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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子悬空,被铁钳似地双臂抱到了案台上。
女子蹬着腿哭着低声哀求:“不要……不要在这里……求求你……柔妃娘娘还在门外……”
男人不顾女子的低泣,大手一挥,将碍事的奏折扫到地上。
“里面是什么声音?可是陛下忙完了?李公公,这人参鸡汤得让皇上趁热喝才行,便让本宫进去罢。”
外头的话传进来,让蜷缩在桌上的女子瑟瑟发抖,惟恐那扇雕花大门会被推开。
滚烫的手掌握住了她的脚踝,她挣脱不开,男人的动作也未停下,她只能捂住自己嘴,生怕会泄出一丝声音。
“柔妃娘娘,皇上批折子不喜人打搅。您若是贸然进去了,奴才可担当不起。”
外头的人沉吟了片刻,似有顾虑。“也罢,本宫将参汤交给你了,可要叮嘱皇上喝呀。”
“娘娘放心,恭送柔妃娘娘。”
阳光透过琉璃窗照得一室明亮,那一身欺霜赛雪的肌肤染上星星点点的红梅,瞧着凄艳又可怜。
男人将女子捞到怀,手拿着一张曲谱,漫不经心地道:“多大点事,怎还哭得这般伤心?”
……
翌日,姜蜜坐在妆奁前看着镜子里的自己,不由叹息一声,面上施了点薄粉,眼睛还有点发红微肿。
她昨夜睡得很不安宁,梦里面乱糟糟的,又在睡梦里哭着醒过来。
还好这次没有将秋玉给吵醒。
她揉了揉隐隐作痛的脑袋,再在这皇宫里待下去她恐怕真得被吓出病来了。
姜蜜想到要去跟姑母辞行,怕她担心,便化了个桃花妆,将眼睛的红肿遮掩一番。
只是这一画完,本就姝艳的容颜媚态更浓了,那双杏眼只需微微一弯,便如同一把小钩子在人心上挠痒。
姜蜜到达正殿时,刚好姜太后在用早膳,她见姜蜜走过来,眼露出惊艳之色,她让姜蜜在一旁坐下,陪着她用早膳。
“棠棠今日这模样,姑母能多用一碗粥了。秀色可餐,哀家总算是体验了一回。”太后打趣道。
姜蜜掩唇一笑,故意道:“那姑母赶紧多看两眼,要是等棠棠回家去了,姑母便不能随时见到了。”
姜蜜陪着姜太后又用了半碗粳米粥。
姜太后吃了七分饱,便放下了筷子。
姜蜜为太后奉上一杯热茶,乖巧的候在一边。
姜太后道:“这回,姑母也不多留你。万寿节过了,便等皇上那边的消息罢。”
姜蜜见姜太后这般轻易地答应了,她欣喜万分,总算可以出宫了。
现在皇上还未纳妃,她一个未出阁的姑娘便有太后姑母在,也不好一直待着宫里面。昨儿就听说宴席一散贤太妃的侄女谢明姗便同谢国公府的人一道回去了。
姜蜜就知道今天一定顺利,她脸上的笑容越发灿烂。
从姑母寝殿出来,她脚步轻快,她得赶紧去吩咐秋玉把绵绵接回来,然后出宫回家!
刚走下台阶,与前方正过来的一行人撞个正着。
姜蜜见到为首的那个身穿明黄龙袍的男人离她只有几步之远,生生忍住想要逃走的冲动,侧过身子低头福礼:“皇上万福。”
“不必多礼。”萧怀衍温声回答。
姜蜜等着他进去殿内,可他却站在没走。。
姜蜜也只好原地不动。
萧怀衍的目光在姜蜜脸上停了一瞬,继而笑着道:“姜姑娘,你很怕朕?”
“臣、臣女惶恐。”姜蜜摸不准他到底想干什么。
“那便抬起头来。”萧怀衍的语气还是那样温和平易近人。
这句话像是要把姜蜜内心深处的恐惧唤醒,她缓缓抬起头来,眼睛却不敢看他,鸦青乌密的眼睫颤了颤。
那张浓桃艳李的脸尽管极力忍耐,那股子怯意却是藏不住。
萧怀衍捻了一下拇指的玉扳指,问道:“朕忘了问姜姑娘了,那把绿绮可还用的习惯?”
他这话是何意?
在试探她有没有发现那个曲谱?还是有另外的怀疑?
姜蜜犹豫一下,道:“回陛下,绿绮于臣女来说太过贵重了,实在受之有愧。还望陛下能收回成命,将这把绿绮留给它真正的主人。”
萧怀衍见她低眉顺眼说着推拒的话,唇边的笑意渐浓。
他朝姜蜜走近一步,闻到她身上淡淡地清香,眼神微凉,笑了一声,“姜姑娘,欲迎还拒的把戏玩多了,便不新鲜了。”
说完,他没有再看姜蜜一眼负手踏上台阶,朝慈宁宫殿内走去。
姜蜜伫立在那里,冷汗淋淋,风一吹湿透的里衣贴在身上冰冷刺骨。
她回到暖阁,喝了一杯热茶身子才渐渐暖和过来。
这时秋玉从太医院抱着绵绵回来了。
姜蜜见绵绵的左腿用纱布巴扎固定了,她摸摸了它的脑袋。小家伙蹭了蹭她的手回应,小声的喵了一声。
姜蜜将它搂到怀里,吩咐秋玉赶紧把东西收拾好,她们马上出宫。
好在她的物什并不多,有些东西可以不用带走,不到一个时辰秋玉便把东西收拾好了。至于那把绿绮,她本想把它放在这个暖阁,却有想到萧怀衍的话,只好让秋玉把这琴也带上。
这时姑母吩咐的宫人已经将轿子抬了过来等候,有姑母的令牌,出宫之路很是顺利。
到了宫门口,便有承恩侯府的马车等在那里接应。
姜蜜坐在马车里,掀开车帘一角见着外头熙熙攘攘人群还有街市上喧闹的叫卖声,姜蜜有种回到人间的踏实感。
她靠在软垫上,这才松了一口气。
离承恩侯府越来越近,姜蜜有种近乡情怯之感。
于她而言,是有三年没有回来了。
马车停下,换了小轿直接抬到了院子里。
沅芷院,她所居住的地方。
祖母过世后,她便搬到了沅芷院,那是她的一方小天地。
……
汀兰院正房的厅堂,一年约三十左右的秀美妇人正在翻阅账册,时而紧蹙眉头,时而摇头。
一穿着体面的仆妇匆匆走了进来,低声道:“太太,三姑娘从宫里回来了。”
苏氏放下手的账本,惊讶道:“回来了?”
“是的,太太。三姑娘直接回了沅芷院,想来等会便会过来给太太请安。”
苏氏摇了摇头,“不打紧。你派人过去问问,沅芷院有缺什么没有。还把前几日从江南运过来的瓷器、绸缎、那几件没有杂色的狐裘送过去给三姑娘挑一挑。告诉她若是累了,便不用过来请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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