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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杨泓醒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早上十点,他睁开眼睛,见自己躺在一张大床上,有人守在床边,大概守了一夜,这时候单手撑额,已经睡着了。
段杨泓睁大眼睛,“二叔。”
男人立刻醒来,看向段杨泓的那一刹那,眼中厮杀凌厉的光芒散去,只剩柔和,“段杨泓,好久不见。”
段杨泓坐了起来,惊讶的说,“二叔,你怎么在这里?”
“我来救你啊,然后我准备带你回家。”
来人正是段维,他抬手摸了一下段杨泓的头,“脑袋还疼吗?”
段杨泓摇摇头,迫不及待的问说,“我妈呢,她现在好不好?”
段维目光有些许暗淡,沉默了一秒,笑着说,“好,她很好,就是很担心你。”
“我也很担心她。很想她。”段杨泓眼睛发红,扑进段维怀里,“二叔,我也很想你。”
“乖孩子,我知道你在华国吃了很多苦,我这就带你回家,没人会再伤害你。”段维语气温和的安慰着他。
段杨泓猛然间想起什么,抬起头来看了看四周,“我选在在哪里?”
“招待所,还在省城。”段维说。
段杨泓掀起被子下床,“我要去救我妈。”
段维拦住他,“你去哪里救你妈,你妈在缅国啊。”
“不是。”段维仓皇摇头,“是我在华国的妈,她现在被人害了,被困在闫家,还有小彤姨,二叔,你帮我把她救出来好不好?”
“段杨泓,我们要现在赶快离开华国才好,不能再耽搁了。”段维说,他对段杨泓的事知道一点,但是他认为那个认段杨泓为儿子的女人,并没有安什么好心,而且这些华国人的死活也和他没有任何关系。
为了寻找段杨泓,他在华国已经呆的太久了,应该尽快离开。
“不,我不能放下我妈不管。”段杨泓眼神充满担忧,“我必须要回去救她。”
“难道你不想回缅国去见你的母亲吗?再耽搁下去,可能我们都走不了,你就见不到她了。”
段维语气低沉,眼尾的那颗痣更显得妖冶。
段杨泓却没有任何犹豫,“我就要回去找我妈,不把她救出来,我是不会走的,二叔求求你了,你帮我救救我妈吧,等把我妈救出来,我就和你回去。”
“段杨泓,你小小年纪不要这样固执。”段维冷声说。
“你不帮我,我就自己回去救。”段杨泓爬下床便往外跑。
“拦住他。”段维站起来,呵斥了一声。
门外马鑫和山鸣立刻进来,拦住段杨泓的去路,“小少爷,您该回去了。”
段杨泓转头看着段维,脸上满是固执,“二叔,我一定要救我妈,你就算把我带回去,我也会偷跑回来的,我不是忘恩负义的人。”
段维有些头疼,他知道段杨泓自小就比别的孩子成熟,懂的多,但是段杨泓的脾气性格也像他母亲一样的固执。
华国的这个女人不知道使了什么手段,竟然段杨泓对她这么信任和依赖,看来不救她是无法带着段杨泓离开了,算了,这也算是对她照顾段杨泓的报答。
“她在哪儿?”段维冷声问说。
段杨泓眼睛一亮,忙说,“在那个闫家,小彤姨房子的耳扣里。”
“先生。”山鸣上前说,“那个闫家不是普通人家,闫家的主人是省城的支书,我们身份本就特殊,如果暴露,恐怕没那么轻易的离开。”
“二叔。”段杨泓大眼睛里含泪,哀求的看向段维。
“既然我答应了段杨泓,就要办到。我们晚上去,把她从闫家救出来就走。”段维语气不容置疑。
山鸣只好听从,“是。”
……
闫家。
闫家先是发现晕倒的郑静妙,接着发现段杨泓也失踪了。
所有的保安一起出动,在整个闫家搜索,最后在墙外发现了已经死了的两个穿着黑衣服的男人。
“妈,现在我们该怎么办?谁把那个孩子给救走了?我听说还死了人。”闫泽宇慌张跑进来。
阎母冷笑,“估计那人是和那个顾瑾一伙的。”
闫泽宇却觉得有些不对劲,“现在爸爸怎么样?”
阎父那天气极之下晕过去,阎母怕他真的把闫泽宇关起来,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又将郑夫人之前给的药给阎父喂了下去,现在整个闫家,只有阎母能做主。
“你爸爸还病着,就不要打扰他了,等你小姨夫来了,由他出面劝劝你爸爸,他难道还能不听你小姨夫的话。”阎母说。
她算计的很清楚,郑先河收了闫泽宇的钱,而且还是唐省的经济扶助资金,那就和他们是一条绳子上的蚂蚱,郑先河必须要保闫泽宇,不然自己也要受牵连。
她现在只等着郑先河来了,劝说阎父,填补钱财上的亏空,放过闫泽宇,填补的钱就由阎春军出好了,反正阎春军生意做的大,十万块钱还是拿的出来的。
至于她请刘道士陷害宁小彤的事,也有郑家人替她撑腰,就算阎春军回来,也不能把郑家人怎么样吧。
所以到现在,阎母一点都不慌。
“表妹现在怎么样了?”闫泽宇问说。
“刚刚医生看过,没什么大碍,你和我现在去看看她。”阎母有些恨铁不成钢的看着闫泽宇,“如果郑静妙看中的人是你,哪里来的这么多的麻烦?你怎么就是不争气。”
闫泽宇颓丧说,“我哪里知道表妹看中我哥哪里?反正她是先入为主,她就是看不上我。”
“算了算了,不提这个,我们先过去,正好她刚受了惊吓,你好好表现,知道了吗。”阎母递给他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
闫泽宇会意,“是。”
天已经亮了,阎母让闫泽宇端着佣人熬好的鸡汤,一起去看郑静妙。
郑静妙靠着床头,正吃着医生开的药,见到阎母进来,柔声说,“让姨母担心了。”
闫泽宇忙上前,带着几分讨好的说,“表妹,是我们不好,让你受了惊吓。这是厨房刚熬的鸡汤,你趁热喝了吧。”
郑静妙对闫泽宇的关心只淡淡点了点头,没有给他一个多余的眼神。
闫泽宇有些尴尬,表情讪讪,把鸡汤交给佣人小婷。
“静妙,你觉得怎么样?”阎母坐在床边关心的问说。
“已经没事了。”郑静妙浅笑说。
“你怎么会在关着那孩子的屋里晕倒?”阎母急切问说。
郑静妙低着头,眸光一转,说,“我和那孩子认识好多天了,我之前还总是送吃的给他,我可怜他是个孩子,担心他被关在屋里害怕挨饿,就想去看看他。”
小婷接口说,“我们家小姐对那小混蛋特别好,谁知道他居然会害我们家小姐,简直是狼心狗肺,小小年纪就这么恶毒,以后还怎么了得。”
“农村人的孩子本就这样,没什么教养,从来不知道知恩图报。”阎母冷哼说。
郑静妙面带伤心,“我进了房里之后,他对我不理不睬,还出口骂我,后来也不知道怎么回事,突然有人闯进来,打晕了我,之后的事我就都不知道了。”
阎母说,“段杨泓已经被人救走了,奇怪的是救走他的人又死在墙外,而且他也失踪了。”
郑静妙有些惊讶,“这是怎么回事?”
闫泽宇说,“我想了想来人应该是和顾瑾一伙的,打算救走段杨泓再来救顾瑾。”
“那谁杀了他们呢?”郑静妙惊问。
阎母和闫泽宇都不知道,一时间都沉默下来。
“我觉得这件事没这么简单。”郑静妙想了想说,“如果那两个男人是来救顾瑾的,那杀他们的又是什么人?竟然敢在闫家门外杀人,而且尸体还堂而皇之的留着这不是太不可思议了吗?”
阎母本来没多想,郑静妙一说,才觉得事情似乎真的不像想的那么简单。
是啊,毕竟死了两个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