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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大早,小似和段杨泓离开段杨泓家,在太阳的光线刚刚照在城门上的时候,轿车出了城,一路向北而去。
小似离开不久,本在鸟杆上眯着的翠鸟突然睁开眼睛,瞳孔墨黑,直直盯着某\/处。
之后炸翅而飞,像一道利剑般,飞过段杨泓家里,飞过京都喧哗的长街,消失在烈日之下。
中午的时候沫沫去给翠花喂食,才发现它不在鸟杆上,她将房间找了一圈也没找到翠花,不由的着急。
然而一只鸟丢了,她能告诉谁去?
心里不由的沮丧又气闷,小姐早晨走的时候还嘱咐她照顾好翠花,她刚走,翠花就不见了,如果一直不回来,她怎么向小姐交代?
两天后,轿车到了山脚下,小似带着她给师父买的东西回山上,语气里难掩兴奋,“你继续走就好,我看了师父便回,不会耽搁太久,会尽快追上你。”
段杨泓抬头看了看起伏的山峦,笑说,“坐了两天的车浑身都不舒服,正好和你一起上山走走。”
小似惊愕说,“你和我一起上山?”
“不欢迎?”段杨泓挑挑眉梢。
“没有,当然欢迎,我师父脾气很好,他看到你也会高兴。”小似弯眼笑说。
她去保护段杨泓就是师父交代的,也许是师父和段杨泓是认识的,所以她带段杨泓上山,师父应该也不会怪他。
段杨泓和小似一同下了车,嘱咐司机继续带着队伍往前走,晚上的时候,他会带着小似追上去。
金木点头应是,继续前行。
小似领着段杨泓上了山,一直往她和师父住的半山腰走去。
上山的途中,段杨泓问了一些小似和她师父的事,知道她师父德高望重,偶尔会有人来请他下山除鬼,或者去做一些法事。
段杨泓勾唇笑说,“这世上真有鬼吗?”
小似肯定的说,“当然是有的。”
“那鬼又是什么样的?”段杨泓笑问,明显不信。
小似慢慢说,“之前山下镇子上有个有钱的王家生了一个小孙子,每到晚上,全家人都会听到孩子啼哭不止,那孩子的妈妈晚上偷偷地去保姆房里看,
只见保姆正抱着孩子在桌子上和床上跳来跳去,还对着孩子一直笑,孩子妈妈吓的半死,第二天就把这事告诉了公公,她公公很生气,把保姆叫来质问,保姆却怎么都不承认,最后那个有钱人只好将保姆赶出家去,
可是第二天,王家的小孙子就没了,就凭空无故消失了,王家上下都急成一团,王先生亏上山来求师父,帮他找到孙子。
小似语气一顿,偏头问说,“你猜王先生的孙子在哪里?”
段杨泓好奇心被勾起,不由的问说,“在哪儿?”
“师父直接带着王先生去了王家祖坟,保姆就抱着那孩子坐在坟头上,看到王先生,就说,“老公,你来看我们的孙子长的多可爱。”
小似学的惟妙惟肖,段杨泓本有些寒颤,此时反而被她逗笑了。
小似继续说,“是王先生的过世的妻子,也就是孩子的奶奶扑身在了保姆身上,晚上逗弄孩子,才会让孩子啼哭不止,后来保姆被赶出去,女人就将孩子偷去了自己的坟上。”
“师父做了一场法事,送走了那位奶奶,让保姆清醒,孩子被抱回家里,从此以后便在没有这样的事了。”
段杨泓对鬼怪妖魔之事从来不信,听了小似的话,才发现这世上也许真有人们无法看到,却真实存在的东西。
两人说着话,已经到了半山腰的竹屋前,小似匆匆跑过去,激动喊说,“师父。”
竹门关着,小似推门进去,屋里、院子里,却都没有师父的影子。
她养的小猪也不在,院子里的水缸都干了,桌子上也落了一层尘土,明显师父已经离开很久。
小似很失望,她好容易回山,师父却不在。
段杨泓安慰她说,“也许又有人请你师父去解决困难,而且他也并不知道你今天会回来。”
小似点点头,坐在屋前,看着空荡荡的院子,心里也有些空落落的,甚至有一刹那的念头,好像师父再也不会回来了。
段杨泓进了屋子,见屋里摆设简单,只有一张桌子,两把竹椅,墙上挂着一大一小两个草帽,靠北墙下还有一个老旧的木马,像是小似小时候玩的。
想想小似从小自这里长大,他莫名的觉得有一丝亲切感。
进了房间,一张床,一张书桌,书桌对面是书架,后面是一张琴,琴看上去就是自己用竹子做的,极其简陋,然而那琴……
段杨泓挑了一下琴弦,发出悦耳的一声,如果他没看错,竟是万金难求的“号钟”,号钟是十大名琴之首,曾经段将军为了讨蒙佳高兴,重金寻找号钟。
谁能想到,整个缅国都找不到的琴,竟然在这简陋的半山竹屋之内。
段杨泓眼中闪过一抹错愕,转头问小似,“你会弹琴?”
小似摇头,“只会一点,师父教我学琴,我坐不住,师父便也不勉强我了。”
段杨泓想到小似的性子,忍不住勾唇。
他抬头看向对面,书架上很多书都是华国缅国图书馆都没有的珍贵典籍,甚至还有失传的绝本,其中包括琴谱、医书、诗集……
段杨泓越看越心惊,怪不得小似能背过整本的华国典籍,和这些书比起来,他们学的是最普通简单的了。
小似的师父到底是什么人,段杨泓越发觉得好奇。
他此次跟着小似上山,本也是想见见她口中这位神秘的师父,却不想她师父下山去了,并不在山上。
段杨泓站在窗前往外看,见小院整齐,古朴干净,绿树成荫,这一处小院,处在半山腰,背山靠水,的确是一处绝佳所在。
小似在屋外坐了一会儿,一只兔子跑过来,围着她兴奋的跳来跳去。
小似转头告诉站在窗前的段杨泓,“原来师父一个月前就下山了,带着我的小猪一起走的。”
她说完,自己嘀咕,“什么事呢,一个月了还不回来?”
段杨泓温声说,“也许你不在,你师父一个人就四处游历去了。”
小似点点头,“也许是吧。”
兔子也看到了段杨泓,噌的跳到了小似肩膀上,警惕的看着段杨泓。
小似抬手抚了一下它的大尾巴,笑说,“他是我的朋友,不用怕。”
兔子眼睛直直的看着段杨泓,之后跳到窗子上,试探的用大尾巴扫扫段杨泓的手臂。
段杨泓尽量让自己气息柔和,见兔子和他示好,有些无措的看向小似,“它是和我要吃的吗?我什么都没带。”
这感觉好像拜访很重要的客人,有孩子来嬉闹,他忘了带吃食糖果哄孩子一样的尴尬。
小似笑了一声,“它不要吃的,只是想和你玩儿,你摸摸它就可以了。”
段杨泓伸出长指,试探的轻轻摸了一下兔子背上的毛。
兔子立刻顺着他的手掌一溜烟的蹿到了他的肩膀上,站在他肩膀上神气的摇晃着尾巴。
小似大笑,段杨泓则有些哭笑不得,甚至不敢动。
小似笑了一会儿,提着木桶去河里打水。
兔子从段杨泓肩膀上跳下去,从后面跟上小似,在她身前身后的跳跃。
段杨泓也跟上去,接过小似手里的水桶,打满水后,又提回来。
回到院子里,小似挽起袖子,开始干活,给院子里的石榴树、青竹、葡萄树浇水,擦拭落了灰尘的桌椅。
她浇花的时候,段杨泓便去提水,她擦拭桌子的时候,他便清扫院子里的落叶……
两人谁也不需指挥谁,默契、轻松,兔子在两人中间跳来跳去,干活的时候段杨泓问小似和她师父在这里生活的事,小似想起什么就讲给他听。
段杨泓听的很认真,他对于小似任何细微的一件事,都很想了解。
把整个院子都收拾干净也快晌午了,好在厨房里还有米,小似又去河边抓了鱼,弄了两个小青菜,荤素都有了。
熬粥的时候,段杨泓主动坐在灶膛前帮小似生火。
小似惊讶说,“你会烧火?”
段杨泓一身灰色西装,坐在灶膛前手里拿着木柴也丝毫不减他身上的清贵之气,他笑说,“别小看我,我以前在华国每年都会去奶奶家里住一段日子,奶奶做饭,我都会帮她生火。”
小似总听他提到奶奶,笑说,“你奶奶人一定很好吧。”
段杨泓眉眼柔和,“是,她是天下最慈祥的人,有机会,我会带你去见见她老人家。”
小似笑着点头,有些期待,“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