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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稽先生知道高氏现在辈分最高的人是谁吗?”江志浩问。
稽子墨摇头,表示不清楚。他对高氏的了解很少,如果不是这次买画,可能连面都见不上。
“高氏现存辈分最高的人名叫高丰雨,是高洪忠的二爷爷,也是丰字辈唯一的老人家。但高丰雨因为早年得了一场怪病,至今为止双臂抬不起来,生活几乎无法自理。根据医生的诊断,可能是某处神经有创伤,但又查不出来。”江志浩介绍道。
“江先生的意思是,找这位辈分最高的高氏族人买画?”稽子墨反应过来,随后又不解的问:“可是辈分高,不代表就好说话啊!以我之前和高氏族人的接触来看,他们对祖祠还是相当看重的,不会轻易让步。”
“那如果我们把高丰雨的病治好了呢?”江志浩笑着道。
稽子墨愣了下,随后一脸狂喜:“江先生还会治病?”
“不会,但我知道怎么能把高丰雨治好。”江志浩道。
高丰雨的病其实不难治,只要对症下药,两天就能起效。高氏族人一直为了他奔波,最后还是在一处民间小诊所那得了副中药方子,吃过便好。
这方子后来被那处小诊所誉为镇店之宝,可惜的是,不是所有的类似疾病都能有用。
这也是中医为什么不被信任的原因之一,同样的病症,同样的方子,用在不同的人身上效果却可能大有不同。
而后,司机转道去了沧州。
几人到了那边,很容易就问出高丰雨所在的地方,那是高氏族人在郊区购买的一块土地,专门给高丰雨疗养用的。
知道稽子墨是雨墨集团董事长,高氏族人并没有为难他们,很客气的领进门。
“太爷爷正在看病,你们稍等一下。”领他们来的高氏族人道。
“没关系,我们在这里等就行。”稽子墨道。
他们看到了客厅中间一脸阴沉的老人,也看到了正给老人扎针的中医,从这里的氛围来看,效果显然不是很好。
刚才那个名叫高长明的族人走过去,对高丰雨附耳说了几句,高丰雨转头看了一眼,没有吭声。
过了会,那位看起来大概四十多岁的中医扎完了针,道:“这次必定能起效,高老爷安心等待就是。”
高丰雨斜瞥了他一眼,道:“这种话,你已经说过不止一次了。”
那中医有些尴尬,道:“这是我师父卢天德教我的方法,您不信我,也该信我师父才对。”
“那卢神医怎么不来,看不起我高丰雨?”高丰雨不高兴的问。
那名中医连忙摇头,道:“那倒不是,主要我师父这次来沧州,是为了收购药材。这两天正在忙着和药农一起采药。如果高老爷想和师父见面,等他忙完我和他说。”
高丰雨哦了一声,没有再多说什么。
随后,他又看向稽子墨和江志浩,问:“两位来找我有什么事?”
稽子墨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因为前面中医刚扎完针,如果说来给他治病的,好像有点不太合适。
但江志浩很直接,道:“听说高太爷旧病缠身,我们新得了一个方子,应该对您的病有效果,所以……”
不出所料,江志浩的话,让那名中医脸色迅速沉下来。
所谓一山不容二虎,医生这个行业也是一样。同行都是冤家,人家治病,你也来治病,这就是看不起他的医术。就算没仇,这一句话也结下梁子了。
至于高丰雨,却是嗤笑一声,道:“每年来我这想靠治病骗钱的人多不胜数,只是很少有人敢冒充某个集团董事长而以,你们俩的胆子倒是很大,也很聪明。知道直接说治病进不来,就冒别人的身份。”
很明显,高丰雨以为这俩人是骗子。
稽子墨道:“高太爷,我们不是骗子,也没有冒充别人的身份。我是不是雨墨集团董事长,你们上网搜一搜就知道了。至于治病,也是真的。”
“哦,就算你真的是雨墨集团董事长,我怎么没听说过雨墨集团还涉及医药行业?再说了,董事长闲着没事干,天南海北的跑去给人治病?”高丰雨满脸的不信任,道:“行了,你们也别多说了,该干嘛干嘛去吧。我累了,要休息。”
说罢,高丰雨直接起身朝着楼上走,没有再和江志浩,稽子墨交谈的兴趣。
稽子墨有些着急,又不知道该如何挽回这场面,好在还有江志浩,直接一声喊:“高太爷,你的病靠针灸是治不好的!”
这话一出,高丰雨停住步子,而名叫尚求平的中医则跟炸毛的公鸡一样涨红了脸,怒声道:“你胡说八道什么!你是哪家医学院的学生,在这里胡说八道!”
“我没学过医,但可以肯定,你的针灸不会起任何效果。”江志浩道。
“没学过医也敢在这里大言不惭!这是我师父卢天德亲传的回神针法,你知道源自何处吗!”尚求平喝问道。
“不知道。”江志浩很老实的摇头。
“此针法源自古代神医孙思邈,你连出处都不知道,更不清楚针法特性,竟敢胡说八道!”尚求平一脸愤怒,道:“我不管你们俩是什么人,但必须道歉!”
稽子墨有点慌,卢天德的名字,他是听过的,当代国医圣手,据说还拿过不少国家级的奖项。
这样的人,德高望重,可不是谁都能得罪的。
最主要的是,他不懂医术,也不清楚尚求平的水平如何。可孙思邈这么有名,谁能不知道。
来自于孙思邈的针法,是不是有用,稽子墨心里没底。这让他不禁在心里埋怨,江志浩把话说的太直接。
难道你就不能稍微等一等,待尚求平离开了,再说这事吗?
江志浩确实没有想过要等尚求平离开,因为他可以确定,在自己拿出方子之前,没有任何人能治好高丰雨。
不然的话,高丰雨也不用等这么多年。
所以,江志浩依然固执己见的道:“我不认为自己需要道歉,因为我说的都是实话,你的针法确实对高太爷的病没什么用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