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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磊子!磊子!!”
我啪啪甩了磊子两耳刮子,还是不起作用,我心下着慌,赶紧伸手摸向后颈的阴骨,大声叫喊道:“童瞳,快叫醒磊子!”
“呜哇——”
又是一声尖锐的鬼叫响起,如同闪电般贯穿脑海。
磊子被童瞳的鬼叫声惊醒,猛地睁开眼睛,发出沉重的喘息声。
磊子大口大口地喘息着,就像真的从水里爬出来一样。
半晌,磊子终于缓过一口气来,逐渐恢复了神智。
“九伢子,我们……这是在哪里?”磊子满脸困惑地四处张望。
“还是在桥上!”我说。
“还是在桥上?!”磊子一脸的不可思议:“刚才青石桥不是垮塌了吗?我们不是掉入江里了吗?”
我阴沉着脸说:“那都是幻觉!”
“幻觉?!”磊子微微一惊。
“对!幻觉!”我点点头:“那个打红伞的女人,让我们陷入了恐怖的幻觉之,如果我们刚才死在了幻觉里面,那我们在现实也就真的死了!”
磊子咬了咬嘴唇,惊讶地问:“那女人用的是什么妖法?”通常来说,厉鬼都能营造出真实的幻象,我很惊讶的是,我和磊子怎么不明不白就陷入了幻境之?而且我自己丝毫不知道这是幻境!好像……这幻觉是从我的脑海里生成出来的,而并不是那个女人制造出
来的,这让我感觉非常的恐惧!
“看来那个红伞女人,还真的不是人呀!”磊子擦着脸上的冷汗说。
经过这番生死挣扎,我们的背心都被冷汗浸湿透了,夜风一吹,冒出丝丝凉意。
“磊子,我们走!”我拉着磊子爬起来:“我们必须马上找到廖经理,问清楚骨灰坛的下落,那个女人已经盯上了我们!”
我和磊子急匆匆往前走,走到桥头的时候,磊子突然停下脚步:“九伢子!”
我也停下脚步,看着前方地面,眼神露出一丝惊诧之色。
在那桥头的地面上,竟然留下一行鲜红色的血字。
那行血字就像是印在地面上一样,血红夺目,十分扎眼。
磊子直接念了出来:“不要多管闲事!”
不要多管闲事?!
这句话什么意思?
“这句话是跟我们说的吗?”磊子问我。
我沉吟道:“可能是那个红伞苗女留下的,她在警告我们!”
“妈的!那臭三好大的口气!”磊子怒骂道,刚才磊子也差点死在幻觉里面,所以此刻对这个女人非常的憎恨。
我看了磊子一眼,笑了笑:“你不是对她一见钟情吗?怎么这样臭骂你心目的女神呢?”
“女神个屁!”磊子啐了口唾沫,没好气地骂道:“那明明就是个女鬼!”
红伞苗女已经向我们发出了警告,如果这件事情我们继续调查下去,红伞苗女一定会对我们不利。但是如果我们袖手旁观,古城里肯定还会有更多人遇害。
此时我站在桥头,前面是左右两条路。
往左走,回到听雨客栈睡大觉,然后一觉醒来,离开凤凰古城,高枕无忧。
往右走,前往城西的四方院,找到廖经理,继续调查这件事情的真相,然后被红伞女人报复,后患无穷。
我站在桥头处,面临着两种选择。
“九伢子,你在想什么?”磊子问我。
我稍稍犹豫了一下,还是坚定不移地走上右边那条道路。一,我不是什么圣人,但作为一个有良知的人,我不想看见那么多人继续受害;二,堂堂赶尸传人,怎么能够被一个女鬼威胁呢?她警告我不要多管闲事,然后我真的就不插手了?这让我赶尸人的脸面往
哪里搁?
地上的那行血字令我心头火起,我倒想看看,这个打红伞的苗族女人,到底有多大的能耐?
我萧九还不信治不了你了!
一阵阴冷的风席卷而过,地上的那行血字慢慢流淌开来,渗透入青石板的缝隙里面,很快就消失得无影无踪,仿佛从来都没有出现过一样。
“我们走!”
我深吸一口气,带着凉意的夜风让我的头脑清醒了不少。
偌大的街道上,真是空无一人,整座凤凰古城,就像一座死城,寂静无声。
我和磊子一路提气疾奔,穿过大街小巷,迅速来到城西。
那种明清时代的小院子,大多集在古城西面,一块块灰砖青瓦,仿佛都在诉说着历史的沧桑。
这些明清古院大多保存完好,迄今都还有人居住。
我们在古院里穿行,仿佛有种穿越回明清时候的错觉。
青石板的小巷,只有我和磊子寂寥的脚步声。
我和磊子一前一后飞奔而过,足尖掠过地面,飞溅起点点水花。
终于,我们在一座清代的四方小院门口停下。
我抬头看了一眼门牌号,冲磊子点点头:“就是这里!”
我走上前去,发现大门紧闭,门上还有两个略有锈迹的铜环。
我叩响铜环,咚咚咚!咚咚咚!
敲了半天也没有人回应,我和磊子对望一眼,难道廖经理不在家里吗?
正自疑惑的时候,就听见院子里面传来一声凄厉的惨叫:“啊——”
这一声惨叫,划破了死寂的夜空,清晰入耳。
我和磊子猛地一怔,不好!出事了!!
磊子也不客气,后退一步,飞身上前,一脚踹开了大门。
我和磊子迅速冲进院子里,只见院子里一片漆黑,黑灯瞎火的,一点光亮都没有。
这是一座规模并不算大的清朝小院,小院四四方方的,东南西北各有一间房屋,央还有一口天井。天井旁边立着一个压水泵,跟这口天井的年代感有些不太搭调。
我迅速扫了一眼四周,脑海里很快明确了这座四方小院的构造。
东面是灶房,西面是厅堂,南面是柴房,北面是一间厢房,而刚才那一声惨叫,就是从北面厢房里传出来的。
我伸手一指北面厢房:“在那里面!”
我和磊子同时扑向北面厢房,一脚踹开房门。
房门打开的一瞬间,我和磊子一下子愣住了,眼前的景象吓了我们一大跳。
厢房的地上倒着一个人,梳妆台的镜子碎了,散落了一地。地上那人蜷缩着身子,已经陷入半昏迷状态,他的右手抓着一块锋利的镜子碎片,左手腕上有一条血肉模糊的划口,划口很深,应该是割断了手腕的大动脉,鲜血不断从手腕处喷涌出来,很快就流淌了一
地。
明眼人一眼就能看出来,这人是用碎裂的镜片,划破了自己的手腕!
虽然我们没有见过廖经理,但这座院子里就只有这一个人,所以此人十有。九就是我们要找的廖经理。
我们刚准备来找廖经理,廖经理就发生了状况,难道这仅仅还是一个偶然吗?
绝对不可能!
“他娘的,他这是在玩自杀吗?”磊子惊诧地说。
我赶紧蹲下身,伸手探了探廖经理的气息,发现他尚且还有一丝生机。
幸好我们来得及时,若是晚来片刻,廖经理便已经气绝身亡了。
我赶紧把廖经理抬起来,将他平放在床上,迅速给他包扎好伤口,止住鲜血。
由于失血过多,廖经理脸色苍白,气若游丝,那张脸就跟死人脸一样吓人。
我让磊子把廖经理扶着坐起来,伸手按在他的后背心,度了一点真气给他。
廖经理的脑袋上冒起一缕白烟,喉咙里发出低低的呻。吟,幽幽睁开了眼睛。
磊子冲我点点头:“他醒啦!”
“你们……是谁?”廖经理有气无力地问。
“别管我们是谁,反正我们是来救你的!”磊子说。
“救我?!”廖经理瞟了我们一眼,露出将信将疑的神色。
“你有没有看见过一个女人,一个打着红纸伞,穿着苗族服饰的女人?”我问廖经理。
一听到“打着红纸伞的女人”,廖经理情不自禁地浑身颤抖起来,他的声音几乎带着哭腔:“不要缠着我……呜呜呜……我不认识你……不要再来找我了……”
“你见过那个女人?”我问。廖经理点点头,哭丧着脸说:“最近几天,那个打着红纸伞的女人,一直跟着我,就像鬼魅一样,阴魂不散,我在哪里,她就跟到哪里,我他妈都快被她折磨疯啦!我根本就不认识她呀!她为什么跟着我?
为什么?”
“她根本就是个鬼!”磊子环抱着臂膀说。
廖经理浑身一颤,一张脸几乎白得透明,惊诧地瞪大眼睛:“你说什么?!”
“她是个鬼,她来找你报仇的!”磊子说。
廖经理咕噜吞咽了一口唾沫:“你不要吓唬我,我又不认识她,也没有害过她,她……她为什么要找我报仇?”
“问你一件事!”我拍了拍廖经理的肩膀:“龙门大客栈修建之初,是不是填平了荒草地里的一口锁龙井?”
“是!”廖经理点点头:“当时我是龙门大客栈的监工!”
“你们曾在锁龙井下面,挖出了一个骨灰坛?”我看着廖经理的眼睛。
廖经理微微一怔:“你怎么知道?”我摇摇头,竖起一根手指:“别问我怎么知道的,我只是想问你,那个骨灰坛……何老板交给你处置……你把骨灰坛埋到哪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