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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道是该说这个万红胆子大,犯了命案之后竟然惹到沈青松头上,还是摊上这么个爹,真倒了血霉。
“总之这事儿,十天之内,青松一定给你一个交代,你先保密,谁也别说。”何顺嘱咐道。
“行。”梁润面无表情答应了下来,虽然不赞成这样的方式,他还是非常相信沈青松,“什么事儿该说什么事儿不该说,我心里有数。”
谈完这件事情,又寒暄了几句梁润又问,“苏景荣,你们打算怎么办?”
梁润口中的苏景荣,就是苏舒雅的爹苏景荣,他是沈青松、梁润、朱晓峰等人初入行伍的领导,后面跟着他一路升迁,苏景荣一直坐到了很高的位置。
梁润和朱晓峰也是苏景荣提拔上来的,是他们两人的贵人,在他们的印象中,苏景荣这个人非常平易近人,也喜欢给手下的人机会,可以说是他们两人的伯乐。
如果不是后面沈青松发生了“那件事”,他们也不会有机会知道苏景荣的真面目。
“也不知道是凑巧还是苏景荣故意安排,他的女儿现在就在白山村当支教老师,还和青松打了好几个照面,这丫头虽然不知道她爹做的那些事儿,但父女两却是一个德行。
虽然在苏舒雅身上找不着什么把柄,还是可以拿这个苏舒雅当一个突破口。”何顺说。
梁润松了口气,“那就好,你嘱咐青松,万事小心,我们这帮人就在他身后当坚强的后盾。”
想到这里,梁润和何顺的眼睛里都绽放出一缕锋芒毕露的杀气。
……
学校宿舍。
苏舒雅有些着急说,“你说的那个计划,到底怎么实施?那个顾瑾天天呆在家里,青松哥却不经常回家,还有个沈翠翠天天在后面鬼一样的盯着,我怎么办呀!
到时候青松哥和那个贱人的感情越来越深,还有我什么事呀。”
“小雅,你先别着急,有我在后面为你出谋划策,肯定能找着机会的!沈翠翠那个草包不足为惧,我们挑个顾瑾不在的时候接近沈青松就行了。”万红一肚子损招,一双算计的眼里写满了势在必得。
“你是不知道那个贱人,平常多黏着我们家青松哥,就连当初吴艳出事儿,也是她跟着青松哥一块儿来的,烦都烦死了。”
“顾瑾黏的再紧,也有疏忽的时候,比如说沈青松清晨晨练的时候,她还在床上睡懒觉呢,我问了沈家婶子,她说那个顾瑾懒得很,平常根本不会起来,你到时候就抓住这个机会就成。”万红信心十足。
“那你想好我怎么让青松哥不得不和顾瑾离婚,然后娶我么?”苏舒雅之所以和万红走的这么近,而且还借那么多钱给万红,就是因为她这些旁门左道的想法很多。
“等明天你就知道。”万红笑的一脸神秘。
苏舒雅又想起一件事儿,“对了!我突然想起来一件事儿,吴艳被抓到警察局去,到现在都没消息,她不会把我们给供出来吧。”
算上第一次给的30块,万红总共在她身上搭了80块钱,没想到吴艳这个不争气的农村妇女,事儿还没办完,就被警察抓了进去,得知这个消息的时候,万红差点没气的吐血。
不过……
“放心吧,我之前已经嘱咐过她了,她不敢把我们供出去的,就算她说了,我们不承认就行了。
她在村里造谣的事儿,很多人都看见了,还是被她自己老公实名举报的,这是有证据的,但我给她钱的事儿没有证据,我给她的钱也是一些毛票,她没法指证我们的。”万红信誓旦旦说。
这大约就是有钱人的好处了,她可以是个草包,也可以没点本事,可因为她有钱,有背景,她想办的事儿就有人替她去办。
而且在办完了之后,她也没有经手,需要承担责任的时候,也不会是那个主要责任人。
……
从前,沈青松因为苏景荣一手提拔了他,对苏舒雅的态度虽然不算特别亲近,可能够帮忙的地方,他还是会帮上一手的。
苏景荣心里想什么,沈青松一清二楚,他当初为了上位结下不少仇家,好在生下两子三女,儿子继续走他走过的那条路,而女儿则用来笼络那些曾经被他陷害过,现在又能重新有机会恢复身份的人。
上一辈人的恩怨,沈青松不希望牵连苏舒雅。
如果苏舒雅能安安分分的,沈青松都想好了,这件事儿就到此为止,等苏舒雅和她姐姐出嫁的时候,他们这些人还是会添上一份心意,让她们这辈子都安稳度日。
可现在看来,完全就是他想多了,苏景荣是个那样的人,苏舒雅怎么可能是个省油的灯。
既然苏舒雅不肯安安分分过日子,他也不想顾忌最后那点对苏家的不忍了。
万红的观察力很强,确实让她说对了,每天早上沈青松晨练的时候,顾瑾确实是起不来,没办法跟在沈青松后面。
第一天踩好点之后,苏舒雅在紧张和兴奋的情绪中好不容易熬到第二天。
晚上苏舒雅一夜没有谁,天不亮就等在沈青松晨练的路上,远远的看见沈家的大门开了,她看了一眼冬天冰冷刺骨的河水,一咬牙就跳了下去。
她眼睁睁看着沈青松和顾瑾的感情越来越好,已经等不下去了,她放弃了在京市更上一层楼的机会跑到白山村这个乡下小村庄来当支教老师,全都是为了沈青松。
她还曾经和苏景荣保证过,如果要回京市,一定是牵着沈青松的手回去,如果做不到她哪还有脸回去。
苏舒雅还让万红给她准备了药,只要沈青松一碰到她,两人就会**,生米煮成熟饭。
她不相信,在她和顾瑾之间,沈青松会选择得罪苏景荣,得罪整个苏家。
“救命啊!”苏舒雅在河里大叫着,这个时节河水湍急,一下子就把她冲到了挺远的地方。
虽然苏舒雅会一些水,但在湍急凶险的河里,她的那些本领完全使不上来,在水里沉沉浮浮。
她被水越冲越远,刚开始还以为没有那么冷,水也没有那么深,但当她真跳下去的时候,才发现她的这个行为是真的很危险,和演戏已经隔了一大段距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