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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辞月揉了揉惺忪的睡眼,“什么好消息?”
秦墨寒伸手揉了揉她柔软的发顶,“我找到陈倩了。”
找到……陈倩了?
苏辞月猛地抬起头来,呆滞地看着秦墨寒,“真……真的!?”
她找了那么久的陈倩,一点音讯都没有。
结果一觉醒来,秦墨寒居然说她找到了?
“当然是真的。”
男人轻轻地揉了揉她的脑袋,在她眉心落下一个吻来,“我什么时候骗过你?”
苏辞月激动地从床上爬起来,“她人在哪?”
“离得远吗?”
“我们什么时候去找她?”
她这激动的模样,让秦墨寒忍不住地轻笑出声。
他轻笑着看着她的脸,“就这么想见到她?”
“当然了!”
苏辞月白了他一眼,“我这段时间花了这么多的时间,费了这么多的力气,不就是为了要找到她吗?”
说完,她笑眯眯到底凑到他身边,“你怎么找到她的?”
“因为……”
秦墨寒看着她如小鸟儿一样雀跃的样子,又忍不住开口逗她,“因为你啊。”
男人抱住她的纤腰,“先回家去,好好洗个澡,换一套正式一点的衣服,我带你去见她,好不好?”
苏辞月拧眉犹豫了一会儿,“好。”
说完,她看了一眼男人手上缠着绷带的伤,“还疼吗?”
“不疼了。”
男人轻笑着看着她,“看到你之后,就不疼了。”
手上的伤再疼,再难受,也抵不过他现在心底的喜悦。
原来,不光星云和星辰,连星光,都是他的孩子。
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苏辞月大概怎么都想不到,她找了那么久的陈倩,其实就是她自己吧?
想到这些,男人掩饰住心底的兴奋,微笑着看她,“回去收拾收拾吧。”
“毕竟陈倩是星云和星辰的亲生母亲,也算是你的半个情敌了,总要打扮得漂漂亮亮地见她。”
苏辞月轻轻地咬了咬唇,点头,“嗯!”
她的确是应该收拾得漂漂亮亮地去见陈倩。
除了因为陈倩是她的半个情敌之外,也因为,陈倩应该是她曾经的朋友。
老友相见,打扮地郑重一点,也是应该的。
想到这里,女人深呼了一口气,便和秦墨寒道了别,出了医院。
女人走后没多久,秦墨寒的手机响了起来。
是星辰。
小家伙在电话那头的声音十分嚣张,“爹地,会场我们已经布置好了。”
“你要的大镜子我们摆在了很显眼的地方!”
“你们到底什么时候过来?”
秦墨寒勾了勾唇,“怎么似乎你们比我还急?”
“那当然了!”
星辰翻了个白眼,“你终于想通了,打算给苏辞月小姐最完美的婚礼,我们当然要着急了。”
说完,小家伙默默的压低了声音,“爹地,你跟我们说说,到底为什么啊?”
“怎么一夜过去,你忽然就想给妈咪举办婚礼了?”
“是不是因为妈咪怀孕了?”
秦墨寒揉了揉发痛的眉心,“不是。”
“那是因为什么?”
“等婚礼举行之后,你就知道了。”
放下手机,男人闭上眼睛。
眼前浮现出苏辞月那张娇俏的小脸。
他甚至已经开始期待,她穿着婚纱,在礼堂里看到镜子时的模样了。
他要在他们的婚礼上,告诉她,她就是陈倩。
她就是三个孩子的亲生母亲。
他欠了她太多。
这次,他打算一起补给她。
“先生。”
白洛敲门进来,“钻戒,礼服,都准备好了。”
说完,他迟疑了一下。
“您的伤还没有痊愈,昨天因为叶小姐的事情,家里闹得天翻地覆,您这个时候举办婚礼……是不是有些不妥?”
秦墨寒冷冷地扫了他一眼,“我想什么时候举办婚礼,还要看别人的眼色?”
说完,他淡淡地闭上眼睛,“让医生过来给我打封闭针吧,总不能在她最美好的日子里,让她觉得我是个病人。”
白洛看了一眼他缠着纱布的手,长长地叹了口气。
……
苏辞月回到别墅的时候,别墅里的佣人由管家带着,在门口排成了两行。
“欢迎太太回家!”
“欢迎太太!”
这些人整齐划一的动作和声音,让苏辞月有些受宠若惊。
她呆滞了片刻,才讪讪地笑了笑,“大家干嘛这么隆重……”
管家笑眯眯地看着她,“因为今天对您比较重要!”
苏辞月拧眉想了想,倒也是。
找到陈倩了,对她来说的确是很重要的。
但也不必这么夸张吧?
苏辞月没想到,更夸张的还在后面。
当她被人按在化妆台前化了新娘妆的时候,她虽然茫然,但觉得也许新娘妆比较漂亮。
可当佣人给她一件婚纱的时候,她是真的有点坐不住了。
“那个……不用穿这种衣服吧?”
佣人笑着敷衍她,“先生说了,您就要穿着这件衣服去,才能彰显您的地位。”
“放心吧,先生不会骗您的,您不相信我们,难道不相信先生?”
苏辞月被噎得哑口无言。
她叹了口气,到底还是去更衣室将衣服换上了。
穿上婚纱坐上出门的车,苏辞月越想越觉得不合适。
她拿出手机,想给秦墨寒打电话询问到底是怎么回事。
可还没来得及拨号,她的手机就响了起来。
电话是简城打来的。
爸爸怎么这个时候打电话过来?
苏辞月拧了拧眉,接了。
“辞月。”
电话那头男人的声音十分严肃,“你昨天是不是在机场和人打起来了?”
“用的我教你的手法?”
苏辞月拧了拧眉,“……是。”
当初爸爸教她这些武功的时候,就告诫过她,这些只能用来在不得已的时候用来防身,不能随意展示。
昨天在机场的时候,她被人劫持,无可奈何之下,才在大庭广众之下将那些招式用出来的。
“您怎么这么快就知道了啊……”
电话那头的简城沉默了许久。
半晌,他的声音愤怒又冰冷,“我当初就不应该管你的死活,更不应该教你这些东西!”
“早知道你这么不听话,就算你遇到危险被人打死了,我也不会教你!”
苏辞月整个人瞬间懵了。
她握住手机的手微微发颤,“爸爸,你……你干嘛这么说……”
“你现在立刻离开榕城,去一个没人认识你的地方去。”
“他们已经盯上你了。”
苏辞月一怔,刚想问简城他口中的“他们”是谁,耳边猛地传来“砰——!”的一声的巨响。
苏辞月手里的手机被震得掉在了地上。
她下意识地抬起头来。
前面的桥炸断了。
车子不得已停下。
面前的景象将苏辞月震得说不出话来。
她呆滞地看着前方,“怎么会……”
她在剧组多年,什么样的爆破戏都看过。
可眼前真实的炸掉大桥的画面,却让她震惊地半晌都会不过神来。
这时,一排黑色的宝马从他们车子后面开到前面,然后齐刷刷地停下。
一众黑衣人从打开车门下车。
一位保镖撑着伞打开为首的那辆宾利的车门。
从车里,下来以为头发花白的中年男人。
中年男人朝着苏辞月的方向大步地走过来。
最后,站在她的车窗外,恭恭敬敬地鞠了一个躬:“恭迎大小姐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