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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阿东非常郁闷。
他是决定匿名和傅队长汇报大河山的事情,然而昨晚他得知楚云烟的手机卡是实名制的,若是用她的手机发消息和照片,警局简单就能查出来。
虽然很想让刑侦处将这件事调查清楚,但陈阿东也知道自己不能掺和进去,要不要根本没办法说清楚。
“怎么办?”
“嘿,阿东,白狐给我抱抱。”
张大炮晃晃悠悠的走来,咧开嘴笑道。
陈阿东瞟了一眼,转身问道:“大炮叔,你手机借我玩一下。”
“你眼睛不好使玩什么手机啊。”张大炮撇撇嘴。
“你手机卡是实名制的么?”
张大炮一愣,“你问这个干什么?不是实名的,是手机店里的黑卡。这种黑卡随便用,欠费了我就扔掉换一个,不用交话费呢。”
陈阿东大喜,连忙道:“那你把手机给我玩玩,我给你一百块钱。”
“真的假的?”
“你看,我有钱。”
张大炮看着陈阿东手里的毛爷爷,笑的合不拢嘴,暗道陈阿东真是个傻子。
反正手机里也没啥,一百块钱不拿那就和陈阿东一样傻了。
“那好吧,给你,随便你怎么玩,但只能玩一个小时。超过一个小时就需要加钱。”张大炮忽悠道。
“知道了,钱给你,走了。”
张大炮乐呵呵的,觉得真是走了大运。
昨晚看到楚云烟捣鼓手机,陈阿东全都记住了,这根本难不倒他。傅队长的手机号码,村支部的公告栏上还在。他将号码记下来,旋即悄悄去了大河山。
……
镇上,警局。
审讯室里,傅队长盯着脸色憔悴的卢敏,问道:“给你一晚上的思考时间,是让你乖乖交代。你是学生,知道坦白从宽,抗拒从严的道理。”
“现在我问你,采花大盗孙永利是不是你杀的?”
卢敏眼神呆滞,声音犹如蚊蝇:“是。”
“为什么杀他?”
“他……侵犯我。”
“在什么地方侵犯你?”傅队长再问。
“在我家……”
“你说谎!”傅队长厉喝道,吓的卢敏娇躯颤抖,满脸畏惧。
“你父亲卢长江一身横肉,两个孙永利也打不过他,他怎敢潜伏你家里侵犯你,不是找死吗。说实话,到底在哪儿侵犯你?”
卢敏眼神涣散,惊恐的直哆嗦。
“队长,你吓到他了。”小梅轻语。
“抱歉,有点激动。”傅队长扶着额头,正准备安抚卢敏,手机响了起来。
看了信息后,傅队长脸色阴晴不定。
小梅疑惑道:“队长,怎么了?”
傅队长深深看了一眼卢敏,之后站起来收拾材料道:“停止审问。准备准备,我们立刻前往大河村。”
……
陈阿东回到家里,心里在打鼓。
“傅队长应该会相信吧!”
他已经将现场的状况拍成照片发了彩信,傅队长只要敏锐肯定会赶过来。
果不其然,二十分钟警车就出现在村支部。
听说傅队长要去大河山,王河山让朱大虎带领前往,陈阿东也跟在一边,他是个瞎子,没有人在意他。
“队长,应该是那儿。”
小梅指着左前方叫道。
傅队长脸色严肃,道:“闲杂人等退后,保护现场。小梅,好好探查,寻找线索。”
“干嘛呢?”朱大虎一脸不解。
陈阿东暗暗看着一切,很快小梅就发现了一根烟蒂。
“烟蒂?队长有发现。”
“很好。”傅队长沉声道:“烟蒂很干净,说明并不是埋尸的时候抽的,因为那晚下了暴雨。地上还有烟灰,显然是我们抓走卢敏后,他前来恢复现场遗落的。”
“可以拿去检测分析烟蒂上的唾液。”小梅道。
傅队长点点头,他掏出一个小铲子,带上手套,开始翻腾泥土。
不多时,就发现被掩盖的布料。
“布料和死者身上的相同,果然是埋尸地点。”
“队长,你手机响了。”
傅队长眉头一挑,本能的察觉到不同寻常,道:“快拿给我,可能是目击证人再次提供线索……果然,目击证人说知道谁是真凶,而且有确凿的证据!”
咚。
陈阿东内脏猛然收缩,怎么回事?
他没有发消息啊,谁发的消息,难道说还有另外的知情人?
“叮咚”
“邮件?”傅队长眉头一凝,他说道:“回警车,用电脑打开邮件,目击者发送了视频,因为是作案现场的视频。”
陈阿东现在也蒙了,他和朱大虎跟着下了山。
傅队长和小梅去了警车,后来发生的事儿陈阿东并不清楚。
警车之中,小梅捣鼓着电脑。
“行了嘛?”
“可以了,能播放。”
小梅点开视频,画面在演绎,傅队长和小梅脸色凝固。
良久,手机铃声将他们惊醒。
傅队长看了看手机,接通道:“喂,局长是我……”
……
陈阿东满肚子疑惑回到家里,心里头惴惴不安,又正好发现楚云烟匆匆出门。
“姐姐,你去哪儿?”
“傅队长给我消息,说县里要立刻开庭审理卢敏案件,而且……傅队长带走了卢长江。”
陈阿东暗暗心惊,凶手难道真的是卢长江?
“姐姐,是去法院吗,我也去。嫂子,我们一起吧。”
赵婉柔也想看看案件的审理结果,楚云烟点头道:“没事,一切来吧。村长那边也会带人过去,挺急的,快上车。”
车子直接开到了县法院。
楚云烟说是采花大盗作案猖獗,引起市里领导不满,因此县局才这么紧张,需要立刻审理案件,给上面交一个结果。
审议庭中,楚云烟和王河山汇合,除了陈阿东和赵婉柔,也来了一些村民。
“来了来了。”
须臾,有人轻呼道。
就看到傅队长和小梅走进来,不多时被告卢敏被带了上来,紧接着法官走进审议庭。
一锤落下,庭审开始。
“卢敏,八月十八号晚上你是否遇到孙永利?”法官问道。
“……是。”众人眼中,卢敏低着脑袋,显得非常无助恐慌。
“孙永利是否潜入你的家中,侵犯你?”
“是。”
“经过调查,孙永利指甲残留的血液样本与你的血液样本一致,你是否就是杀害孙永利的凶手?”法官三问。
卢敏双眸一闭,点头道:“是的。”
“法官,她说谎。”
陡然,傅队长站起来。
整个审议庭的注意力都落在了他身上,就连卢敏也惊疑不定的看着他。
“傅荣,何出此言?”法官道。
“我要传唤另一人上庭,卢敏之父,卢长江。”傅荣道。
法官点点头。
下一刻,卢长江就被两名法警带上来。
在看到自己父亲之时,卢敏情绪微微波动,但并没有说话。
“法官,接下来请准许我询问被告卢敏以及嫌疑人卢长江一些问题,时间可能有点长,请大家静等。”傅荣说道。
议论声四起,陈阿东等人有些不明白。
“准。”法官道。
傅荣走上前,面色严肃盯着卢敏道:“请如实回答我,孙永利侵犯你,那么地点在哪儿,到底是不是在你家?”
“我,我……”
“回答是还是不是。”
卢敏轻颤,道:“是。”
傅荣又道:“既然在你家,那么案发后,你一个小姑娘,正常情况下已经吓得精神崩溃,根本无法处理尸体。那么尸体是谁处理的?”
没等卢敏说话,傅荣轻喝道:“是你的父亲,卢长江处理的吧。”
“傅队长,你胡说什么!”卢长江大叫道,脸色难看。
“呵,卢长江你根本不配做一个父亲。”傅荣突然来了这么一句,说的大家云里雾里。
“卢敏所说的全部都是谎言。”
“孙永利没有潜伏你们家,也没有侵犯她,更不是她杀的,甚至卢敏连孙永利都没有见过。”傅荣拿出几张复印出来的张片,道:“这里你应该很清楚。”
卢长江冷哼:“不知道你说什么!”
“这里是埋尸地点。”
哗!
审议庭一片哗然,就连法官都大眼瞪小眼。
“孙永利被杀害后,根本就不是被抛尸在大河里,而是被人埋在大河山中。然而,那晚一场暴雨,雨水将泥土冲开,尸体暴-露出来。山中野猪寻找到尸体,将其捣鼓出来,却一不小心弄掉进沟涧下面的河水中,所以尸体才会顺流而来搁浅在芦苇丛中。”
“这是在现场发现的布料,和死者身上褂子布料一致。”傅荣拿出一个袋子。
卢长江脸色冷漠,面色不动;“抱歉,这和我没有一点关系。”
傅荣没有理会,继续说道:“在我带走卢敏之后,凶手回到埋尸现场,将其回复原样。然而却大意之下,将抽完的烟蒂遗留在当场。”
这时,小梅站起来道:“法官,傅队,市局的检验报告来了,就在门外。”
“进来。”法官道。
一名法警将文件递给傅荣,就见傅荣一手拿着装着烟蒂的袋子,一手拿着文件,盯着卢长江狠狠的说:
“烟蒂里残留的唾液检测出来的DNA,和你验血报告上的DNA完全匹配,你说这和你有没有关系!”
轰!
楚云烟等人脸色暗变,满脸难以置信。
“一个烟蒂而已,谁知道是不是有人故意拿了我抽过的烟蒂来栽赃陷害我!”卢长江冷笑,眯着眼睛道:“傅队,你说这些模棱两可的证据,纯属浪费时间!”
傅荣同样冷笑,厉声道:“是吗,你的确老奸巨猾。奈何你千算万算,算漏了有一位目击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