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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
蕾娜塔端着牛奶杯坐在了地上的一块蒲团上,面料是用的白色的被罩,里面塞满了不知道从哪里偷来的棉絮,很大一团像是懒人沙发,坐下去的瞬间她忍不住惊呼了一声以为自己会陷进去,紧紧地抓住杯子担心牛奶撒出来。
“跟大灰狼差不多,我就是个纯善的小红帽啊,而祂简直就是个神经病,还是那种对我情有独钟的神经病。”叶列娜有些无奈。
“你那么厉害,为什么不把祂打跑?”蕾娜塔好奇地问,能让整个黑天鹅港的人都产生幻觉,在她看来叶列娜一定是一个不得了的人物。
“我的确很厉害,但也不是万能的,就像你,起码我就拿你没什么办法。”叶列娜上下打量了一下蕾娜塔,“我的把戏虽然对大部分人都有用,但总有小部分的人免疫,而皇帝就是其中之一,通常这种情况下我都会拿一块板砖呼在这些人的后脑勺上,但如果板砖砸碎了他们脑袋都没事的话,我就只能跑路了。”
蕾娜塔下意识觉得后脑勺发冷,盯着叶列娜寻思对方会不会也偷摸着朝自己的脑袋上来那么一下。
“别担心啦,我又不是什么坏人,不会对你这种毛都没长齐的小孩子动手,不然你现在也没牛奶喝了...跟我比起来,皇帝才是坏人,如果你不帮我隐藏身份,曝光了我的存在,皇帝找过来的话这一整个港口的人都得翘辫子。”叶列娜安慰道,可蕾娜塔只觉得惊悚,完全没感到安心...皇帝能杀死整个黑天鹅港的活人?对方真的还算是“人”吗?
“祂不会找到这里来吧...?”
“...谁知道呢?反正比起“人”祂更像“怪物”,因为你能想到的“怪物”身上的一切特点祂都满足,如果祂真找到这儿,估计那些大头兵是拦不住祂的。有一次我准备坐飞机离开新加坡,飞机还在跑道上祂都能以一己之力给拦下来,折断了两半机翼,还好我溜得快才没被祂逮到,那也是祂最接近抓到我的一次了。”
“祂能拦下飞机?”蕾娜塔眼中涌起了不可置信的色彩,仿佛在听神话故事,她可是知道飞机长什么样子的,博士给孩子们放过幻灯片,那些钢铁怪物的震撼至今都留在每个孩子的心目中。
“祂当然能,如果有必要的话,疾驰的火车祂都能拦下来。”叶列娜也显得有些头疼,“我躲在豪华贵族邮轮上祂就找制造冰山撞邮轮,我藏在堪萨斯城的饭店里祂就拆饭店,我藏在飞机上祂就往行李舱里塞炸弹!甚至我躲在人最多的印度,她就大范围地投毒产生毒气把我逼出来。”
“这样你都躲过来了...”蕾娜塔看着叶列娜眼中满是佩服,主要是对方阐述这些事情时情绪十分到位,眼中满是后怕和懊恼简直让她没法去质疑这些事情的真实性,如果叶列娜是个骗子,那么她一定是世界上最顶尖的骗子。
“祂就是个怪物,不择手段地想要抓到我,无论波及到多少人,造成多恶劣的影响和灾难,于是之后我就干脆往人烟稀少的地方躲了,这样起码她找到我时不会波及到太多无辜的人。”叶列娜摊了摊手。
“所以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我们是一条船上的人。”叶列娜看着蕾娜塔慢悠悠地说。
蕾娜塔心想我怎么又跟你是一条船上的人了?
叶列娜似乎也读出了她的想法缓缓解释,“如果没有意外的话,黑天鹅港大概是我最后一个能藏身的地方了,如果这里再被皇帝找到我就真的没有地方可以藏了,而如果真被祂找到,那么黑天鹅港大概也会在祂找到我后发生一些恐怖的事情时付之一炬,没有任何人可以活着离开这里。”
蕾娜塔忽然就读懂了叶列娜的意思,如果她这个港口里的唯一知情人执意要跟对方作对,那个“皇帝”真的找来的话,所有人都会死,包括她自己。
“所以你是好人么?”蕾娜塔踌躇了好一会儿问了一个让叶列娜愣神的问题。
“被追杀的受迫害方就是好人么...你也可以这样认为吧,起码我有自主意识到今天起就只一个劲儿地躲那个狗皇帝了,根本来不及干什么坏事儿...我的意思不是说我准备干坏事儿,而是我的能力很适合干坏事儿!”叶列娜忍俊不禁地摇了摇头,话说到一半发现蕾娜塔的目光怪怪的又立刻改口了。
“你的把戏。”蕾娜塔抬眼看着床上翘着腿的叶列娜问,“你是怎么做到...这一切的?好像一天的时间里大家都忽然认识你了!”
“我如果告诉你了,算是我跟你坦白了我的秘密,你接下来就会帮助我藏在黑天鹅港里吗?”叶列娜微笑着问。
蕾娜塔迟疑了,因为她似乎意识到这是一次交易,但她看着带着淡淡笑容的叶列娜,从对方身上她自始至终其实都没有感受到过半点恶意。
虽然这个女孩身上依旧有很多谜团,比如她出身在哪儿,皇帝又是谁,皇帝为什么要追杀她着一系列问题没有得到解惑,但她却莫名地愿意去相信对方说的话。
“我愿意。”蕾娜塔点了点头说。
“那好吧。”叶列娜也点头,“我可以告诉你,我的能力是篡改认知。”
“篡改...认知?”蕾娜塔有些没能理解过来。
“简单来说,就是可以把大众认知的现实篡改成我所认知的现实,比如我问你白云是什么颜色的?”
“白色。”蕾娜塔回答。
“如果我认为白云是黑色的,那么明天你去向黑天鹅港里的人问这个问题,他们都会回答你是黑色的。”叶列娜说,“因为在我的认知了,白云就是黑色的,他们的认知会被我强行拉到我的频道上,共享我的认知。”
“可白云明明是白色的,抬头就能看见啊!”蕾娜塔忍不住抬了抬头,只看见了天花板上吊着的星星和月亮,在角落也的确有一团白棉絮被挂着,当做了白云。
“所以我也不会篡改这么容易被戳穿的现实,让我篡改白云的颜色,我不会直接设定‘白云是黑色的’,而是采用‘白云在晚上的时候会变成黑色所以它是黑色的’这种看似符合逻辑的设定。”叶列娜说,“我想要白嫖飞机票,就让所有人觉得我是机长的女儿,因为那趟航班的机长真的有个女儿,我想白吃白喝就让大家认为我是店长的女儿或者情人(蕾娜塔此时的目光有些奇怪)...只要篡改的认知不会跟现实起到太大的冲突,他们就永远不会意识到自己认为的事情是错误的。”
“我篡改所有人的认知,让他们认为黑天鹅港里一直都有我这号人的存在,我不会从我在黑天鹅港里的生活痕迹上下手,因为我的能力没法真正地影响现实,这算是我能力的硬伤,所以我就会选择去无限加深他们对我‘一头金发’、‘精通乐器’、‘长相漂亮’、‘聪明伶俐’的这些印象!因为这些印象是合理、符合逻辑的,因为我的确每一样都占到了!每次他们看到我都会不断地加深这些印象,进而重复增加‘叶列娜从小就在这里长大,并且一直都很优秀’这件事的可信度。”叶列娜撩了撩自己金色的长发说。
“只要我不揭穿你,你就能一直正大光明地在这里生活下去。”
蕾娜塔也算是理解为什么叶列娜要跟自己做约定了。就像叶列娜没有编号一样,这是一个篡改认知后留下的BUG,但如果没有人点出这个BUG,那么所有人都不会主动意识到叶列娜在黑天鹅港里甚至没有属于自己的正式房间。但如果她这个没被篡改认知的不确定因素将这些BUG主动提出来,进而找出更多的BUG,让所有人都意识到叶列娜不对劲,就会瞬间打破篡改认知的效果。
“你可真是...厉害。”蕾娜塔找不到更多的形容词来表达自己的震撼了,这种宛如超能力的把戏完全颠覆了她的想象。
有了这个能力,就等同于黑天鹅港几乎完全变成了叶列娜的家,在没有人拆穿她的情况下,她可以自由自在地生活在这里,随时随地地更新着篡改认知的设定,她可以是最优秀的孩子,圣诞节的时候可以获得最多的糖果;她也可以是护士长的女儿,她就能肆无忌惮地欺负其他孩子,不顾宵禁在走廊里乱跑了;她甚至可以是博士的女儿,这样黑天鹅港里的所有人见到她都得看她脸色,对她好言好语...只要时间足够,她完全可以把黑天鹅港变成她自己的王国!
“可...为什么你的能力对我无效?”蕾娜塔还是忍不住问出了这个问题。
“怎么,觉得被篡改认知很有意思么?”叶列娜偏着脑袋看着蕾娜塔问。
“不...我只是很好奇,为什么我是特殊的。”蕾娜塔缩了缩脑袋。
“我也很好奇这点。”叶列娜说,“但其实你知道吗,你还真不是唯一一个对我篡改认知免疫的人,在黑天鹅港里还有一个人对我的能力免疫,我在昨天第一次大范围发动能力笼罩港口的时候忽然发现的。”
“谁?”蕾娜塔下意识问。
“玛特维。”叶列娜说,“那个笨笨的小男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