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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时笙的话音落下,顾怀宴的脸色要多难看就有多难看。
自己好心好意看看她是不是生病,她却觉得自己是要杀人灭口。
两手揣回裤兜,顾怀宴嫌弃的盯着顾时笙看了好一会儿,而后才冷清清的开口道:“杀你,我还怕脏我的手。”
“……”顾怀宴的话音落下,顾时笙哑口无言。
傍晚的时候,他明明掐了自己的脖子,掐的她差点儿都喘不过气了。
顾时笙防备的眼神,顾怀宴路啪的一下打开了房子里的大灯,然后垂着眼眸,面无表情的说:“你发烧了。”
顾怀宴的话音落下,顾时笙一脸懵圈的盯着他看了好久,而后才抬手摸了摸自己的额头:“哦!”
然而,她也没摸出来,自己到底是不是发烧了。
如果真病了,估计也是中午在车里吹冷气吹的太厉害了。
顾时笙的一声‘哦’结束之后,屋子里空然陷入安静,两人也陷入到了尴尬。
他们两人,好像从来都没有这样单独相处过。
顾怀宴从来也都没有关心她,她以前说哪里不舒服的时候,顾怀宴都觉得她是故意在装病,故意在博取同情。
四目相望,顾怀宴见顾时笙就那样盯着自己,迟迟都不开口说话,他也觉得尴尬了。
于是,破开荒的说了句:“我去给你拿药。”
这要是换在以前,顾怀宴根本就不会和顾时笙说这样的话,根本就不会关心她。
所以,顾怀宴转身离开的那一刻,顾时笙整个人都懵了,两眼直勾勾的盯着他的背影,仿佛像看见了怪物,仿佛根本就不认识他了。
过了好一会儿,直到听着他下楼的声音,顾时笙这才猛地回过神,眉眼之间也多了一丝不解。
刚才醒来的那一刻,看着顾怀宴站在她跟前,看着顾怀宴搭在她额头上的胳膊,她是真的以为顾怀宴要杀她灭口了。
呼……
缓缓的吐了一口气,顾时笙脑袋阵阵发沉,觉得有些累了。
片刻后,顾怀宴上来了,手里拎着医药箱。
顾时笙不禁一怔,抬眸就看向了顾怀宴,眼神一动不动的,眼睛仿佛跟长在他身上似的。
淡漠的瞥了顾时笙一眼,顾怀宴给她找了两种伤风感冒的退热药,然后拿着杯子又给她接了热水,把药和水一迸递给了她。
夜很黑,屋子里很安静。
顾怀宴的关心,顾时笙却手足无措。
一时之间,甚至都不知道怎么去接受顾怀宴对她的这一点小好。
本该是夫妻之间最平凡不过的关心,顾时笙却觉得他陌生至极。
眼见顾时笙盯着自己迟迟不开口说话,顾怀宴眉心一皱的说:“怎么着?还要我喂你?”
顾怀宴的话音落下,顾时笙这才猛地回过神,伸手就把顾怀宴递给她的药和水都接过来了。
但是,她接是归接过来了,却又拿着药不吃了。
顾怀宴见她不吃,冷不丁的白了她一眼:“放心吧!不是毒药,要杀你的话,我也不会在自己的家里动手。”
讨厌顾时笙归讨厌,但她还真不至于让自己背上一条人命。
顾怀宴的讽刺,顾时笙这才喝着水把药吞了。
等药吞了之后,她不动声响把杯子放在床头柜上,见顾怀宴还没有离开。
顾时笙以为他是有话想和自己说。
可是,盯着顾怀宴看了片刻,顾怀宴他就这么静静的看着她,也不开口和她说话。
顾时笙以为,他是身为男人,不好意思总和自己提离婚的事情。
于是,她气定神闲道:“我外头没人,不信的话,你可以去查。”
停顿了一下,她又说道:“至于民政局那边的话,我过两天再去跑一趟吧!如果还是办不了手续,那你就只能托人看看是怎么回事了。”
“我也不想耗着你时间的。”
顾时笙说完这话,顾怀宴的脸色顿时要多难看就有多难看。
在这之前,他还可以理解,她可能是外头有人了。
但是赵秘书查了,她外头没有人。
紧紧拧着眉心,顾怀宴伸手就拉开了床边的椅子,冷若冰霜的坐了下去,沉着脸问:“顾时笙,你就这么迫不及待要跟我离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