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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艘鲛人很快抵达各海底基地。
所有的工作人员都已经到位了,陈昭一声令下,立即开工!
在陈昭的电脑上,安装了一个软件,打开就能看到一张世界地图,清晰地看到十个红点在海洋缓缓移动。那是正在捕捉海洋生物的鲛人。
每隔两个小时,陈昭的电脑上都会收到一大堆信息。
信息都是鲛人们捕获海底生物的基因信息,每次十个件夹,含量极大。
之所以每隔两个小时,是因为按照陈昭定下的工作条例,鲛人在浅海作业时,每隔两小时要浮到海面换气一次,向卫星发送一次数据。深海作业的鲛人每隔四小时要浮到海面一次。
因此,两小时收一次数据。
一开始,陈昭还试着自己分析数据。
但是,两天后他就彻底放弃了。
第一天,数据量是160个g。
第二天,可能是因为鲛人的驾驶员们业务熟练了,数据量暴涨到320g。
放在电脑屏幕上,就是密密麻麻、漫无尽头的行数。
光是看,陈昭都看的头晕。
他虽然聪明,但是脑子也会累。
这么大的信息量,靠他一个人,根本没法处理。
这才刚刚开始搜集海洋生物的基因信息,鬼晓得什么时候能搜集完,万一搜集信息就用了十年,岂不是这辈子都处理不完?永生技术这辈子都搞不出来了?
必须转换工作方式。
陈昭很头疼。
这么多信息,有长有短,五花门,也不知道哪些有用,哪些没有用,怎么才能快速消化?
陈昭坐在电脑前,呆看了整整四个小时的数据,想找到一个合适的方法。
他愁眉苦脸,感觉又回到了得到系统之前,面对数学试卷的日子。
办公室里有个机器奴,主要是当摆设用的,偶尔干点儿杂活。
它基本上不吭声,安安静静站在角落,陈昭很多时候都把它忘了,好似是个雕塑或者花瓶。
陈昭在办公室吃午饭时,机器奴突然动了。
它缓缓走到办公桌前。
陈昭嘴里咬着胡萝卜,很吃惊地抬头看着它,不知道这玩意儿突然过来干什么。
“来点儿?”陈昭很脑抽地问了一句,指指盘子里的菜。
机器奴开口:“主人,您今天上午叹气了87次。”
陈昭嘴里的胡萝卜掉在盘子里,“有这么多吗?”
“您是不是遇到什么困难?可以告诉我,我帮您想想办法。”机器奴说。
陈昭笑了笑,“不必,我都想不出来,你能想出来什么办法?”
机器奴“哦”了一声,又退回墙角站着。恢复摆件状态。
陈昭吃了几口,又把视线定格在机器奴身上。
机器奴也看着他。
“你过来。”陈昭放下筷子。
机器奴又老老实实过来。
陈昭把电脑屏幕转过来,把那些数据给它看。
“能看懂吗?”
机器奴附身,凑在屏幕前看了一会儿。
陈昭期待地等待着。
“完全看不懂。”机器奴摇头。
“得。”陈昭挠挠头,皱眉想了想,“这样,我写一个流程,介绍怎么分析这些数据,你学学,成吗?”
“成。”机器奴乖巧地点头,“主人让我干啥我干啥。”
陈昭也不吃饭了,双手放在键盘上,略微思索,开始······给下属发消息。
“@技术总管,写个程序,教机器奴分析遗传数据。”陈昭在群里说。
“好嘞老板,这就开工。”技术总管秒回。
陈昭眉开眼笑,现在他可不是单打独斗了,这么大一个公司,这么多员工,这点小事儿还需要亲自出马?笑话!
继续干饭。
干了两口,群里来消息了。
技术总管:“@帅气老板陈昭,内个······老板啊······实在不好意思······我们技术这边没有懂遗传学的······不知道咋弄······”
陈昭差点把饭喷出来。
“你们随便在公司里找个懂遗传学的,去给你们帮忙!”陈昭发消息。
“好的老板,我们去找找看。”技术总管道。
陈昭想了想,给技术总管发了一个g的数据,当模板用。
然后,陈昭开始祈祷。
球球了,球球了,让我的员工们管点儿用吧!
我好懒,不想干活儿!
祈祷了半个小时,顺便上号打了把游戏,群里又来消息了。
技术总管:“@帅气老板陈昭,老板啊······很遗憾······公司里懂这个的几个大佬我们都找了,大佬看了看您发过去的数据,说弄不了······太复杂······”
陈昭绝望了:“好吧,那我自己干吧,你们忙别的。”
没辙,鲛人搜集的遗传信息数据确实过于复杂,一锅粥似的,没人能弄出来也正常。国际上也有很多生物研究的组织想做类似的事儿,全失败了,目前还没有成功的先例。
陈昭只好自己上马。
······
本州,岩手县。
殡仪馆。
天吾接过父亲的骨灰盒,盒子上有长带子,他把带子挂在脖子上,盒子抱在胸前,朝工作人员鞠了一躬。
转身,走出殡仪馆。
刚出去,就被摄像机、话筒和记者们包围了。
“请问先生,您的父亲在示威活动被警察枪杀,警方给予赔偿了吗?”
“您是否支持海底基地的建设!”
“请问天吾先生,对于父亲的死,您有什么想对本地警方和陈昭科技公司说的吗?”
记者们拼命喊叫。
但是,天吾面无表情,自始至终一言不发,像个看不见的聋哑人,木偶似的站在原地。
记者们逼问了一会儿,没有得到答案,正好又有一个死者家属出来,抛下天吾,纷纷围了上去。
周围没有记者了,天吾抱着骨灰盒,默默走向公路。
以前家里有两个人,他和父亲,现在父亲死了,就只剩他一个。
站在车流滚滚的马路边,他突然感觉到一阵孤独。
我们到底做错了什么?
我们只是每天出海打鱼,老老实实过日子,有人要污染大海,把鱼都毒死,我们去游行,难道有什么错吗?
天吾很累,类似的问题他一直在想,没有答案。
路灯亮了,他刚要往前走,咆哮的引擎声,一辆漆黑的轿车从斜后方冲了过来,一个急刹车,稳稳停在他面前。轿车是新款的梅赛德斯,七十万美金,散发着野兽般的霸气。天吾这辈子还没见过这么好的车,仿佛皇帝的龙驾。
副驾驶的车门被打开,驾驶座上一个妖艳的女人,胸大腿长,穿着火红色的套裙。她拉下太阳镜来盯着他。
“天吾是吧?”女人问。
天吾愣了愣,“是。”
“上车。”女人说。
天吾很懵,他根本不认识这么个漂亮的富妞儿。
“快点!”女人皱眉。
天吾只好上车,紧紧抱着骨灰盒。
女人一踩油门,黑轿车无视交通灯,豹子似的狂奔出去。路上其他车主都忌惮这辆车的张狂和名贵,纷纷避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