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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道龙吟吸引到了很多人的注意,只要是身为修道士或者体内蕴含着内力的人,都会听到那声发自内心的龙吟声。
丁宁完全不知道自己的突破会引起这么多人的注意,他呼出一口气之后,擦了擦额头上的汗,失望道,“好难呐!被困了五年还是没有突破出来。”
丁宁很早就起来了,在楼下客厅待了许久,李婶见丁宁没有去上学,便立马做好了早餐。
“小宁啊,你今天怎么没有去上课?”
“请假了,有些事要处理。”
丁宁立刻吃完早餐,便打了个车前往殷柳月留给他的地址。
整整三个小时,丁宁才到那个老城区。
“济仁堂……”
丁宁看着眼前这个残败破旧的老房子,心想这会不会有些太偏僻了?
不过想想,当年父亲认识的许多人都在出事后归隐江湖,能找到就已经很不错了。
“咚咚咚!”
丁宁敲响了这扇看起来有些沉重的大门,门渐渐打开,丁宁看到的是一位美丽的女子,脸上戴着精致的妆容,一双清脆明亮的眼睛足以让人深陷其中。
这个女孩身材高挑,穿着一件休闲简约的卫衣和一条淡雅的半身裙,全身上下都透露出一股单纯,淡雅的气质,宛如山中清泉一般不染人烟。
潘莹开口问道,“请问你找谁?”
她的声音清脆动人,丁宁的心中都不由得激起一片波澜。
丁宁答道,“我是来找潘国强潘先生的。”
潘莹顿时瞳孔放大,说道,“你等等!”
说完,潘莹便转身,连着马尾一同甩动起来,一股中药的芳香沁入丁宁的鼻腔,这是丁宁见过的最令人喜欢的女孩,跟江南韵那些比起来,各有千秋。
不一会儿,阁楼上就下来了一位脸色憔悴的中年男人,潘莹在一边搀扶着,那一瘸一拐的样子让丁宁感到有些心疼。
见到丁宁后,潘国强的第一反应就是这孩子太像他爸爸了,激动的问道,“你……你就是丁建国的儿子?你……你是丁宁吗?”
潘国强上下打量着丁宁,心中难以抑制的激动。
“我是。”丁宁回答道。
可他对这个人一点记忆都没有,不过转念一想,估计是在他还没记事的时候,自己的父亲就与之打交道了。
“孩子啊!真的是你啊!”尽管潘国强的腿脚不便,可他还是往前走了一小步,握住了丁宁的胳膊。
潘莹担心的提醒道,“爸,您小心点!”
“孩子啊!你……你原来还活着呀?”一滴眼泪从潘国强的脸上滑过。
“伯父,我……我想了解一下当年的事。”
“好,好,孩子,进来坐吧!”
丁宁跟着潘国强走进济仁堂,四周张望了一下,却发现地上有许多破碎的瓦罐。
很明显,有人过来闹过事。
丁宁坐下后,问道,“伯父,您这腿?”
“没有什么的,只是年纪大了,腿脚不利索了。”
说罢,潘国强苦笑了一下,丁宁知道他在说谎,看样子,潘国强的脚应该是被挑断了脚筋,不然怎么会这样子。
丁宁不禁思考,到底是谁,那么歹毒。
“伯父,我其实也是学医之人,您不妨跟我说说。”
潘国强摆摆手,说道,“罢了,罢了,你即是客人,就不必麻烦你那么多。”
这是潘莹沏了茶,给丁宁端过来。
“丁大哥,请用茶。”
丁宁礼貌的去接茶,可就在他接触到潘莹的手的时候,才发现有些不对劲。
潘莹的手犹如冰雪一般冰凉,一般人手脚冰凉是因为气血不足,但丁宁觉得潘莹这手冰凉得不像是气血不足引起的,况且这里还是医馆,再怎么样也会自己熬药调节的。
“丁……丁大哥?”
“嗯?”
丁宁反应过来时,才发现自己已经握着潘莹的手好长时间了,而潘莹的脸上也出现了红晕。
“你……可以放开我的手了吗?”
“噢噢噢!”
丁宁尴尬的收回了手,喝了口茶定定心。
“咳咳!”潘国强轻咳两声,说道,“丁宁啊,对于当年的事,我很抱歉,但我很高兴你还活着。”
丁宁说道,“不,您不用抱歉,您是我父亲的朋友,我了解到您在出事当晚有去过我家,还麻烦您别刻意隐瞒。”
“小宁,你这是……在怀疑我?”潘国强有些不悦,说道,“怀疑对你们家不利的人是我?”
“我没有这样想过。”丁宁的声音很平静,可他心里是迫切的想知道这件事的。
“既然没有这种想法,那这件事就不要再提起了。”潘国强说道。
丁宁自嘲一笑,说道,“伯父,当年我家被灭门,我活下来就是为了复仇,要是您想起来什么,请一定告知我,我就不久留了!”
说完,丁宁便起身离开。
看见丁宁就这样离开了,潘国强心里很不是滋味,但也欲言又止。
当年的事情实在是复杂,别说是自己不清楚了,就算清楚,他也未必敢说出来,他实在是不想丁宁再牵扯进来了。
丁宁走出济仁堂后并没有离开,而是在对面的马路边上坐了下来,自己好不容易得到的消息,怎么可能无功而返,当年的事实对于丁宁来说实在是太重要了。
此时,路边一位小吃的摊主走过来,问道,“小伙子,你是不是来济仁堂求医的啊?”
听到这话,丁宁心中起了疑惑。
“是,这个医馆出了什么事吗?”
“哎呦,小伙子,这么大的事你还不知道啊?这个医馆的医生,曾经用错了药,把一个人活活给医傻了,这件事情在我们这片地方传的沸沸扬扬的,我们都不敢去他家看病了!”
“这个一医馆居然还发生过这种事?”丁宁微微撇眉。
“是的呀!你可要小心了,要治病还是得找大医院,这种小诊所信不得嘞!”
“好,我知道,谢谢叔叔!”
丁宁坐在路边,一直在思考,可就是想不出缘由。
这个潘国强一定知道些什么,但是为什么不肯告诉他,那位女孩的手冰凉似雪,究竟是什么原因,到底是谁把潘国强的腿筋挑断的,刚才那个叔叔说的用错药把人医傻是真的还是有人诬陷?
这许多问题在丁宁的脑海里挥之不去,直到过了半个小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