浏一览一器一A一P一P一阅一读一模一式一章一节一显一示一不一全一请一退一出一阅一读一模一式一查一看一完一整一章一节一内一容。
因为长期干粗活,她的手早已变了模样,粗糙,干裂,甚至有些变形。再想想方才看到沈念那双白嫩纤细的手,她心里越发的恨。
明明顾瑾才是在农村生活的那个,她是被江颐和荀清瀚宠着长大的,现在她过得那么差,但顾瑾却一生幸福,就连她的女儿都过得那么好。
荀菀眼中闪过一抹恨毒的光。
她无处可去,是最大的问题。
正哀怨自己现在的处境,突然就听木门吱呀一响,门外有人轻声喊说,“菀菀、菀菀。”
荀菀一怔,回头看了看屋子,忙起身出去。
外面站着一女人,蓬头垢面,衣衫褴褛,畏缩在墙后左右张望。
荀菀以为是乞丐,冷声说,“没有饭给你,赶紧走。”
说完转身要进院子。
“菀菀,是妈啊。”女人一把抓住荀菀的手腕,将散下来的头发撩上去,露出一张枯瘦焦黄的脸来,“是我。”
荀菀吓了一跳,“妈?真的是你,你、你怎么变成了这番模样?”
曾经丰润的女人瘦骨嶙峋,简直和乞丐一样,荀菀记得自己给了刘春芳一大笔钱,她和人跑的时候给刘春芳安排的好好的?
荀菀立刻哭起来,“说来话长,我被坑苦了。菀菀,我已经两天没吃饭了,你赶紧给我拿点吃的,我实在饿的不行了。”
“你等着。”荀菀转身回家,直接走到厨房里,揭开锅盖,里面只有两个粗粮饼子,是她中午的午饭。
拿了一个饼子藏在袖子里,荀菀急忙往外走。
出了门,将刘春芳带到隐蔽的角落里,荀菀才把饼子拿出来给刘春芳,“给。”
刘春芳两眼冒着绿光,捧着饼子咬了一大口,狼吞虎咽吃起来。
“慢点吃,别噎着。”荀菀看的难受,皱眉说。
荀菀吃的太急,噎的直翻白眼,仍旧不忘将最后一口塞进嘴里。
荀菀忙给她抚背,“慢点,慢点。”
荀菀吃完了一个饼子,问说,“还有吗?”
锅里还有一个,如果是给了荀菀,她现在住的这家男人,发现还不知道怎么发火,荀菀摇了摇头,“还没做中午饭,没有了。”
刘春芳将手指上的碎渣也舔进嘴里,看样子的确饿的不轻。
“妈,你这是怎么了?”荀菀问说。
刘春芳坐在地上,顿时又哭起来,“之前你给我钱,要我回唐省去找你爸,但是你爸那个没良心的,现在已经娶了别的婆娘,压根不理我了。”
当着自己的闺女,她已经顾不上害臊和窘迫,继续说,“无奈之下我只好又找了其他男人,谁知道那男人是骗我的,带着我去了北省,他就把我的钱卷着跑了。
我身无分文,酒店的老板将我赶出来,我只好一路讨饭回来,菀菀,妈实在是走投无路了,才来找你。”
荀菀看着刘春芳,心里一阵阵发冷。
“菀菀啊,你现在过的怎么样?”刘春芳哭完了,才想起来关心女儿,不过转头看看荀菀住的地方,现在是一个破落的院子也知道荀菀过的并不好。
“妈没看到吗?”荀菀露出一抹自嘲的表情。
“菀菀,妈没地方去了,你收留妈吧。”刘春芳握着荀菀的手说。
“妈,我这里的情况你看到了,我自己都自身难保,还怎么收留你?”
刘春芳想了想,突然问说,“当时你和那个人在一起的时候不是还攒了些私房钱……”
“嘘。”荀菀忙将刘春芳的话打断,左右看了看,低声说,“你小声点,我私房钱我现在的男人不知道,如果是知道了定然保不住了。”
“你那男人还不如邢鹤山,你不如带着钱赶紧走吧,以后更难脱身。”刘春芳说。
“去哪儿?”荀菀问说。
刘春芳想了想,“不如回你们荀家,顾瑾是个心软的,对顾珠家的春妮都能供她上大学,肯定不会对咱们太差,也只有那能有咱们娘两容身之地。”
“那你自己怎么不去?”荀菀问说。
“我一是和他们没关系,而且我还做了那么多对不起顾瑾的事情,二是身上没钱哪里敢回去。现在不一样了,你从小就是在荀家长大的,他们再怎么样也不能将咱们赶出来。”
荀菀想了想,点头说,“行,我听摸的。”
继续留在这里也没什么期盼,和刘春芳一起回荀家兴许还能有转机。
“你找个地方躲起来,今晚我带着东西出来,咱们就在这胡同里碰面。”荀菀交代。
“好,好。”刘春芳连忙应声。
当晚十二点,荀菀带着自己所有的钱,从和她私奔的那个男人家里偷偷跑出来,和刘春芳汇合后,悄悄离开。
正是三更半夜,两人不敢走夜路回去,就在城内找了个小旅馆住下。
两人要了一间房,服务员热情的送了热水进来,问还需要什么。
刘春芳可怜巴巴的看着荀菀,“闺女,妈饿的受不了了,买点吃的吧。”
荀菀十分不情愿的又从钱包里拿出十块钱来,“给我们买点好吃的上来,不用太好,能填饱肚子就行。”
“客官稍等。”服务员收了钱点头哈腰的走了。
到了后厨里,服务员将旅馆老板找来,“老板的,有生意了。”
老板的喝了点酒,不屑的说,“有啥生意,看她们穿的那穷酸样也不像有钱的。”
“那年轻的女人包袱里有钱。”服务员掂了掂手里的十块钱,“多少也是肉吗?不要白不要。”
老板的点头,“行,那去吧。”
“好咧。”
服务员去了厨房,很快做了两碗面,又拿了两个烤饼放在上面。
送到房间里,刘春芳正巴巴的等着,将面汤接过去,顾不上说话,大口大口喝起来。
服务员讪讪看着,转身退出屋子去。
荀菀将自己的面喝了,把两个饼都给了刘春芳。
两人吃完,只觉得困的厉害,倒在床上呼呼大睡。
不过片刻,门轻微一响,刚才那服务员猫腰进来,喊了两声。
屋子里母女两人睡的死,谁也没应声。
服务员找到荀菀的行李,打开翻了翻,顿时眼睛一亮,没想到这女人穿的寒酸,竟带了这么多好东西。
旅馆老板在外面等着,催促说,“快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