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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腿怎么了?”骆月珍问说。
念念的腿是掉下陷阱摔伤的,外面被石头划了一个口子,但是看念念疼痛的程度,应该还伤到了骨头。
小似已经给她上了药,外伤没有什么大的问题,骨头的伤要等回去要正经的医生看过才知道。
念念忍着痛,凛声说,“趁外面的人昏迷着,我们赶紧走吧。”
小似却摇了摇头,“不能走,还有人没回来。”
这些人穷凶极恶,作恶多端,不杀他们,不能平复山坡下那些白骨的怨恨。
小似打定了注意要等他们口中的大哥二哥回来,杀了他们,为死去的冤魂报仇。
……
一个多小时后,前面院子里,门突然被撞开,一身体粗壮、长相同样呆滞、凶憨的男人跑进来,身后还跟着一人,手臂被人砍下来,鲜血淋淋,粗布褂子都湿透了。
走在前面的男人气喘吁吁,骂骂咧咧,“狗娘养的,老子的命差点撂在那儿,呸……”
他吐出一口鲜血,里面裹着一颗黑黄色的牙齿。
坐在木凳上的老人两眼昏黄的看着两人,干裂的嘴动了动,好像想说什么,却没说出来。
受了伤正愤恨怒骂的两个男人并未发觉老人的异样。
受伤的男人坐在地上,看胳膊仍在流血,干脆将袖子撕\/扯\/下来,将胳膊举到脸上,吸了几口血,满足咧嘴笑了笑。#@$&
他的唇齿上沾着鲜血,看上去有些瘆人,他憨声,“还好我们跑的快,否则都要死在那三人手里,他们是什么人?会不会找到这里来?”
第一的男人眼珠阴狠的转动,“我们暂时躲到山里去,老三老四说抓到了两个女人,带着她们一起走。”
“老三他们呢?”受伤的男人左右看看。
“那两个狗东西肯定见那女人好看已经上炕了,我去找他们。”老大恨恨唾骂了一声,起身要往后院走。
“额、额……”老人努力的想要开口说话。%&(&
老大反身回来,见老人歪着头,一动不动,嘴里有涎水淌下来,两眼呆滞,明显和平时不一样。
“你咋了?”老大粗着嗓门喊了一声。
老人只呆呆的看着他,眼里还有一丝恐惧。
“说话啊。”老大一推老人,老人直接从凳子上跌了下去,倒在地上,苟延残喘般的挣扎,一只手费力的指着屋门。
老二也发觉不对劲,起身看着紧闭的屋门。
屋门突然大开,里面站着一面容绝美的少女,她目光清凌,冷冷看着两人,“总算都回来了。”
老大想出声,却看到了她脚下的两个男人,正是老三、老四。
两人胳膊和腿都呈奇怪的姿势扭曲着,眼睛都瞪的大大的,充满了恐惧,躺在地上,全身除了眼睛,身体其他地方像一滩烂肉一样瘫在那里,一动不能动。
老三似是想喊叫,费力的张开嘴,只有一滩口水淌下来。
“老三、老四。”外边的男人喊了一声,瞪着小似,“你把他们怎么了?”
“还给你,自己去看。”小似说完,一抬腿,将两个大男人死猪一般的踹了出去。
“砰砰。”两声落在地上,两人滚动了一圈,脖子扭曲,浑身松散,明显是全身的骨头都碎了。
老大目赤欲裂,抓起地上的斧头,要向小似砍过来。
就在此时,门外脚步声响动,段杨泓他们到了。
“大哥,他们追来了,我们跑吧。”老二慌张大喊。
老大抓紧了手中的斧头,短小的眼睛眯成一条缝,透着阴狠的光,突然咧嘴笑了,“来的正好,今天不管来多少人,都让他们有去无回。”
“小似。”段杨泓急呼一声,同时已经踹门而入,等上看到院子里的情景和安然无恙站在那里的少女,心头大石落地,冷冷看着中间拿着斧头的两个男人。
段维和沈敬都已经赶到,同时出声问说,“念念呢?”
屋顶上,念念和骆月珍坐起来,挥挥手,“哥哥,我们在这里呢。”
沈敬几人长松了口气,喊说,“去屋顶上做什么,下来。”
念念笑说,“坐在上面才能看戏啊。”
骆月珍见段维没事儿,也放下心来,虽然这些人没有人在乎自己,但是在她心里,此时,他们就是患难与共的朋友。
“别过来。”老大退后两步,用斧头指着小似,“你们敢过来,我就杀了她。”
段杨泓看了一眼瘫在地上的老三老四,冷笑说,“我不动,你动她一下试试?”
老大和老二也似乎知道后面这少女不简单,老三和老四是被谁捏碎了全身的骨头,难不成是这少女?
他们这是招惹了什么人?
“来了。”老二阴沉着脸,低低道了一声。
“那是什么?”屋顶上的念念突然脸色一变。
骆月珍猛站起身,“狼群。”
她看向院子里段维等人,急声喊说,“狼群又来了。”
段维三人转身,只见山谷中狼群呼啸而来,风卷残云般,快速、迅猛的穿过灌木丛、山石,向着院子这边奔来。
足足有几百只。
之前段维被狼群包围,知道这些狼比普通狼更凶残嗜血,当时他杀了几头狼,暂时震慑住了狼王,才趁机脱身,如今他们这么多人,又有女人,恐怕要一场血战了。
几百头狼,瞬间将院子团团包围,体型硕\/大的狼王站在一处高地上,目光凶狠、狡诈的望着这边。
院子里老大和老二异常的激动,大声喊说,“狼王,吃了他们,把他们撕碎。”
“只要救下我们,以后我们还会给你抓人喂东西吃。”
“咬死他们,吃他们的肉,喝他们的血。”
两人似比围在外面狂躁的狼群还要兴奋。
段维冷声问说,“你们是什么人,为什么要残害无辜?”
老大咧嘴阴沉笑说,“我们就是山里人,是你们自己闯进来的。”
这一家人姓孙,以前住在山脚下的村子里,因为长相丑陋,穷困潦倒,四兄弟都是光棍,一个都没能娶上来媳妇。
有一次老大看到一个过路的女人,一时没忍住拦住调\/戏了一下,结果被人痛打一顿,一家人害怕被人报复,干脆就搬到了山上来。
进了山,五个男人过日子,日子依旧和从前一样,吃不饱,穿不暖,没有女人。
直到有一年冬天特别冷,他们饿的将周围草根都挖来吃了,出去找吃的时候,在山里遇到一对打柴的夫妇,将他们绑回家里,强了女人,杀了男人,男人的肉被吃了,骨头就扔在山坡下。
女人被他们折\/磨了三四天,撞墙自尽,肉也被他们吃掉了。
从此他们就尝到了甜头,在山里设下了各种陷阱,只要有人上山,落入陷阱,就会被他们抓到这里来。
男人被吃掉,女人折\/磨够了也被吃掉。
有时候抓的人多了,还会将肉拿去山下当野猪肉卖掉,换些衣服被子。
几年间,不知道有多少人葬送在这座山上,有山下的村民,也有过路的,过路的都是异乡人。
即便人没了,家里人都是很久以后才得到消息,当然也无法追究到底是死在哪里。
而山下的村民没了,村民就以为是被山上的狼叼去了。
这就是缅国现在大部分人生活的情况,很乱,压根不知道人都在做什么。
山上的确有狼,一开始是四五只,孙家人怕狼群袭击他们,便把剃掉肉的骨头,或者人头喂给它们,后来聚在这个山坡下的狼越来越多,有了老窝,也有了狼王。
这群狼和孙家人已经形成了默契,就是孙家人会抓人喂养它们,而它们不会吃孙家人,偶尔还会护着他们。
今天狼群来了,孙老大和孙老二变得有恃无恐,甚至已经开始盘算,男人们被狼群吃掉,女人们可以多玩弄几田,这些人有佣人有警卫员,可能是有钱人家的,他们还没抓过这么好看的女人。
他们不说,段维等人已经看到山坡下的白骨,也知道他们这些年躲在山上都做了什么。
沈敬脸色铁青,恨声说,“你们这些人,应该枪毙都不为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