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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离一喜,又听到赵凝雪说道:“不过姑姑也说了,刚才说过的话,就是泼出去的水,你今天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过的,以后有矛盾,你先低头,可得记住了。”
宫虹不禁乐了,这丫头是替自己押底呢。
陆离立马举起手来:“天地良心,男人不能动不动就发誓,什么遭雷劈都是假的,我陆离是对心发誓,要是我做不到,就任由各位大哥师兄弟们安排。”
这话说得就重了,任由安排,馆里和宫虹同辈的师兄弟都不是一般人儿,任意安排,不说丢条命,半死不活是绰绰有余了。
这答案让赵凝雪也满意了,这才回头示意,吱呀一声打开了门。
说时迟,那时快,陆离见好不容易进来了,一瞟见穿着红色喜服的新娘子,抬脚就冲。
待到了宫虹面前,不由分说地扛起来就跑。
这一幕把不少人都惊到了,尤其是郑星辰,他在维港参加的婚礼不少,也有抱新娘子的,那都是用公主抱,哪像现在,这哪是抱,这是扛,是抢!
陆离只晓得要事从急,好不容易把人抢到手了,鬼晓得还有没有妖娥子,先跑了再说。
他扛着宫虹冲出房间,等到了院子里才反应过来,反手将宫虹抱在怀里,下巴抵在她的红盖头上:“媳妇,刚才得罪了哈。”
宫虹都被他弄晕乎了,正懊恼会不会成为第一个被新郎扛上车的新娘,这家伙灵光一闪,总算来了个公主抱,没让她丢人丢到家。
隔着红盖头,她咬牙切齿道:“这笔账晚点再和你算。”
陆离一听,这是九成不会计较了,朗声大笑,抱着新娘子步出宫氏武馆,此时,却被宫天启拦住了去路,陆离一怔,突然想到新娘离家,要由弟兄背上车,这才把人交过去。
宫虹伏在兄长挺拔的脊背上,不禁想到兄长失踪的这些年,还有以前对她的照拂,兄嫂对他的疼爱,再念及过逝的母亲和一向恨铁不成钢却对她宠溺的父亲,终于红了眼眶。
宫天启也是第一次嫁妹,心里酸酸的,他失踪时已经成家,妹妹还是花骨朵一样的年纪。
那时的宫虹已经是现在天真烂漫的样子,离家后他在失去记忆前,仍记得妹妹被情所伤的悲痛模样,他当年暗下决心要保护好家人们的,可惜后来成为泡影。
他自己都差点死在异国他乡,好在现在有回来的机会。
感觉到一滴湿润落在肩上,宫天启的嗓声沙哑:“哥好久没背你了。”
宫虹伏在大哥背上,笑着说道:“这种背法,这辈子还是一次得好,省得二嫁。”
宫天启无语了,也只有自己这个妹妹能在大婚之时考虑二嫁了,要是妹夫听到,得气到吐气,他抬头望了一眼陆离,陆离正处于极度的兴奋之,显然没有听到。
兄妹俩只是耳语罢了,车门一开,宫天启将妹妹送入车,替她整理好盖头和喜服。
宫虹能感觉到大家都在注视着自己,也强压着自己的心思不去碰盖头,就听到鞭炮声响起,有人大声叫好,也有人纵身欢呼,身边的座位有了响动,陆离坐了进来。
车子缓缓开走,宫镇长松了一口气:“可算是嫁了。”
等到了新房那边,在布置一新的房子里,陆离正式掀了盖头,喝了交杯酒。
闹新人是肯定要闹的,武馆的人玩样多,把两人折腾得够呛,诸如绳吊苹果,让新人各自动嘴去啃,不准用手扶,那苹果摇来晃去的,表面又光滑,必须两人打配合才行。
陆离和宫虹哪玩过这个,几次三番不成事,还碰到了牙齿,要不就亲成一团,这恰是大家要的效果,看得一群人乐呵得不行。
还有那喝酒的姿势,更是被这些人玩出花样来了,那十一杯没让陆离伤筋动骨,被闹新房时闹得够呛,等结束的时候已经有了几分醉意。
好在有人还有良心,提前准备了醒酒汤,晚上还有一波晚宴,那才是重头戏。
至于洞房,得耐着性子等晚宴结束才行。
今天晚上是流水席,吃饭的人在院子里用餐喝酒,吃完再换一波人,没轮到吃饭就在隔壁院子里打牌聊天,一派热闹景象,两个院子里都是灯火通明,酒香四溢。
武馆的弟子们事前得了吩咐,尽情吃酒,不用送礼钱,就当捧场来个热闹。
到了晚上,陆离做好了充足的准备,让宫虹也吃了预防醉酒的药丸,秦海可是放过话了,无论如何不能让宫虹喝多了。
到了晚上,前来赴宴的人更多,人头攒动,萧天沧晚来一步,带着双胞胎女儿过来。
郑星辰被安排在和这对双胞胎坐在一桌上,三人年龄相近,聊得起劲,那流水席上烧的菜,成色不能与酒店或名家餐厅相比,但贵在份量足,味道好,别有风味。
郑星辰头一回吃这种宴席,胃口大开,一点贵公子的矜持都没有,正吃得香,砰地一声,一碗酒放到他面前,他抬头一看,是洪老三:“能喝吗?”
“一点点。”郑星辰素来乖巧,突然被勾起了胜负欲,脑子里是昨天晚上众人吟唱口诀的震撼画面,顿时豪气万千:“我敬三叔。”
洪老三已经有几分醉意,看着眼前少年的脸,眼底的那点腥红也不知道是醉的,还是伤。
郑星辰在鼎沸的人声端起碗,瞅了一眼洪老三一闷到底的动作,把心一横,正要喝到底,一只手勾过来,夺走了他手里的碗,还是洪老三。
洪老三就这么一手端着自己手上已经干枯的碗,一手握着郑星辰的碗,今天晚上为了气氛,酒杯撤掉,用的全是这种小碗,看着就大气。
郑星辰一个半大的小子在这种架势面前就显得气势不足,洪老三双目灼灼地看着他,面色有几分沉重,看得郑星辰的心直往下沉,暗自揣度自己哪里得罪了他。
不知道过去多久,洪老三的手上用了些力,把碗夺下来,将碗里的酒倒了。
他才懒洋洋地说道:“刚才就是逗逗你,别当真,小孩子少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