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绳子直接把脖子都勒红了,呼吸被遏制,喉肉被碾出血痕...
身体直接往后倒,脑袋也往上仰,詹箬看到了对方的脸。
哪怕涨红爆青筋,她也能认出这人是老板江胜。
他不是意外路过,也不是意图伏击陈天的人,恐怕...他跟陈天是一伙的。
因为他们分别是老板跟负责人,而地上那个躺着的人是工地一个新来的质检员。
随着江胜面目狰狞越来越用力,那一刹,詹箬知道自己会死。
但她也确定另一件事——江胜的体质远不如陈天,毕竟记忆里是跟熊仁河一挂的享乐派。
腿脚挣扎,手不断抓着对方的手臂,试图拉扯对方的勒力,但气力渐渐变小...腿脚也乏力了,她涨红脸,过了一小会,身体倏然一松。
毕竟是当老板的,酒肉池过,万花尽其身,江胜的体力远不如陈天,看到自己手底下曾经一起喝酒的小包工头熊仁河一动不动,他一口气接上来,手松开了。
手指探了下熊仁河的呼吸,长长喘出一口气,涨红的脸久久没恢复,但他心跳得很快,不敢耽搁,心狠手辣的他果断去关掉了总电闸,此地再次一片漆黑。
他再看向远处工棚那边,发现那边一片漆黑,显然无人开灯洞察这边,再看躺着的两句尸体,这才松了心,又哼哧哼哧跑上楼,看到了昏迷重创的陈天。
说真的,江胜作为老板,没有参与陈天杀那质检员,是因为他知道一个陈天足矣,自己没必要掺和,所以他只是在附近躲着等陈天处理完,但陈天追赶熊仁河的动静惊动了他,他一方面躲起来,一面看着两人前后上了大楼,本来以为陈天杀熊仁河轻而易举,没想到他听到了陈天的惨叫声。
他当时立即拿起了那绳子躲在阴影出,果然,很快熊仁河跑下来了...
此刻,看着昏迷的陈天一身惨状,江胜呼唤了两声,前者无反应,好像没死,但也...江胜眼闪过狠辣。
陈天这副鬼样子,送去医院是不可能的,很容易暴露他们所为,但质检员跟熊仁河失踪后,万一调查,陈天的伤势难以掩盖,想要一了百了,现在唯一的办法就是...让他们
一起消失。
三个人,一起消失!
江胜果断抓住了陈天的脚,把人往楼下背,其实他可以把人直接推下楼,但摔下去会溅出血肉,太难清理了,尤其现在是大晚上。
这也是陈天杀那质检员用绳子的原因,人死了,找不到尸体就是失踪,警察一定会找到这里,万一被检测到什么,后患无穷。
不过尸体要怎么处理呢?
——————
海市繁华的大学城里,虽然十二点多了,但琅光小区整栋楼还有很多房间亮着灯,没办法,大学生精力旺盛。
看完书洗完澡准备喝杯牛奶就睡觉的吕元驹走过客厅,瞧见熊达还窝在沙发上看电视,好家伙,又是□□掏雷炸鬼子神剧。
“还看!明天有早课。”
“不住校为的不就是熬夜自由,这么早睡,算什么年轻人。”
“快期考试了,这次再不过,你又得被你爸扣生活费了,到时候别找我们哭穷。”
“欸,别提这茬,我从开学就想创业了...咦,我有想法了。”
熊达看了看裸着健美上身,脖子上挂着毛巾的吕元驹,不由试探性问:“小马你说,如果我把现在的你拍下来挂到校网上卖,咱们五五分成,你觉得咋样?”
开冰箱拿牛奶的吕元驹头也没回,把它放进微波炉一热,说:“拍我只会是无效经营,想一本万利,拍苏二鸡去。”
苏二鸡就是他们的另一位室友了,三人有排位,大熊二鸡小马,正在家里养伤。
“别啊,我没开玩笑,钱还是很重要的...你看啥,隔壁的那奇葩睡了不?肯定也在熬夜吧,我看她那黑眼圈都能跟熊猫拜把子了。”
吕元驹正走到阳台吹风看夜景,闻言随意看了一眼,“睡了。”
熊达顿时觉得没劲了,吕元驹也回屋睡觉,但十五分钟后,他被熊达哭丧一般的哭声加拍门声惊动了。
咋滴,女主角被炸死了?
吕元驹一开门,看到熊达神无主哭哭啼啼说:“我叔,我叔叔...说他那边杀人了,他死了,她自己的手机没电,让我告诉其他亲人,联系不到他不用慌,不是在医院就是在警察局。”
吕元驹:“?”
你让我捋捋,这话里面有好多槽点好多bug对吗?
具体情况到底是
什么?
——————
十五分钟前。
无人的施工区,两具尸体外加一个重伤昏迷的陈天排排躺,在不远处是最近正在浇灌的水泥区,还有一片坑没铺平。
满头大汗的江胜已经启动了混凝浇灌泵车,水泥在机器里旋转酝酿,等差不多了再启动浇灌就可以了,江胜趁着这么点时间,准备把质检员的尸体拖到了坑里,接着是陈天,最后一个是熊仁河。
当他双手抓住陈天的肩膀往那边拖的时候,未曾留意到边上侧卧着的另一具尸体也就是熊仁河忽然睁开眼。
装死时,被拖“尸”摩擦过地面d的过程,她的手掌摸到一些石块,其一块小巧单薄有棱角的被她捡起藏于袖内,此刻露出后,缺口锋利,抬手迅速朝着背对她的江胜后脚踝狠狠一划。
血喷而出。
江胜痛呼一声,跪下了,但挺着剧痛的脚踝,意欲挣扎,不过詹箬已经迅速爬起来,看到绳子距离有点远,没法绑人,于是迅速对着江胜的后背来了一个高抬脚踢踏。
砰!江胜扑地,腿肘抵着地面再次想要爬起来,詹箬却是迅速踩住了他受伤的小腿,随手抓起边上的一块石头就往他另一条腿的腿弯一砸。
啊!!
杀猪般惨叫,很好,他爬不起来了。
可万一呢?
接着又咣咣咣猛砸了好几下,这深更半夜,黑灯瞎火,一个面无表情的矮个子对着柔弱的老板痛下杀手,活脱脱一个凶残杀手。
江胜怕了,一再求饶。
后面詹箬确定这人腿脚确实不便了才停手,不过她下手也很有分寸,除了脚踝,其余地方都是暂时的外伤,不会彻底让人残废,不然也怕吃官司啊。
“你...你怎么没死!”
靠模仿质检员被杀时的反应成功装死混过江胜眼睛的詹箬此刻还能感觉到脖子上火辣辣的疼跟喉骨的裂痛,所以没理他,只累得一屁股坐在地上,也懒得回去找被袭击时候掉落的陈天手机,反从江胜身上掏出手机,一看。
“这么多女人,难怪得靠偷工减料赚钱,光大保健就得倾家荡产吧。”
现在爬都爬不起来的江胜:“...”
这老光棍什么时候变得嘴巴这么毒?
110拨出。
很好,又是这个小姐姐。
小姐姐:又是你,我记得你的声音,咋又换了个号码?恶作剧吗?
詹箬就把事详详细细说了,最后还提醒了下,“那个质检员我不知道死了没,现在还躺在那,但其余两个凶手都被我打伤了腿,动不了了,请务必派救护车一起来...”
为了确保可信度,她拍照发过去了。
接线员小姐姐:“...”
不知为何,总觉得这人才像是凶手。
不过接线员的专业素质过硬,一边联系警员跟医院,一边让詹箬遵循她的指导过去查看那质检员。
摸喉咙测温度,以及感应心跳...
詹箬虽是自己行业内的人才,但也不是全能,生活上会一些紧急救援,但不会这么专业的,只一一汇报情况给那接线员知道。
其实心跳已经没了,此前詹箬摸过。
不过人家警察不肯放弃救援,詹箬现在也有力气跟时间,于是做了一会的心脏复苏...
这人挂了的话,熊仁河可能有一些麻烦,因为要调查谁是罪犯得看警方能力跟所花的时间,所以詹箬才提前打电话通知熊达,免得熊仁河那边亲人急死。
她知道这种挂念亲人的滋味。
至于其他的...关她啥事。
詹箬也不太在意他死不死,反正她做到位就行了,但没想到...
这质检员还真有了一点点反应。
詹箬:“...”
陈天那厮勒那么久还能活下来,命硬啊这人。
质检员有了一线生机,陈天倒是一直昏迷,江胜被废了两条腿,现在动不了。
尘埃落定。
詹箬实在是太累了,昏昏沉沉就要睡去了,她却不知远处林子里有一个黑影隔着林木斑驳夜影在看着他们...
这黑影正迈出一步。
不远处工棚那边过来的道上有几道手电筒的光摇摇晃晃。
有人来了。
这黑影往后退,转身匿入黑暗,而他退到了的林子那边,赫然有一个坑跟一大个麻袋。
——————
詹箬察觉到自己这次停留在目标任务的身体时间比上次久一些,没有回归,以至于被几个工人问东问西。
“快,你们快放开我,熊仁河他杀人了,还打伤了我,快!”
江胜看这些工人到来,竟十分鸡贼,率先贼喊抓贼,大喊着自己冤枉,是熊仁河杀人什么的,让他
们赶紧把熊仁河抓起来,好把他救下。
几个工人顿时慌了起来,这样?
他们下意识要听自己老板的。
詹箬:“?”
这些人化不高,理解繁杂,解释起来费劲,也未必听话,于是她在这些人坏事前果断把手机免提了,放警局接线员的声音,让人听接线员指挥,不要随意碰这里的东西以及证据。
工人们:那我们肯定听警察的啊。
又是老板又是负责人杀人的,听着吓死人,他们这工程要崩啊。
工人最怕惹这种事,此刻赶来的几个人恨不得马上插翅回工棚里的被窝里睡觉,但也真的不好就这么离开,只能在边上看着,等警察来。
江胜恨啊!
却也没办法,主要他腿流血不停,小腿被打折了,也痛死个人。
他只能喊工人给他包扎,结果...这些工人都以警察没吩咐委婉拒绝了。
不是他们不讲道义,委实是这人以前没少晚发或者扣工钱,就是现在还欠着他们几个月的工资呢。
现在几人忧心忡忡,深怕工资跑了,于是反而包围了江胜要起工资来,甚至盯上了他的劳力士手表跟lv腰带,就差就地扒他裤衩了。
江胜:“...”
忽然听到车子声音,这次警察来得很快。
起码比詹箬预想的快了很多,而且来了很多辆车。
詹箬狐疑时,看到了第一辆车下来的几个警察,尤其是为首那个,更诧异了。
是那晚最先赶到抱赵景秀下梯子的英武警员。
她瞥过这些人警服上的徽章编号,海市的。
按照正常的出警速度,再快也不可能从市区警局赶到这,所以约莫他们本来就在附近区域。
难道这附近有其他案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