浏一览一器一A一P一P一阅一读一模一式一章一节一显一示一不一全一请一退一出一阅一读一模一式一查一看一完一整一章一节一内一容。
哦!”三眼哼了一声,冷笑道:“死了倒也干脆。”姜森问道:“东哥,关裴的那个情人怎么办?用不用派人把他抓来?”谢文东反问道:“你认为关裴这种人会把秘密告诉其他人吗,虽然对方是他最亲近的人。”姜森仔细想了想,摇摇头,肯定道:“他不会。”“所以,”谢文东一笑,道,“不要去做没有意义的事。”“那,我们怎么才能把那幕后的人找到?”姜森为难了。谢文东仰面而笑,自信道:“一条线断了还会有其他的线,我们找不到尾,可以去找头。”李爽听得迷糊,问道:“什么头?头在哪?”“呵呵,自然在北京!”谢文东目中神光一闪。“北京?我好像还从来没去过呢!”李爽咧着嘴傻笑道。
关裴死了,虽然他背后的那个人还没有找到,但终究是解决了谢文东一块心病,本来打算安心的休息一阵,陪彭玲浪漫几天,可事情偏偏接踵而来。元旦,旧的一年的终结,新的一年的开始,节日的喜悦从人们的欢颜中自然流露出来。北方虽然落后,但也相对宽松,生活节奏要比南方城市慢得多,在这里,更容易感到节日的气氛。不管是大街小巷,时常传来阵阵鞭炮声和孩子们活泼的笑声。晚间,更是灯火通明,霓虹将这座冰雪中的城市点缀得满满的。
谢文东和彭玲悠闲的走在中央大街街头。彭玲穿着乳白色的羊毛大衣,加上一双雪白色的长筒皮靴,将她完美的身材装饰得更加修长,披落肩头随风飘扬的秀发添加一分活泼与纯真。谢文东还是那一身他中意的黑衣,黑色的大衣,黑色的新式中山装,黑色的皮鞋,还有一双黑得放光的眸子,和彭玲走在一起,两人一黑一白,分外扎眼,时不时引起过往行人的注目。谢文东忍不住轻笑一声,压低声音道:“你的魅力真大!”彭玲一楞,疑问道:“怎么这么说?”谢文东半自嘲半开玩笑道:“和你在一起走,连我这样普通的人都能回头率大增啊。”彭玲失声而笑,这才明白他的意思,一挽谢文东的胳膊,笑眯眯道:“你知道吗,其实你一点都不普通。”谢文东老脸一红,不自然的挠挠头,道:“这,我自己倒还没发现。”
前方跑来一群学生,手中拿着火花四溅的烟花,欢笑着、打闹着奔跑而过。快乐是会传染的。彭玲本来心情就好极,这时她拉着谢文东嚷嚷道:“我也要放烟花。”看着她冻得红彤彤的脸庞,那自然流露出的天真,谢文东将忍耐力发挥到及致才忍住在红颊上亲吻一口的冲动。虽然觉得这么大的人还放烟花有些小孩子气,不过不忍扫她的兴,还是点头一笑道:“好!”
不过,当彭玲拿着点燃的烟花追得他满街跑的时候,他才觉得自己的心不应该太软。当他听见彭玲发出铜铃般笑声的时候,似乎一切又已经变得不重要了。“站住,不要跑!”彭玲娇喘连连,口中吐出一层层白雾。谢文东得意而笑,满脸轻松自在,边跑边回头自信满满道:“只要我想跑,恐怕连马拉松长跑冠军也沾不到我的衣服。”他说得虽然有些夸张,但跑路的功夫确实非常人可比,他跑路的次数也比一般人多得多。
不知不觉,两人已到了中央大街尽头,松花江已然成了冰川,冰面上白茫茫一片。彭玲手中的烟花燃尽,谢文东也放慢脚步,站在大堤上手扶栏杆,举目眺望,谁能想到前几日他被人追杀,险些葬身于江中,而今日又携美游玩,同样的地点,两种截然不同的心情。他躬身坐下,伸展双臂,叹道:“好久没这么轻松过了。”
彭玲在他身旁坐下,头*在他肩膀上,脸上洋溢着幸福,说道:“所以你以后应该经常出来活动一下嘛!”
谢文东摇头微笑,道:“人的生命是有限的。”彭玲接道:“正因为有限,才要好好去享受。”谢文东显然不同意她的观点,仰望星空,若有所思道:“因为有限,才应该好好去珍惜利用每一分钟,不能让它轻易流失。”彭玲转头,嘟着嘴,看着谢文东不满道:“你知不知道有时你很扫兴啊?”“我知道,所以,我打算现在和你去看‘传说’中的冰灯!”谢文东跳起身,连带着将彭玲拉起。“冰灯?”彭玲脑袋摇得像拨浪鼓似的,嘟嚷道:“那有什么好看的,人又多又拥挤,而且都是陈年的老样式,没有新意。我觉得江边不错,既安静又很浪漫……”没等彭玲说完,谢文东已经开始拉着她走了。
正如彭玲所说,冰雕所在的“冰雪大世界”内人满为患,有时会令你忍不住怀疑,是不是整个城市的人都拥挤在这里。放眼望去,黑压压一片,外面的人往里冲,里面的人拼命往外挤。这时就算有心仪的精美冰雕在你身旁出现也无心观看,只能被动的随人群流动。谢文东进来后,眉头就一直没展开。被他紧紧揽住的彭玲用得意的目光看着他,道:“怎么样?我就说你会后悔来这的嘛!”谢文东尴尬笑了笑,一脸平静道:“人多好,人多热闹。”
人多也经常会碰到熟人。谢文东刚和彭玲找到一处略微安静的地方,不远处突然传来一声“大哥哥”让他精神一振。熟悉的声音,一个许久没见的小丫头,身着白色羽绒服,白色的围脖将面容围得严严实实,只剩下一条缝露出一双闪闪精亮、灵活灵现的眼睛,她跑到谢文东和彭玲面前时,解开围脖,露出天使般纯洁美丽的面孔。女孩不到二十,正值花季,浑身闪烁的青春光芒让人眩目。她亲密的抱住谢文东的胳膊,大声叫道:“大哥哥”
谢文东先是一惊,几乎本能的用手揉揉女孩一头乌黑发亮的柔发,接着笑眯眯道:“小丫头!”他笑得很灿烂,不过收得更快,意识到自己的动作有些过于亲密,旁边一双美丽的双瞳正放着寒光,周围气温瞬间低了好几度。他不留痕迹的从女孩怀中抽出手臂,对彭玲一笑,道:“这是我的妹妹。”
彭玲脸一红,为自己刚才竟然会对一个小女孩产生妒忌而感到羞愧,不过,当女孩抱住谢文东,两人亲密站在一起时又是那样的登对,一样的年轻,一样灿烂的笑容,那一刹那,她觉得自己像是个多余的人。彭玲是个理智性很强的人,脸上挂笑,一伸手,落落大方道:“小妹妹你好,我叫彭玲,你叫我玲姐就好。
不用说,能叫谢文东大哥哥的人恐怕只有一个,那就是金蓉。当彭玲说话时,金蓉才注意到还有一个人存在,一个美妙如天仙般的女人。而且站得和她的大哥哥又是那么近。几乎出于本能的,对彭玲产生一种排斥感,金蓉漠视她伸过来表示友好的手,一昂头,大声道:“我不是什么小妹妹,‘阿姨’!”金蓉特意加大“阿姨”两字的发音。
扑!谢文东差点让自己的口水噎到,彭玲也只不过比自己大两三岁,长金蓉也只是五六岁,不管怎么论,也谈不上叫阿姨的程度。这小丫头真是会折磨人啊!谢文东头痛的一闭眼,猜想彭玲脾气可能随时都会发作。不过这回出乎他意料之外,彭玲非但没生气,反而笑得很甜,拍拍金蓉的小脑袋瓜,柔声道:“小朋友,真会说话。”小朋友三个字她也同样说得很重。
金蓉脑袋左右摇晃,好容易甩掉彭玲的手,气得大声喊道:“谁让你摸我的头?讨厌!”
彭玲笑容依然,依着谢文东,态度亲密道:“为什么文东可以,我却不行?小朋友!”
不管论口舌还是论理智,不懂世俗的金蓉和成熟的彭玲自然无法相比。见她如此亲密,金蓉气得不得了,跑上前,用力的拉开两人,挡在谢文东身前,喊道:“不行就是不行,因为你是狐狸精!”彭玲楞了片刻,昂首直视谢文东,眼圈微红,苦笑道:“你……你好啊,我竟然沦为狐狸精了。”谢文东知道再不说话不行了,分开金蓉,揽住彭玲,歉然细声道:“你不会和一个孩子生气吧?!”彭玲苦着脸,艰难的一笑,道:“她对你的感情已经不像是孩子了。”
“这个……我和小丫头根本没……”看见金蓉“饱含热泪”的双眼,下面的话又咽回到肚子里,对金蓉,他有义务负责,不管是出于金老爷子还是他自己,而且,他不得不承认自己确实很喜欢这个小妹妹,只是这个“喜欢”亲情的成分占了更多一些。谢文东哑口无言。本来他就不是一个花言巧语的人,这时更不知道说什么好,看了看二人,长叹一声,抽出一根烟,点燃,郁闷的吸起来。当想不出解决问题的办法时,“鸵鸟战术”或许也是不错的选择。
就在他左右为难时,电话突然响起,如同抓住救命稻草,谢文东急忙从怀中掏出手机,暗想,不管是谁打来的,他都应该好好感谢这个人。电话是三眼打来的,他说的事情却让心情不爽的谢文东雪上加霜。“东哥,警察刚刚查了我们两家赌场和三间舞厅,那该死的刘德欣竟然敢封我们的场子,妈的,我看他也不打算混了!”
谢文东一楞,文东会的场子在h市被查封,这简直比天方夜谈还天方夜谈。刘德欣是他一手扶植起来的市局长,别说二人关系一直不错,就算是一个毫无瓜葛的人想封文东会的地盘也得事先考虑考虑后果,文东会的报复也不是一般人能吃得消的。他冷静道:“张哥,先别冲动,稳住下面的人,等我回去之后再说。”他飞快的挂断电话,歉然道:“我有急事,必须回去一趟,哦……”他揉着下巴,左右看了看两个针锋相对的人,眼睛一亮,对彭玲道:“别因为我扫兴,让蓉蓉陪你继续看冰灯吧!”
“什么?”彭玲和金蓉瞪大眼睛盯着他,异口同声道:“让她陪我?”“我才不陪老太婆一起玩呢!”
老天!谢文东拍拍额头,拉着彭玲走到一旁,小声道:“你就不能让让小孩吗?”他不说还好,这一说,彭玲一肚子的怨气终于找到发泄的对象,用力一摇肩膀甩开他的手,怒道:“你和她是什么关系,请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
其实,谢文东和金蓉到底是何关系连他自己都解释不清,沉默片刻,道:“我把蓉蓉看成我的亲妹妹。”“妹妹?”彭玲冷笑,道,“只是这么简单?别把我当成瞎子!”“那你认为呢?”谢文东的面色有些难看,他不习惯被人逼问和质疑,特别是彭玲。“我看她更像你的小情人!”“那只是你自己想的。”“但我却无法无视你们之间的那股亲热。”谢文东冷着一张脸,看着彭玲良久,一甩袖子,转身道:“随你怎么想吧!”说完,头也没回,急行几步,消失在拥挤的人群中。
谢文东走得很快,金蓉连叫声都没发出,他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她狠狠一跺脚刚想追上去,无意中瞥到彭玲雾水朦胧的双眼,她又站住,发出咯咯的笑声。笑声不大,但足够彭玲听清楚的,她转目看向金蓉,板着脸问道:“你笑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