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迁走了还不算,必须得进公墓,严禁继续占用山林地和农耕地。
这还了得!
公墓里骨灰盒那么点儿个地方,都的大几千块钱。稍微像点样点儿能立个碑的墓冢,一处就得过万甚至好几万。
一大片坟全都迁进去,那得多少钱?
每家每户那点儿补偿款,光买坟地就得扔进去大半,剩下的钱还买个屁的房子啊!
这下所有人都怒火都被引燃了,再也顾不上你是不是合理合法了,打定主意肯定不搬!
转过天,之前那帮人带着合同来时,眼见着没有一家同意签字的当场就毛了。
小胡子往村口一站,脸黑的跟锅底似的。一起来的那几个“工作人员”则破口大骂,叫嚣着村里一帮人这是暴力抗法。
不签字就让派出所过来,每家拘一个人到笆篱子里蹲着,啥时候签字啥时候放人。
东北的民风有多彪悍,这一点众所周知。
你拿着法律法规说事儿,又卡在了大家能接受的底线上,就算有所不满,但也只能忍了。
可现在事儿明显不对,虽然大家说不出个道理,但没听说过那个地方占地,最后还的个人家往里搭钱的。
原本打算以闷声不签字应对,可你一骂人,男女老少就全都不干了。
没一会儿的功夫,男人拎着铁锹搞头,女人拎着扫帚扁担就杀了出来。
小胡子和几个“工作人员”开始时还想挣吧一下。
结果两方一照面,一个小子就被刘毅的三叔爷,一铁锨给拍到了地上。
眼见着这帮刁民是真敢动手,小胡子一帮回头就跑,上了车直接就撩了。
两个小时以后,一辆警车开进了村子,三叔爷一点儿没怂,喊住了十多个拦人的后辈,伸着手让警.察铐他走。
七十多岁的老头,撅着胡子喊正愁没地儿吃饭呢,要去尝尝笆篱子里的窝窝头,到底有多少沙子。
俩民.警一看这阵仗还真没辙,这么大岁数的人谁敢往回带啊。
一旦犯个心脏病脑溢血的,眼前的一帮彼此间连着亲的山民,肯定得闹腾。
老刘家是坐地户,别看五组这儿只有十来家,可别的村民组加上外村外乡沾亲带故的,能有大几十户。
这要闹起来,一般人可顶不住。
于是,拿着三叔爷儿子给的一百块钱伤药费,无奈的走了。
时间一晃就过去了小半个月,小胡子一伙儿再没出现,警.察也没再上门。
农村人心思都简单,虽然知道事情肯定不会这么容易就过去了,但既然没动静那就该干啥干啥。
可忽然有一天后半夜,村里的几条狗嗷嗷的就叫了起来。
山里耗子、黄鼠狼、夜猫子之类的小兽,时不时的就会出没。
狗瞅见了就会叫唤,只要有一条叫,所有的狗都会一起跟着叫。
大家见怪不怪了,虽然被吵醒可也没在意。
可很快,事情就有些不对了,狗叫起来没完没了,还越叫越凶。
有脾气不好的,先是隔着窗户骂自家的狗。
发现没有用,就烦躁的出屋想看看到底是什么情况。
结果一出家门,马上就闻到了空气中居然有汽油味儿。
循着汽油味儿看去,影影乎乎的瞅到村子外面苞米地里,好像有手电光。
睡的迷迷糊糊的也没多想,下意识的以为是有人在偷苞米,就嗷的喊了一嗓子。
这一嗓子喊出来,惊动了左邻右舍不说,苞米地里呼的一下就窜起了火光。
紧接着,村子周围所有的菜地,相继有火头儿出现,而且眨巴眼的功夫就窜了起来。
这下全村人都被惊动了,有人赶着去救火,有人赶着去追放火的人。
结果,追人的只看到了远去的车尾灯。
救火的面对着被浇了汽油的晚玉米、高粱还有大白菜完全没有办法。
一把火下来,烧的什么也不剩了。
转过天大伯去县城报案,警.察来了后,发现了不少脚印,远处还有车轮印子。
初步判断来的人超过了二十个人,分乘了五辆车。
虽然找到了不少线索,但从县城通往村里的路一处监控都没有。
事情又发生在后半夜,连个目击证人都找不到,当场就说了,破案可不太容易。
警.察头脚走了没两个小时,后脚连面包带吉普,八辆车就气势汹汹的停在了村口。
车上陆陆续续下来了四十来号,拎着刀片棍棒的地痞流氓,直接把村口堵了个严实。
多日不见的小胡子,赫然站在了人群中间。
大家心里本来就有个怀疑,一看这情况马上就坐实了猜测。
眨眼的功夫,除了孩子全村的男女老少全都拎着家.伙出门,直接和地痞流氓们对上了。
小胡子看着群情激愤的人群,脸上淡定的很。
直接往地上扔了张名片,嚣张的留下一句:“啥时候想通了,啥时候打电话。”
话说完,带着人上车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