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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舒被他突然这么一句话弄得一怔。
其实他不常跟她说什么情话,这一世他对她比较温柔也都是行为和动作表现出来的。
一个人喜欢你疼爱你时的亲吻,和纯粹是为了需求而做,还是很容易就能分辨出来的……
不过前世的赵景烜要是知道她这样想可真不知要怎么冤屈了。
前世两人基本上可以说没有什么正常的相处。
她是那种情况下入了他的后院的,那时想要杀他的人很多,暗杀一拨接着一拨的,他对她有所防备实在是再正常不过。
而他的性格冷硬,根本没有跟女人相处的经验,而她也是一直都是封闭式的习舞,和男人同样没有相处的经验。
他要她是因为喜欢她,克制不住。
可她偏偏一副“我十分厌恶你的碰触”那样,他拿她没办法,又不想放开她,所以才会让两人的误会越来越深。
此时明舒感觉到他有些发烫的眼神,这眼神她很熟悉,但却又好像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还要浓烈一些,她被这眼神触到,很有些烧得慌。
她转了头有些不自然地随手拿了根簪子拨弄着,轻咳了一声,转了话题道:“我在想姚太后娘家的那个侄女,就是皇帝和姚太后想赐婚给你的那个姚姑娘,刚刚听青兰说她和护卫私奔了……不知道为什么会和护卫私奔了,我总觉得这其中好像有些古怪,她怎么会和护卫私奔呢?而且那个姚玉莲就很古怪,神神叨叨的。”
赵景烜听她说起姚玉莲,眼中闪过一抹厌恶,眼底的阴影也越发的浓了起来。
她的感觉没错,那个姚玉莲的确很古怪。
他想到那个女人在酷刑的威逼下说出的那些话。
她反复说他最宠爱的女人会被英国公府的人毒杀。
让赵景烜又想明舒跟他说过的话,她说在她的梦里崔氏毒杀了她,因为崔氏想要让她给夏明珠让道。
如果说当初明舒的话只是让他不安,让他对英国公府厌恶。
那么姚玉莲的话却像是在他心里泼上了一把毒液,让他完全陷入阴霾之中。
这两日他只要一入睡,就会梦到她被人毒死的那个场景,真实得令人发指,然后他的情绪就会完全陷入暴戾之中。
每次他醒来之时都生出想要直接将英国公府的人全部都弄死的念头……
但想到他和明舒还有十几日就要成亲,那些人说起来到底是她的“亲人”,这才勉强按下了这个念头。
想着就让他们再多活上几日,等他和她成亲之后再弄死他们也行。
此刻他听着她跟自己软语娇嗔,看她睫毛微微翘起,扫他一眼时的娇软妩媚,想到她可能会被人害死,他的心就像在火上烤一般。
他上前搂了她,道:“不过是个无关紧要的人,死了也就死了。”
他又道,“只剩下十几天我们就要成亲,你离英国公府的人都远点……如果再出什么事,我就杀光他们。”
还有小皇帝,他现在也很想弄死他。
明舒吓一跳。
怎么好端端他又说这种话?
然后她就发现他好像抱自己抱得有点紧。
她在他怀中挣扎了一下,然后发现他好像抱得越发的紧了些……并且已经低头开始咬自己。
明舒后知后觉的发现他好像情绪有些不对……
他是不是被几天前太后寿宴上,小皇帝竟然给她下毒的事给刺激了?
不管他是因为什么原因喜欢她,他一向都是紧张她的。
她总算是摸索了两辈子,知道这种时候想要推开他,或者挣扎完全是没有任何用的。
她忙伸手拽了拽他的衣裳,说了两声“疼”,然后带了些撒娇和娇嗔的语气道:“王爷,你别这样……我们好几天没见面,你一见我就只顾着亲我,我想跟你说几句话都不行……我们不是说好应该多说说话培养感情吗?还是你其实根本就不喜欢我,只是喜欢我的身体?”
明舒说完只觉得自己的牙都快要酸掉了。
“培养感情”这话是她提出来的,她总觉得两人的感情基础不够,所以在两人亲密接触之前总要念叨着说应该多“培养培养感情”。
赵景烜觉得她无聊,但她说要培养感情自然是顺着她。
他也觉得她喜欢自己喜欢得远远不够。
这么一句话真的是很有效。
赵景烜的动作果然就缓了下来,抱着她问道:“想说什么?”
声音满是克制。
明舒觉得男人真是会自欺欺人。
他其实明明就是只是喜欢她这副皮相和身体,但她只要这么说,他就会妥协,好像他真有多么喜欢她这个人似的……
不过他肯克制总是好事。
她没回答他,见他松开自己就想挣开他。
谁知道略动一动他又把她给捞了回去按住。
明舒:……
其实她也不知道要说些什么。
但她总得找点话说。
她攥着他的衣裳,道:“我们去软榻那边说话好不好?”
这句话很有歧义,甚至还带了邀请的味道。
但明舒可顾不了这么多。
因为看他的样子一会儿会发生些什么简直是用脚趾头都能想到。
而此时她正坐在梳妆台前,这个位置亲热起来她是十分辛苦的……
赵景烜看了她一眼,嘴角微微扬出了点笑意。
这段时间,他也算是了解她一些了,她现在的顾忌和这么说的原因,他也猜了出来。
但这种事情,他自然会顺着她,所以直接就抱了她去榻上了。
明舒在他把她放下,又想亲吻她的时候就忙推他,道:“王爷,我觉得皇帝他好像已经有点走火入魔了,我们成亲之后,你打算带我回北疆,还是继续留在京城?”
留在京城的话,小皇帝肯定只会越来越疯魔。
怕是早晚都要不是你死就是我亡了。
赵景烜沉下脸来。
他伸手摸了摸她,道:“你想呢?你母亲怕是希望我回北疆吧。如果我留在京城,你夹在中间,会不会难受?”
明舒转头看他,看了好一会儿,然后伸手握住了他,看着两人相握的手认真道:“王爷,你想做什么事情,总有你自己的理由,只要大义无错,我就无权置喙……我也有我想做的事情,王爷不也从来没有干涉过我吗?”
“至于我阿娘,她可以有她的坚持,但那也仅仅是她的坚持而已。如果她觉得,她坚持的东西,比我,比这天下的安稳,百姓的疾苦都还要重要,王爷也不必为了我而顾虑什么,无论你做什么,我都不会迁怒于你的。”
之所以这么说,她也是知道他肯定不会去杀她母亲什么的。
她苦笑了一下,道,“大概我是个薄情的人,但我就是这样的。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选择,每个人都该为自己的选择负责,但不能逼别人为她的选择负责。”
就像她也从来没有想过,她嫁给赵景烜,选择了赵景烜,她母亲就得放弃她的想法,以她的意愿去帮助赵景烜一样。
虽然明舒觉得自己的选择才是对的。
与其让小皇帝在皇位上折腾别人,折腾这天下,搞得战火四起,民不聊生,还不如让赵景烜掌权。
她摇了摇头,大概是觉得这话题太过沉重。
她想要甩掉这样沉重的感觉,就笑了一下,道:“就像,所有人都觉得我骄横跋扈,大概是个绝对不能容人的妒妇。其实不是的,如果王爷喜欢上了其他人,要纳其他人为妃,我其实不会怎么样的,我肯定还是会过得很好。”
不过就是各过各的而已。
而这在皇家,几乎是不可避免的事。
以色侍人者,岂能长久?
赵景烜先还在想着她前面的话,听到后面那一句脸就直接黑了。
他知道她说的是真的。
她就是这样的人,聪敏懂事,看起来很温暖,对自己身边亲近的从来不吝惜她的好,让别人都依恋上她,为她着迷,但她自己实际上却是最薄情的。
离了任何人都没有关系。
根本就是没心没肺的。
可是偏偏他却不愿失去她。
不是不能,只是不愿。
因为她对他来说一直都是一个特别的存在。
一开始并没有多重要,但就因为是特别的,所以这个分量便一直在随着接触的深入在加重。
可她却并没有那么在乎自己。
他觉得心里一股邪火没处发泄,就那样憋在心里越烧越旺。
可却又毫无办法。
他最后只能“哦”了一声,捏着她的手道:“过几天你就是我的王妃了,以后不要再说这样的话。你是我的王妃,就该一切都以我为重,眼里心里只有我才对。”
明舒的手被捏得生疼,她眨了眨眼,看他一副憋气得样子,笑了出来,道:“好。”
这种时候她难道还能说不吗?骨头断了都只能怪自己太实诚了。
反正哄哄他又不会死。
她还是很会做人的。
……
小皇帝给明舒下毒一事并没有因为太后那个寿宴的散场就了结了。
小皇帝以为侍酒太监死了,雪嬷嬷死了,事情就再死无对证了。
查也不会查出什么。
但他万万没想到三日后,大理寺卿就查到了他的內监总管林喜的头上,不仅是林喜,还有其他几个,包括太后娘娘身边的好几个太监和宫女都牵涉了进去。
大理寺卿郑成啓跟他禀告,并想要捉拿林喜和其他涉案的一批太监和宫女之时,小皇帝脸色气得铁青。
那些全部都是他和他母后身边伺候的老人。
也都是他们的心腹之人。
林喜跪在地上涕泪横流。
小皇帝指着郑成啓就大骂,道:“胡说八道,胡说八道!郑成啓,朕是信任你才把这个案子交给你,可你就是这么给朕查案的吗?”
郑成啓也是一脑门子的汗。
他很清楚捉拿这些人意味着什么。
可是,真的是人证物证俱在啊!
他跪道:“陛下,臣只是秉公办事啊,这些人都是当日有经手过毒酒和酒器的,臣也的确在雪嬷嬷和侍酒太监的身上和住处查到他们和林公公往来的证据。还有那毒酒乃是西域之物,正是林公公从东城的一位西域商人那里购得,那西域商人都已经全部招供了。”
“陛下,人证物证俱在啊,您是一国之君,天下之主,不能为了袒护身边的下人而失了天家体统,乱了我大周法制啊!”
就算他今日不捉拿他们,明日早朝御史也不会放过他们的。
甚至还会牵连到陛下您啊!
一派胡言,一派胡言!
那果酒明明是宫中秘藏之物,什么从西域商人那里购得,什么西域商人已经招供!
小皇帝气得全身发抖,想要反驳,可是他手指着郑成啓,颤着嘴唇,却是半句话都再说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