己吓到。“谁让你们多管闲事。”
“大叔,我小时候,你救过我。”谢允南乖巧地坐在乞丐身前。
“叫谁大叔,按年龄,你该叫我爷爷。”乞丐一脸自豪地哼了一声。
谢允南满脸不信。“哪有这么年轻的爷爷。”
乞丐挑了挑眉。“想不想学我的驻颜术?”
“数年前你就想忽悠我跟你学医术,现在又换成驻颜术了?”谢允南觉得乞丐是个骗子。
“少年,我看你筋骨惊奇,适合拜我为师,只需一百两黄金……”乞丐开始忽悠。
“醒了?”
殿外,萧悯彦走了进来。
老乞丐眼睛都看直了,起身上下打量萧悯彦。“少年,我看你筋骨惊奇,适合拜我为师,只需要一百两……不,你是富贵相,得一百五十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