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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年前,六月十八,大河村。
这天村子非常热闹,大部分乡亲们都去大河山采摘一种叫红玉菇的食材,味道甘美而且还能入药,非常火爆。
一般地方都没有,偌大的怀宁县甚至天水市,只有大河山才有,也是打猎的男人无意中发现拿到市集去,从而引出来的一股热潮。
赵婉柔给陈辉和陈阿东做好早饭,天还没亮就打着手电筒匆匆的赶去大河山。
红玉菇现在一斤炒到了150块钱,绝对是生财之道;可村子里家家户户都上山也禁不住采摘,外围已经没有了。
“呼呼呼!”
山林之中,冷风阵阵。
赵婉柔装着胆背着篮子,一手提着手电筒一手紧紧攥着镰刀,渐渐越过外围来到中部区域。
天色灰蒙蒙的,高耸繁茂的古树将天上蒙蒙光亮遮挡,山林中幽深黑暗,温度低下,赵婉柔又冷又怕、瑟瑟发抖。
然而,想到家里游手好闲的陈辉以及一个瞎子小叔,她只能硬着头皮,靠着手电筒的一束光亮一点点的在地上摸索着,寻找红玉菇。
陡然,前方出现光亮,还有一阵阵低微的哭泣之声。
“谁?”赵婉柔镰刀竖在身前,对着前面叫道。
“你,你是婉柔姐吗?”
稚嫩的声音传了过来,这让赵婉柔松了一口气。
“是我,你是春分?”
“嗯。”
光亮靠近,蔡春分背着一个小女孩,身边跟着两个小少年,四张清秀的小脸上布满惊惧。
赵婉柔扫了一眼,担忧的问:“怎么回事?”
“姐,我们遇到了野狼。”
“啊?!”赵婉柔悚然一惊。
十四岁的蔡春分将肩上的小女孩放下来,喘着粗气忐忑不安:“我们上山采摘红玉菇,没想到碰到了野狼。小玲受到惊吓,失足滚下沟涧摔晕了。”
“嗷呜——”
话音刚落,一声狼嚎在众人耳边回荡。
“呜呜呜!”
蔡春分身边两个十一二岁的少年当即哭出来,瘫软在地上;赵婉柔也吓的娇躯颤抖,连忙捂住两人的嘴巴。
“不要出声,春分,关掉手电筒。”
啪。
霎时,无边的黑暗将他们淹没。
“嗷呜!”
狼嚎由远而近,能判断野狼在朝着这个方向而来。
赵婉柔将小女孩抱起来,牵着一个小少年,又吩咐蔡春分牵着另一个小孩,吩咐道:“春分跟紧我,不要出声,我要找个地方先躲起来。”
“好。”
因为没有光亮,加上大河山地形复杂,一行人行动的非常缓慢。
没走多久,一个少年就被绊倒滚了十几米,痛哭起来。
“别哭!”
蔡春分捂住小孩的嘴巴,可狼嚎的声音正在迅速逼近。
赵婉柔脸色暗变,叫道:“不好,野狼被吸引过来了。”
“姐姐,怎么办?”
“春分,你是最大的孩子,背着小玲,带着他们悄悄下山;我去引来野狼。”赵婉柔当机立断。
蔡春分摇头:“姐,那你会被野狼吃掉的。”
“没事,我是大人,加上大河山肯定还有其他乡亲,我会脱困的。”赵婉柔说着,打开手电筒,提着镰刀朝着相反的方向跑去。
“嗷呜!”
蔡春分一哆嗦,眼眶发酸但只能离开。
幸运的是,赵婉柔没跑多久,碰巧遇到了朱大虎和李翠花,因此脱险。
……
记忆如潮水般汹涌,赵婉柔没有想到,三年前在大河山的出手相助,竟然在一个十四岁少年心底留下如此深刻的影响,让长得的少年如此执着和勇敢。
“姐姐,是我的女生,我要守护。”
蔡春分声音铿锵有力,三年前的那天晚上,他的心灵深处种下了一颗种子,现在生根发芽给予他力量,他死死抱住邋遢男人的一脚。
“守护?”
男人狞笑起来,一拳狠狠砸在蔡春分的后脑勺,后者一声惨叫,眼前发黑,渐渐没了力气。
“春分!”
赵婉柔惊呼,泪水四溢。
“小子,你口中所谓的女神也是庸俗的女人,你也很想得到她是吧,那就睁大眼睛看看她的身体,等我糟蹋一番,再让你如愿以偿。”
男人舔舔嘴唇,慢慢逼近。
赵婉柔变得坚强起来,一个十七岁的少年都如此勇敢,她一个活了二十四岁的女人,难不成束手就擒让人践踏。
死也不可能!
一个猛扑将地上的木棍抓在手中,赵婉柔冷冷逼视着男人,娇喝道:“别过来,在靠近我就和你拼命,警察马上要来了,你不想坐牢就快点离开!”
“坐牢,你觉得我会怕吗!”
男人脚步不停,凶狠的脸色逼的赵婉柔不停后退,最后被迫逼到了墙角。
“这种日子我早就受够了,做完这一票,是死是活也值了。乖乖的、老实一点,这样你会少受一点痛苦,否则我活活玩死你!”
咻!
一个箭步,男人冲到近前抓着木棍猛地一甩。
赵婉柔根本不是对手,很快就被掐住了脖子,男人膝盖狠狠顶了一下赵婉柔的肚子,后者面色痛苦,缩在地上不停咳嗽。
“吼!”
这一幕,恰好被赶来的陈阿东看的真真切切。
怎么敢!
我最疼爱的女人,恨不得捧在手心里,你怎么敢打她!怎么忍心打她!
顷刻间,陈阿东进入了疯魔状态,而当发现赵婉柔额头的淤青红红肿以及衣服被扯破,给他平添一份狂暴凶戾。
“你该死!”
“谁?”
邋遢男人怒喝,下一秒便瞳孔骤缩。
太快了!
快的让他没有反应的时间。
“给我去地狱忏悔!”
拳出,拳收。
电光火石之间。
陈阿东没有再去看男人,扑过去将赵婉柔抱在怀里,心疼的要死,“嫂子,你没事吧?都是我不好,我不应该离开,应该守在你身边,都怪我!”
“咳咳咳……”赵婉柔缓了过来,此刻她是完全安心了。
“嫂子,你要说什么?”
赵婉柔的肚子还是很痛,断断续续的说:“春分,他拖延了很长时间,他受了很重的伤,快送医院,我,我没事。”
陈阿东回头,发现蔡春分还有意识,还张着眼睛,只是满脸鲜血好不凄惨。
“六子。”
“东哥,我已经叫了救护车,放心。”六子话锋一转,脸色凝重,道:“东哥,这男人恐怕要不行了。”
轰!
赵婉柔脸色巨变,挣扎着坐起来看向邋遢男人,见他在地上不停的抽搐,口吐白沫和鲜血。
他的胸膛彻底的凹陷,胸骨被一拳轰的粉碎,内脏几乎都要炸开。
触目惊心!
“啊!”
“嫂子,没事。”陈阿东遮住赵婉柔的眼睛,扫了一眼男人,并没有同情,反而杀心还在,“六子,把他装进麻袋,埋在大河山。”
“不要!”
赵婉柔惊叫,六子也脸色发白,这是活生生的谋杀啊。
陈阿东脸上不满寒霜,冷冷道:“快去。”
“阿东,你冷静一点,我没事。春分拖延了时间,他就是打了我,没有侵犯我,你放心。他罪不至死,交给警察就可以了!”
“嫂子,我的力量心里有数,他的内脏已经大出血,没救了。”
赵婉柔美眸大睁,脑海一片空白。
陈阿东脸色冷峻,眉眼锋利,“若是交给警察我就是杀人犯,嫂子希望我坐牢吗?这男人一看就是个孤家寡人,是个大变态,留着也是祸害,杀了一了百了!”
“不,不能……”
“东哥,嫂子,这样吧。”
六子知道陈阿东也很为难,他作为下属,必须充当刽子手。
“这少年没有生命危险,救护车过来送去医院就可以了。我现在带着这个男人开车离开村子,能不能坚持到医院全凭他的造化,也算是给他一个活命的机会,如何?”
“可以!”
陈阿东当即点头。
赵婉柔娇躯冰凉,第一次察觉陈阿东有些陌生,她有点不敢说话,缩在陈阿东怀里微微发抖。
“我先走了。”
六子身材高大,夹着瘦小男人就冲出了家门,接着外面响起摩托车的轰鸣。
分分钟后,赵婉柔给李大夫打了电话,先给蔡春分处理一下伤势。这事儿并没有张扬,李大夫很识趣没有多问。
第二天,一切如旧。
“咦,阿东,我额头的淤青红肿怎么消退了。”
赵婉柔在卫生间照着镜子,惊奇的说道。
陈阿东暗笑,昨晚他趁着赵婉柔睡着,利用医术给她按摩,区区一些淤青红肿罢了,消退自然很简单。
“嫂子,消退了是好事啊!”
想到昨晚发生的事儿,赵婉柔还有些心有余悸,她盯着陈阿东,惊疑不定:“阿东,你老实告诉嫂子,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
“没有哇,嫂子我能瞒你什么事。”
“昨晚那人……”
陈阿东哈哈一笑道:“他是豪哥的心腹,送我回来的。在村口我接到你的电话,得知出了大事,六子跟着过来了。”
“那个男人怎样了?”
“不知道,六子没有给我消息。”陈阿东瞟了一眼,解释道:“嫂子,那个人就是个人渣畜生,别管他的死活。”
赵婉柔心里还有点膈应。
若那个男人死了,陈阿东就是杀人犯,这让她有点儿不能接受。
“阿东肯定有猫腻。”赵婉柔心里想着,但却不动声色。
她注视着陈阿东高大的背影,眼神闪烁不定,暗自决定悄悄的挖出陈阿东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