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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幽国的大军,在边境上展开了休整,却让聚集这边境上的多方势力,都已安静了下来。扶桑国也好,雷泽国也罢,还有与扶桑军一样,原本在积极的西进的飞头军,都不得不被迫安静下来。
面对着九幽国的枪炮和精兵强将,以及那些是不是飞上空中,盘旋几圈的仙槎和飞雷车,其他鬼国是进也不是,退也不是,就这样与在边境上拉开了阵势的九幽**们对峙着。
当然,既然对面的鬼军都已暂时消停,此地的九幽**的主帅胡回和姑射神女,也乐意忙里偷闲的这样的安逸。
他们各自忙完了自己的事后,就聚在胡回的大帐之中,围坐在了帐中火塘边上,熬煮着茶,闲谈了起来。
自从加入了九幽国,姑射神女发现这是一个神奇的鬼国,上到高高在上的九幽王,下至国中默默无闻的鬼民,大家都没有太多的架子。随和而又慈祥;当然,这也就是对自己人这样。
一旦面对敌人,这群绵羊一样温和的九幽国鬼,就会立马呲牙,变成了尖牙利爪的野狼,凶残得让他鬼望而生畏。
在阴曹地府这个等级制度极其森严的世界里,这样的鬼国稀有,又会让他鬼看了后眼前一亮。
姑射神女也不列外。
“胡回大人,我们主公倒底是用了什么办法,让国中都没有等级制度的?”终于在今日,茶喝高兴了时,姑射神女忍不住问出了心中的疑问。
大帐正中顶上开的通风口处洒下的阴日之光,落在了胡回那挂着微微一笑的脸上:“也不是完全根除,这世间有阴就有阳,哪有什么事情可以完全根除。只是主公让这等级制度弱化,让等级制度没有那么明显了而已。但上下级观念,依旧有所保持,以便于管理国中诸鬼。”。
说到此,顿了一顿的胡回抬起了自己手中茶杯,慢条斯理地吹了吹杯中热气,轻轻地抿了一口杯中香茗,砸吧砸吧嘴,齿间醇香尚在,甘甜在他嘴里喉中回荡开来。
“比起之前你所属的夏州国,我们九幽国是不是能让你过的舒坦,安心。没有鬼会欺压你侮辱你,也不必操心内乱,只需考虑怎么一致对外。”随后,胡回又问那姑射神女。说话间,脸上透出了一丝丝的得意。
“是啊。”姑射神女点头称是,这一切都是她亲眼所见的事实。
“嗯,这就是等级制度被弱化的结果;在我国中,恃强凌弱,仗势欺人者是要被没收家产的,然后坐牢为囚。主公就是用了这么一招,加上取缔各地的鬼奴市场,然后藏富于民,让鬼民都拥有财富,可以享受日益提高的物质生活,积累一定的家底,不仅能保持发展生产的活力,也弱化了存在多年的等级制度的。同时也制定了混吃等死罪,以严厉的酷刑来杜绝鬼民们好吃懒做。”笑意不减的胡回,继而对那姑射神女娓娓说到:“所以我们九幽国随处都是官不犯民,军不扰民,富不欺穷,而穷不懒惰,故而天下太平。”。
“百姓亲附,甲兵自然强盛。为了做到这一点,主公花了近十年的时间。”顿了顿声,胡回又补充说到,脸上随之洋溢着钦佩。
这地府之中的鬼千千万万,唯有萧石竹敢这么想,也敢这么做。他让鬼民们都富裕,但又用严苛的重典,使得这些富起来的鬼民不敢为非作歹,使得穷人不敢破罐破摔好吃懒做,这就有了平等。
一旁听得入神的姑射神女,也对这萧石竹更是钦佩。同时也更是坚定了信念,萧石竹这样的鬼,才值得他们追随。
两鬼正聊得开心,帐门外忽然响起了一声洪亮的禀告:“胡回大人,飞头国派出来使入营,说要与你和谈。”。
“和谈?”嘀咕了一声的胡回,和姑射神女一起收起了笑意,脸上泛起了肃色,沉吟了起来。
九幽国与飞头国都没打过战,哪来的什么和谈?
“带他过来吧。”略一沉吟后,站起身来的胡回对帐门外一喊,然后大步走向了大帐深处的帅案后坐下。
姑射神女也站起身来,正要告辞,胡回便缓缓道:“没事,这种事情本没什么好回避的;更何况你也是自己人了,就留下来看看听听吧。”。
那已经行了一礼后,迈出一步的姑射神女,闻言收回了脚来,点头着走到了胡回下方交椅上坐下。
不一会后,卫兵们带着一个手持节杖的飞头鬼,走了进来。这鬼使的脖子上,有一道明显的红痕环绕着脖颈,证明了他正是地地道道的飞头鬼。
胡回把这来鬼上下一番大量,只见得这个鬼使的鬼龄,可比他大多了。一头灰白的头发下,那张瘦脸上都已经长了不少皱纹。
这鬼使随着卫兵,有些步履蹒跚地走到了帅案前站定后,手持节杖,对那胡回行了一礼。
有点嘶哑无力的声音,随之从这鬼使那张开的嘴和一口的黄牙间,吐了出来:“飞头国鬼使,见过大人。”。
“贵使免礼。”胡回淡淡一笑,目光左移,落在了鬼使身边的卫兵身上:“看座,给来使上茶。”。
卫兵应了一声,转身而去。
“贵使说要和谈,可我军就未曾与贵军有过摩擦,就算是北阴朝联合洲中鬼国对我国发动毁灭性的战争时,贵国贵军也没参与。本官实在是想不明白,这和谈从何而来?”胡回捋了捋自己下颌上的胡须,笑着问道。
说罢,那里去的军士已折身而返,请这来使坐下后,递给了对方一杯茶。
“不是和谈,而是谈谈加入,如今这东夷洲贵国一家独大,我们飞头王识时务,想要率领治下民众军士,加入贵国。”来使举着手中茶杯,也没喝上一口,就对胡回缓缓说到。
“加入?”胡回这下更是困惑了,把眉头猛然一皱,目光再次把来鬼上下一阵打量后,若有所思地对那来使缓缓道:“这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也没有晚餐;既然是加入,你们肯定是有条件的,说说吧。”......
阴日之光照耀在了凤麟洲轩辕城外的药田之中,让在田中收药的鬼民们,额上脸上的汗珠闪烁着亮光。
他们在酆都军们鞭打下,强忍着疲惫和饥肠辘辘,把一批批成熟的鬼药收割,交给了同伴们装到了篮子里,挑到了田埂上,挑到了药田周边的平地上,把鬼药放在了地上,以阴日之光将其晒干。
阴风在阳光下卷过轩辕城外,带起了淡淡的药味。
古神们在创造凤麟洲时,本就是用来种植各种鬼药的,所以凤麟洲的土壤比其他几个洲还要肥沃,种出来的中药花肥叶厚,药效也要比其他洲内种出来的要好得多。
这就是为什么,酆都大帝在发现与萧石竹的战争绝非一朝一夕可以解决之时,一定要急于把凤麟洲收回,牢牢地掌控在北阴朝手中的原因。
一旦和九幽国拉开持久战,那么药物也好武器也好,包括粮草等军需物品,这些都是得大量储备,才能维持长久的战争。
而被封为此地司库官的泰逢,依旧坐在了城门楼子前,看着那些鬼民们收药晒药。这就是他的工作,一份监工的工作。
阴日下,凉风习习。泰逢他如今也多少习惯了这份憋屈的工作,心中的怨气也没一开始那么重了。
反正就算这份工作给他是大材小用,但也是效忠于北阴朝的工作,那泰逢他就继续做下去。他不想抱怨了,累了倦了,也就随意而安了。
得不得到认可,有没有重用,在现在的泰逢看来已经不重要了。他已经在飞霜谷丢了一只臂膀和半截尾巴,不想再和自己人闹得太僵后,连命都丢了。
好好地做他的药田监工,虽然可悲了些,但是每日只要天气好,他监工之余还能吹吹风,晒晒太阳,倒也是安逸,而又不必提心吊胆;至少泰逢是这么想的。
他这么觉得,但甘柳二将就不想让他安逸,偏偏要让他提心吊胆,只是泰逢还蒙在鼓里而不知。
在泰逢慢慢地适应了这份工作时,甘柳二将也在紧锣密鼓地加紧了对他的诬陷。仿造的泰逢与颛顼的通信等物,已经被暗中造了出来,足以以假乱真。而且已在泰逢没有发现的情况下,已秘密地送往了酆都。
在这里晒着阴日的泰逢,还不知道自己就要有一场天降大祸,来临到他的头上了。
泰逢抬起了自己的茶杯,喝了一口茶,润了润喉。与此同时,身后正有一个批麻持符节的鬼使,跟着甘柳二将朝着他这边走了过来。
跟在鬼使身后的,还有手持大桃木水火棍的鬼差,以及拘魂鬼。
这鬼使正是来自于酆都,是酆都大帝派来的。当酆都大帝接到那些诉讼泰逢的伪证时,不查之下已然勃然大怒。
那些伪证太真实了,让酆都大帝一时间都看不出真假来。
再加上屡天的背叛,让他更是不愿意轻信他鬼。
酆都大帝当即派出了鬼使,要把泰逢押解回酆都,当着城中所有鬼民的命,把泰逢给碎尸万段。
那鬼使站到了泰逢身边,不等泰逢从忽然见到他的愣神中缓过神来,就对着身后一招手。随即就有鬼差上前,一把把泰逢从椅子上拧了起来,紧接着其他的鬼差手中水火棍扬起,下一秒就接二连三地落在了泰逢的身上。
砰砰闷响下,泰逢踉跄着摔在了地上,嗡嗡作响的脑袋里一片空白。
任由鬼差们把他一顿胖揍后,鬼使才对身边的拘魂鬼怒声道:“铐起来!”。
拘魂鬼应声上前,把由鬼差们架起来,却已是鼻青脸肿的泰逢带上了大枷,又锁上了脚镣。
“泰逢,现在以背叛北阴朝,暗中私通反贼罪名逮捕你。”那鬼使趾高气昂,冷眼一瞥泰逢,厉声公布着泰逢的罪名。
“放屁,老子忠心耿耿,哪来的私通反贼!”气得发抖的泰逢怒视着鬼使,咆哮道:“这是污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