浏一览一器一A一P一P一阅一读一模一式一章一节一显一示一不一全一请一退一出一阅一读一模一式一查一看一完一整一章一节一内一容。
有美相待,再加上夜晚更繁华的灯火,白麓很快便没了逛街的乐趣,决定攒着劲儿等晚上。
她拎了一只烧鸭子回去,等到孟大叔和孟玉妆坐上饭桌,更是激动难抑:
“大叔,小玉妹妹,今晚要不要一起去碧玉楼啊?”
孟大叔沉默的脸上,表情都要裂开了。
而孟玉妆更是瞪大眼睛:“碧玉楼?!”
她看了孟大叔一眼,随后问道:“那不是青楼吗?”
神情中十分瞧不上:“那里头都是些自甘下贱的污糟女子,伤风败俗,惯会引诱男人的,有什么好看的?”
想了想,又道:“阿麓姑娘,你可是清清白白好人家的女子,为了生计在外奔走倒没什么,可若是去那种地方,以后清白名声可难得了。”
白麓也挑起眉头:“你在说什么屁话。”
“男人进青楼,你怎么不骂他们自甘下贱呢?姑娘们长得漂漂亮亮的,难不成天生就是要被人糟践的吗?”
“清白名声,我根本不在乎别人的眼光,还需要这玩意儿干什么?”
“时阅川,我进青楼,你会拒绝娶我吗?”
时阅川也从容一点头:“阿麓赤子之心,从不以身份论高低,我尤其珍爱。倘若你要去青楼玩,我陪你就是了。”
“一些世俗人嫉妒庸俗的眼光,大可不必因此桎梏自己。”
好一番倾诉衷肠,人品高洁,然而当事人此刻只想杠,根本没注意到。
被杠的庸俗人孟玉妆:……
……
他们住的屋子用的桌椅板凳可还是孟家的呢,这边白麓却骂的这么不客气。
然而面前两人——孟玉妆脸色阵红阵白,孟大叔却是忍不住露出一丝笑意。
显然十分满意。
但孟玉妆却不这么觉得。
这两人,她如今已预定上对方的身份了。
这夜晚逛青楼,时阅川也就罢了,毕竟是个男人。可白麓也去……这让她以后怎么顶着这张脸行走?
她脸色阵红阵白,却听孟大叔道:“好!”
“我这辈子还没去过呢,我女儿如今也不需要我顾及名声,那就去!”
“这些年也攒下不少老本,且让我见识见识!”
这话里透露的意思简直是明明白白了,沐浴装。两腮尾骨显然咬紧了牙根。但众人面前。他尚不知自己早已暴露,指仍旧用甜美可爱的语气说道。
“爹!你怎么能这么说呢?正经人哪有去青楼的啊?”
一边说着,一边将眼神牢牢盯在孟大叔脸上:“你就不为女儿我想想吗?我以后还要嫁人的。”
“嫁什么人?嫁什么人?”
孟大叔说着,通红的眼中渐渐涌出泪来:“我的女儿,这辈子就该开开心心的,若是为了嫁人委屈自己,那是我这个做爹的没用……”
……
孟玉妆额头青筋都要露出来了。
白麓这才假装完全没听出来:“你们不要吵架,我也是好心——我今天,在碧玉楼见到了一个绝美的姑娘,我从来没见过这么好看的女子!我跟她约好了,今晚一定会去看的!”
“小玉妹妹,你不想见到这样漂亮的女孩子吗?”
这话一说,孟玉妆的表情果然松缓了。
然而白麓既然决定今晚解决,白天也不肯让她好过,于是又补充道:“漂亮姐姐可是歌舞大家,细腰如杨柳,身姿窈窕又出尘,尤其是肩背平滑……唉!果真是世上一等一的美人!”
谷 “小玉妹妹,你的脸长得很有特色,但这特色不够覆盖你的瑕疵——毕竟你身体着实太粗了些。”
这话的杀伤力,不亚于狠狠抽了孟玉妆一巴掌!
以她爱美且病态重视美的心态,如何能忍?
反倒是孟大叔突然攥紧拳头。
“算了,不去了!玉妆说的有道理,青楼女子有什么好看的?”
听到这话,灵甲和小青只顾埋头吃饭,就怕脸上的同情与理解被孟玉妆看到。
……
孟大叔何苦改口改的这样快——
必定是怕孟玉妆再将注意力放到旁人身上。若是牵连到无辜人,他怎么受得住呢?
殊不知,孟玉妆此刻玩弄孟大叔的心理颇有成就感,哪里能看不出他的软肋呢?
再加上白麓的话简直是扎穿她了,于是也改口道:
“阿麓姑娘,刚才是我说错了话,你别生气,碧玉楼我也很好奇的。今晚我们一起去看那个最漂亮的姑娘吧!”
不过,话是这样说,甚至已经想象到,自己换一个足够遮掩身上缺点的美丽头颅后的样子……
但到底心中仍有些嫌弃,于是也不顾暴露本性,仍是追问。
“也不知她是否接过客?可还干净?”
白麓嗤笑出声。
“人家也不吃你的饭,你管那么多呢?”
作为如今的合法生意场所,在青楼挣扎生存的女子,莫非还真有选择不成?
就算是有,就像小说话本里的花魁——这选择的空间又能比牢笼大出多少呢?
接连两次被人用难听话堵住,孟玉妆脸色扭曲一瞬,但最终仍是压制住了。
她笑了起来。
“是我说话不对——不过,今晚我会好好陪罪的。明天,等到了明天,阿麓姑娘肯定就会原谅我啦!”
只不过,到时候是哪个【阿麓】就不知道了。
她的笑容越发甜美。
……
天色擦黑。
周围渐渐喧嚣起来。
站在高处,便能看到满城灯火一点点被点亮,尤其是宽阔的游玩街道,两侧商家各有特色灯笼,沿街小吃的叫卖声比白天更加热闹。
四处蒸腾着火焰的朦胧光彩,各色灯烛影子在地上循环游动,众人脸上带着笑意,是他们一路行走都难见到的繁华场景。
此时此刻,此情此景。
便连白麓这等俗人,都极为应景的想起了一首词——
“东风夜放花千树,更吹落、星如雨。宝马雕车香满路,凤箫声动,玉壶光转,一夜鱼龙舞。”
喃喃念出声来,扭头却见时阅川的眼中也仿佛映满了烛光灯火,温暖的不可思议。
白麓下意识道:“这不是我写的!”
时阅川却在这万千灯火中微笑起来。
“阿麓以前的生活,必定自在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