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爷俩被这突如其来的响声吓得不轻,一脸傻样地看着赵雷,赵雷一手按着印,一边抬头瞪着秦海,嘴里不清不楚地骂道:“你个败家爷们,开店才几天就晕头了,三十五万?你要不要把家底都掏出来给他们,就这方印,你看看,上面还有印泥,要真是先秦的,留到现在?”
萧家兄弟频频点头,没错,刚才他俩就是看到印里面还有泥,颜色还挺艳的,就觉得不对劲,肯定是假货!
“老板,古玩市场那边有几家店的老板掌眼能力还是可以的,他们都不收,他们才跑到咱们这里来,我们又不是收破烂的,凭啥捡人家不要的东西。”
萧虎有点被撑腰的感觉,他刚才就觉得这方印不对劲,怎么可能给三十五万?
赵雷狠狠地瞪了秦海一眼,总算把手拿开了,对那对爷俩摆摆手:“你们俩再去古玩市场骗傻子吧,走走走走走。”
“五万,五万总可以吧,你们看做得这么好,你们转手肯定能卖十万以上,能糊弄人。”那老头汗淋淋,眼看着今天要打水漂,急眼了。
“三万。”秦海的脸颊抽抽,瞧瞧赵雷的眼色,小心翼翼地说道:“这样不算败家吧,我大小是个老板,这点主还不能做?”
赵雷闷哼一声,懒洋洋地瞟了爷俩一眼,手一挥:“行。”
拿了钱,那爷俩还有些沮丧,三十五万到三万,差到天上去了,但好过古玩市场不收,三万块也是一笔不错的收入,月薪过万,还得挣上三个月,还得是税后收入。
“爸,三十五万呢,差点就蒙过去了。”这儿子还有些懊恼:“我都可以换辆好点的车。”
“换个屁,车贬值,房子才保值,三十五万弄过去付个小户型的首付也够了,可惜啊,都怪那个打岔的,咱们差点就成了。”
“可不是嘛,不过这印在古玩市场都没有人要,都说那泥不对,太艳,我看就是个假的,收三万块也不错,咱们家几个月的伙食费。”
老头得意洋洋地笑笑,还打了个响指:“还是小年轻,眼光差了点,别人不要他要,那不就是收垃圾嘛,哈哈哈,咱们快走,省得他们反悔。”
等不见那两人影子,秦海嘴角高高地翘起,转身就给了赵雷一个拳头,打在他的胸口上:“真有你的,刚才那管家爷的架势真把我吓到了,够可以的啊。”
赵雷按了按胸口,尼玛,不知道轻点打么,疼,他可是练家子,随手一甩就是劲。
萧家兄弟俩面面相觑,再看赵雷,在边上喜不自禁,两人这才恍然大悟!
“老板,这枚是真的??”萧虎差点咬到自已的舌头,心里一阵后怕,娘的,刚才差点把爷俩赶出去,差点成了玄真阁的罪人:“可那泥怎么回事?”
秦海笑笑,把印举到他鼻子底下:“你闻闻,有什么味儿?”
“这味儿有点怪。”萧虎摸摸头,双眼陡地一亮:“这不是朱砂的味吗?”
“印泥里面混了朱砂,这颜色才保持得这么鲜亮,”秦海说道:“那朱砂其实也算化学用品,有防腐作用,要不然这里面早黑了,结果现在还微微透着红。那爷俩也不知道自己手上拿的是真是假,就是碰运气,上来就狮子大开口。“
萧豹这才反应过来:“雷子,你刚才是和老板演戏呢?”
赵雷得意洋洋地打个响指,眉毛都要飞到天上去了:“我和他从小一起长大,他屁股一撅,我就知道他放的屁是香是臭,他有这么傻,上来就开高价?”
这就是一出先扬后抑,两人配合得默契,赵凝雪在边上都看傻眼了,这秦海还真是个混世小魔王,不过,她一回头,看到院子里的那辆车,整个人楞在那里,一脸的迷惑。
“这车看着好眼熟啊。”她喃喃说着,加快步伐走进院子里:“那天开张的时候没看到它。”
秦海打个激灵,快步冲进院子里,急匆匆地说道:“凝雪姐,你说这辆车看着眼熟,这车废弃很多年了,而且我一直觉着它就是抛我在岳南山的那辆,胸针也是在里面找到的。”
“我们公司出产的那个胸针系列的第一枚。”赵凝雪还是有印象的,她俏眉微微颦起:“老款的雷克萨斯,以前要不少钱,我小的时候,江北就有这种车,数量不算多。”
“马总说数量也不少,大多是从他公司卖出去的,时间太久没有客户资料了。”秦海突然迸生出一股强烈的感觉,赵凝雪没有说谎!
赵凝雪皱起眉头,看着这辆车和车牌,纤细的手指点在下巴上,微微眯起眼睛,好像在用力回想,那胸针和赵氏集团有关,那这车呢?
秦海急得像千万只蚂蚁在心上爬,赵凝雪拉开车门瞅了一眼,扶着脑袋瓜子半天也没说话,那赵雷走过来,打趣道:“赵总,天都要黑了,你再想出来,有些人会不想吃饭的。”
“去去去,天塌下来,老子也要吃饭。”秦海拍着自已的肚子,还记得刚才答应赵凝雪的,她当了自已的挡箭牌,他肯定不能翻脸不认人吧?
赵凝雪看了这半天,突然把手里的包扔给秦海,自己坐到车里面,砰地一下,把门还关上了,几个大老爷们你看我,我看你,都不知道她想干嘛。
这车放久了,里面又脏,为了保持原样,秦海没清洗过里面,里面一层厚厚的灰,闻着都呛鼻子,她是一点不嫌弃,还坐进去了。
没一会的功夫,赵凝雪推门出来,一脸的震惊之色,秦海赶紧凑过去,眼巴巴地问道:“凝雪姐,你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呀,衣服都弄脏了。”
“脏就脏了吧,也不是多重要的事。”她笑着拍掉身上的灰,那几个大老爷们看她衣着光鲜,长得漂亮,性格还这么好,都在心里赞叹不已。
赵凝雪拍掉身上的灰尘,重重地打个喷嚏,那车里的灰和霉味真挺重的,她一连打了好几个才停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