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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小似抬眸,灯火下眸子清亮,“哪有?”
“没有就好,如果敢瞒我,看我怎么罚你?”段杨泓笑睨她一眼,转身继续往前走。
小似却突然想起之前因为去段轩那里,被段杨泓按在墙上亲吻的事,不由的胸\/口一荡,耳根慢慢热起来。
一起吃了晚饭,然后回书房看书,小似做老师留的功课。
她要模仿段杨泓的字,写的很慢,不一会儿手就开始酸了。
段杨泓看她一眼,眸光一转,温声说,“过来。”
小似走过去,“什么事?”
“手伸过来。”段杨泓说。
小似嬉笑,“要给我按摩解乏吗?”
“美的你。”段杨泓嗤了一声,握住她的左手,打开书桌的抽屉,自一个红盒里取出来一直通体碧绿色的镯子,慢慢的套在她的手上。
小似眉头一皱,下意识的往后躲。
段杨泓瞪了她一眼,很快把镯子给她戴上,透光玻璃种的翡翠盈盈,映着她白皙纤细的手腕,灯火照在上面,格外漂亮。
“这么大的女孩子了,一件首饰都没有,不像话。”段杨泓低头看着镯子,声音淡而轻缓。
小似从小除了脖子上挂着的玉佩的确没有什么首饰,没戴过耳环、项链,也没有手镯,小的时候师父下山还会给她买头花,大了,便只用橡皮筋随意的把头发挽起,素面朝天。#@$&
小似听着段杨泓的话,心里生了一种异样的感觉,她抬手看了看手腕上晶莹剔透的玉镯,真心笑说,“谢谢你段杨泓。”
“不用谢,别人送的,我又戴不上,便宜你了。”段杨泓随口说。
小似挑眉,他一个男人,谁会送他镯子?
她很喜欢这个玉镯,之后写字的时候总忍不住看着出神,唇角抿着浅浅的笑。
段杨泓抬头间看到过几次,心情渐渐愉悦。%&(&
……
过了两天,小似和段轩送她的那只鸟熟了,便将它从笼子里放出来,沫沫给它取了个名字叫翠花。
小似听了这个名字呆呆的问,“为什么叫翠花?”
沫沫认真的说,“小姐您看它身上都是翠绿色的花纹,不像一只翠花?”
小似点头说,“我明白了。”
沫沫反而不懂了,“小姐明白什么了?”
小似说,“我明白你那个邻居家的竹马为什么没喜欢你了。”
沫沫噘嘴说,“我也听出来了,小姐是嫌我没读过书,起的名字不好听。”
小似哄她说,“好听,好听,就叫翠花吧。”
沫沫这才乐起来,一声声叫那鸟儿,“翠花,翠花。”
翠花离开了鸟笼并没有显得多激动,围绕院子转了一圈,又回到鸟杆上来,听到沫沫叫它,嘴里发出“吱吱”的声响。
翠花的叫声不是很清脆,有点发闷,但是小似很喜欢,还把它放在自己窗下,免得夜里下雨翠花被淋到。
晚上,天色漆黑,整个段家都陷入沉寂之中,翠花站在鸟杆上,睁着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屋里熟睡的小似。
自从那天小似和白思琦去段轩家里瞒过了段杨泓,之后几天,小似便以和白思琦邀约为由,躲过段杨泓,两人频频去段轩的家里,看大白狗小奶狗,或是一起聊天。
和大白狗熟了,两人已经可以抱抱小奶狗,也不会让大白狗生气。
白思琦性子天真活泼,小似和她越发的熟悉,成了她人生第一个朋友。
段轩总是很体贴的给她们备好茶点,偶尔让两人自己玩,偶尔看书陪着她们,几人相处的很愉快。
天渐渐暖和,这天白思琦下了课,和小似说,“明天我大姐结婚,家里十分热闹,你也来吧。”
小似没看到过结婚,很是好奇,却又怕段杨泓不答应,只得说,“我要和段杨泓说,他答应了我才能去。”
“你好歹是赵家的小姐,为什么事事都听他的。”白思琦左右看看,一手遮在唇上,压低声音在小似耳边说,“你不用那么怕他,我听爸爸私下里说,段杨泓没有实权,不被段将军重视,早晚要退掉的。”
小似皱眉,立刻说,“你爸爸说的不对。”
白思琦哼了一声,“我爸爸可是缅国的左膀右臂,这样的话他既然说了,肯定就不是虚言,所以即便你跟在段杨泓身边,也不要走的太亲近,将来万一有变故好脱身。”
她说完忙又说,“我是把你当成朋友才劝你的。”
小似低头不说话。
白思琦又回到之前的话题,“明天你一定要来啊。”
小似听了白思琦爸爸说的那番话,已经没了之前去柏家的兴致,不想去了。
“来吧,来吧,我爸爸请了很多人,很热闹的。”白思琦缠着小似一个劲儿的劝说。
小似说,“我还是要问过段杨泓才能答应你。”
“行,那你去问吧。明天如果你能来,自后门进来,前门人太多了不容易找到,我会让人在后门等着你。”白思琦激动说,“一定要来啊。”
晚上回去,小似和段杨泓说了去白思琦家看她姐姐结婚的事。
段杨泓问说,“很想去?”
小似不喜白思琦的爸爸,又不忍白思琦失望,一时不知道如何回答。
段杨泓想了想,说,“那去吧,总要多见识些。我让人给你准备一份贺礼。”
“嗯。”小似点头。
第二天,段杨泓让人带着小似去白家,离的很远就见白家外张灯结彩,车马成群,司机把小似送到后门,看到白思琦的人把她接进去才离开。
见到白思琦,小似把贺礼交给白思琦,“这是段杨泓准备的。”
白思琦惊愕说,“段杨泓的贺礼昨天就送来了啊,我听到母亲念礼单了。”
小似有些诧异。
“这份大概是段杨泓帮你准备的,没想到看着不近人情的段杨泓,还有体贴的一面呢。”白思琦笑了一声,让人把贺礼送去前院入账,嘱咐说,“就写赵似锦。”
佣人接了贺礼,应声而去。
天很早,男方还没来接亲,白思琦给小似剥了喜糖,拉着她的手笑说,“走,我们去大姐房里,看看她今天打扮成什么样子。”
两人去了白思琦大姐白荷的院子里,她院子里更热闹,布满了红绸和红灯笼,穿着红衣服的佣人来回穿梭,一团喜气盈盈。
小似看着新奇,忍不住激动雀跃。
白思琦拉着小似的手说,神秘的笑说,“大姐的房间有后窗,我们去吓她一跳。”
小似跟着她走,到了后院,到是清静些,两人进了后院,和白荷的闺房只有一墙之隔,这里放满了书,走廊是一水塘,是夏日乘凉的地方。
两人蹑手蹑脚走到窗后,白思琦刚要将窗子打开跳进去,就听她母亲一声怒喝,“什么时间了,为什么还不梳妆打扮?”
白思琦吓了一跳,脸色微白,站在那一动不动。
房间内,白思琦的母亲赶走了佣人,语气冷厉,“今天是你大喜,又闹什么别扭?”
女人悲戚的声音传来,“母亲,我不喜欢他,能不能不嫁?”
“不嫁?”白思琦母亲尖利的声音让人很不是舒服,“现在客人都来了,张家也要来迎亲了,你这个时候说不嫁?我和你爸爸的脸岂不是丢尽了。”
白荷哭说,“我一直都不愿意,是您和爸爸硬要我嫁。”
“我们还不是为了你好,张家殷实,势力雄厚,你嫁的是他们家的大儿子,将来是要掌管张家所有财产的,你还有什么不满意?”
“张家虽然看着兴盛,可是张家这一代的弟子个个无能,早晚是要衰败的,妈你这是把女儿往火坑里推啊。”
“啪。”
一声巴掌响,白荷痛呼了一声,似倒在了椅子上,撞的桌椅叮当乱响。
隔着一道木墙,白思琦也颤了颤,脸色雪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