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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我建议这次旅行度假的。祂暂时不管事,这段时间wonderpus她们由我直接调令管理,我见到她们似乎都没什么事情做,所以提议来马尔代夫休息半个月。”林弦说,“马尔代夫的风景好,好玩的地方也有许多,前几天我去看了马场,挺有意思的。”
“你会骑马?”林年看了她一眼。
“不会,所以很感兴趣,马的确是一种很有灵性的东西,我看中了一匹白色的马驹,但工作人员提醒我说它是马场里最不归驯的烈马,但我坚持想要试一试。”
“结果呢,你被甩下来了吗?”
“打开栅栏后我摸了摸它的额头,它就很有灵性地跪了下来让我上去,载着我围绕着马场走了一圈,很可惜的是没能跑起来,工作人员说它似乎有些腿软。”林弦说。
林年想象了一下一匹往常耀武扬威,但关键时刻却害怕得腿软,但不得不营业的白色骏马载着面前这个女人在马场散步的模样,那个场景一定很惬意和闲适,马蹄踩在沙地上溅起砂砾,马场边缘则是目瞪口呆的工作人员用“你平时不是这副模样”的表情复杂地去看那一匹比骡子还要温顺的白马。
“接下来有什么安排?”林年问。
“傍晚的时候准备去日落垂钓,听说马尔代夫这边传统的钓鱼方式是用线钓。”
“钓鱼不用线用什么钓鱼?”
“不,是单纯只用线,没有鱼竿,当地人习惯用风筝线盘一样的东西收线,然后直接拿着线盘在船边垂钓,感觉挺有意思的。”林弦舀了一勺酸奶放入口中轻轻舔舐着那冰冻过的口感,侧头看着餐厅外的白晃晃的沙滩与果冻海,“我还预约了深潜,SPA还有日落巡航,来一趟不容易,没体验过的尽量都可以体验一下。”
“你真是来度假的么?”林年认真地问。
“难道你不是吗?”林弦反问,看向林年眼波如近海般宁静,“你为什么会想到来这里?”
“这个问题该是我问你,有这么巧合的事情吗?”林年与她对视。
“你是不是忘了,我在这里的假期预定时间是一个月,所以严格来说,我上岛比你要早呢。”
“那为什么偏偏是马尔代夫?”林年追问。
林弦没有正面回答这个问题,只是微微含笑摇了摇头,侧着头看着外面那心旷神怡的风景。
林年默然以对。
他想起了当初还小的时候看完麦兜的卡通片那对海岛与假日心驰神往的一集,悄悄藏起旅游社马尔代夫宣传手册,却被林弦收拾垃圾的时候发现的过往。
那时候林弦是怎么说来着?握紧拳头鼓励他说,加油读书,等你考上大学的暑假,我砸锅卖铁都要带你去享受一次海岛假日的感觉!
为什么是马尔代夫,当然是马尔代夫,如果是度假的地方的话,那首选只能是马尔代夫了。
不是因为马尔代夫有多棒,而是这个地方承载着过去的一段向往,对美好生活的祈愿。
海风拂过海洋,撩过椰树,最后轻轻吹起女人的发丝,林年只是坐在桌前,看着桌面上阳光下纠缠在一起难解难分的纹理,有些情绪难明。
“苏晓樯呢?说带海岛度假,她也该和你在一起吧,她还在房间里没睡醒吗?”林弦忽然向林年问起。
“不,我和路明非一起来的,她留在了学院里休息。”林年说。
“这样么。”林弦轻轻点头,“倒是可惜了,如果她也来了的话,我还想抽空和她去晒一下日光浴,顺带聊一聊天,就像以前一样。”
“会有机会再带她来的。”
林弦微微托着腮,海风吹过海面,抚过椰树,撩起她的发丝,她迎着阳光微微眯眼看着桌那一头的男孩,“那么你这两天和路明非玩得怎么样?具体玩了哪些项目,能和我说说吗?”
林年默然想了想,回答,“躺在房间露台的沙滩椅上什么都不做,看水上飞机起落。”
这就是他来到马尔代夫之后最喜欢做的事情。
什么都不做,什么都不想,收起遮阳伞,暴露在阳光下,静静地听着远处水飞起落的噪音,看着阳光下一切都仿佛过曝的照片一样朦胧在白光里,意识到今天可以这样渡过,明天也可以这样渡过,整整一周都可以这样渡过的感觉简直让人打心底里沉沦。
有种如释重负的感觉。
“...你的确该放个假了。”林弦放下托腮的手,伸手过桌面,轻轻地抚向林年的脸颊...但却被林年避开了。
林弦直视他的眼眸,他却微微侧头平淡地错开视线。
他们现在不该那么亲昵,原本好不容易切开的隔阂,若是被一次偶遇便修复,那么之后再度相见在战场,就很难再针锋相对了。
保持距离是应该的,拒绝那份依赖感,无视那份有她的空气,存在着那份安心和熟悉感的空间,去陌生,去厌恶。
林弦收回了手。
林年悄然用余光去漠然地看林弦,却发现这个女人依旧那么安静地坐在那里,不显喜悲,只是微微偏头看着自己,不为他的举动牵动半分情绪,反倒是他的姿态太过于扭捏了,就像一个孩子在生闷气向着大人撒娇。
他面无表情地看向沙滩边上驻足的海鸟。
真烦。
“既然你在这里,那皇帝呢?”林年改变了话题,尽可能让气氛和话题严肃起来。
这个话题本身也的确足够严肃,倘若按照叶列娜的说法,林弦和皇帝密不可分,那是否代表着现在坐在他面前的可以是他曾经的姐姐,也可以是那个神秘莫测的皇帝?
“休息,祂也有自己的假日,所以祂暂时不在这里。”林弦用勺子轻轻触碰酸奶下裸露出的布丁上的焦糖,将脆脆的糖壳敲碎后,测试下面布丁的弹性和柔软度。
“祂也会度假?”
“当然,我不是教过你吗,不要刻意把自己的敌人神化了,你越是将祂想得可怕,你面对祂就越没有胜算。况且,你的叶列娜不也一样正在享受着这难得的假日吗?”
林弦轻轻放下小勺子,看向林年的眼眸,只是在对视的那一刹那,林年只觉得林弦的眼神那么地具有穿透性,那漆黑的瞳仁无限地向深处延伸深邃到尽头显得有些尖锐,直刺着他的眼眸洞察到更深处的精神之中。
林年本能地避开了林弦的视线,心中居然生出了惧意...他惧怕林弦?那个林弦?
头一次的,林年从这个女人身上感到了极致的陌生...那是一种威慑,一种他都说不上来的可怕,从未在任何人,任何物种身上感受到的压力。
“不叫她出来聊两句吗?”林弦见林年避开的视线,也拿起了勺子继续?自己的布丁随口问道。
那种压力忽然一扫而空了,就像是幻觉,林年抬头只见着专心分布丁的林弦,恍然了片刻后沉默了一会儿,随后摇头,“她不愿意出来。”
他的确尝试过呼唤叶列娜,但对方就像死了一样,毫无应答。
“那倒是可惜了,我还想顺便谈一下我注意到的,之前她在岛屿一侧搞出来的小动静。”林弦说,“十分引人注目,也相当危险。如果有机会,你还是转达一下我的意思,让她别再做这种事情了,很不可控,很容易出意外。”
“这可和她说的不一样。”林年微微停顿,“她告诉我这并没有太大的危险,也相当可控,只是力量的一种使用手段。”
“看来我和她的意见相悖了...倒也不是第一次了。”林弦微微颔首,“那就看你自己愿意听谁的了。”
“你认识叶列娜。”林年望着林弦指出了这一点事实。
林弦似乎一直都认识叶列娜,而非是皇帝告知了她叶列娜的存在,是她正经地认识叶列娜,和叶列娜是熟识。
“老朋友了。”林弦承认了这一点,微微低垂眼眸,睫毛下的瞳眸有些闪烁着片缕切碎的光斑,“我和她算得上是有一段过往,或许你可以问问她,我想有些故事由她来亲自讲述可能会更清楚一点。”
“我会问她的。”林年说。
可很显然的,他清楚,就连林弦都不愿意讲述的过往,叶列娜多半也会含糊其辞。
“话又说回来。”林弦勺子在布丁上?了一大块凹陷,露出了漆黑的杯底,“她之前搞的小动静有点余波,你注意到了吗?”
“余波?”
“当然,我指的余波不止是回潮的海水毁掉了岛上的绿植,设施以及流去了大部分优质沙滩那么简单的事情。”林弦望着勺子上弹软的布丁说,“你们搞出的动静,似乎惊到了海上的某个大家伙。”
林年骤然抬头,脑海中闪过了一个词。
“那条古龙。”
林弦将唇边的布丁用口舌轻轻吸掉,轻轻咀嚼的同时说,“有些意外就是这么来的,愚蠢的人所做的随心所欲的事情总会造成意料之外的连锁反应,让无论多有准备的人都会措手不及。”
“情况有多糟?”林年皱眉。
“看起来你还不太明白她向你展示的力量究竟意味着什么,不过无论如何,那条古龙的确被那股力量吸引了,付诸行动之上便是主动地接近了力量的爆发源点,但不用担心,那股力量是具有相当特征的毁灭性的,它只是好奇所以接近,而不会贸然地登陆,最多就是在附近数海里外徘徊一段时间。”
“按理来说不会有什么问题,最多影响一下路过的水上飞机,但处于高空上尼伯龙根的边界,水飞也会在短暂的受到暴风雨影响后成功脱离,但是...”
凡事都有那么个但是,林年也渐渐察觉到了自己可能闯祸了。
“但是,如果在那条古龙徘徊的海域里,正好有倒霉蛋驶船经过或者逗留的话,他们就得倒霉了。”林弦勺子轻轻敲了敲酸奶布丁的杯边,看向林年,“而正好,的确就有这么一批倒霉蛋那个时候处在那片海域,现在他们应该已经失踪了超过十二个小时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