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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雨瞳愣了一下,看向沈念。
沈念自顾坐在自己的位置上,说,“闫清宁自己要来。”
粟子月什么都不知道,高兴的喊说,“清宁哥哥。”
闫清宁拉开椅子,顺势坐在文雨瞳身边,淡笑说,“刚才你哥哥也在楼上,早知道让他也过来。”
“可别让他看到,否则他又要看着我。”粟子月娇憨出声。
闫清宁说,“怕什么,有我呢,他不敢把你怎么样。”
粟子月轻哼,“说的也是,凭什么他能来游船,我就不能?”
“对,对你哥哥就得硬气点。”
两人调侃了几句,闫清宁侧目看向文雨瞳,低沉出声,“刚才抱歉,没伤到你吧?”
他那一下没控制好力度,其实当时就已经后悔了。
文雨瞳脸色淡淡,“没事儿。”
闫清宁想要解释为什么打颜子诚,然而看到文雨瞳冷淡疏离的样子,要说的话又堵在喉咙里,算了,那些恶心人的话他也不想让文雨瞳知说。
沈念笑说,“那个颜子诚和叶静娴是不是有些瓜葛?你这样殴打颜子诚,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一怒冲冠为红颜呢。”
闫清宁一怔,眼尾扫了一下文雨瞳,半开玩笑的说,“就算为了红颜,也不是为了她,她算哪门子的红颜?”
“那谁是红颜?”沈念问。
闫清宁调笑,“不是你吗?我一直认为咱们两人是知己来着。”
刘希冉接口笑说,“这话可千万别让梅小于听到。”
“他听到也没关系,又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如果不是我让步,梅小于娶沈念想和沈念在一起,可没那么容易。”闫清宁美眸妖媚,唇角勾着似笑非笑的弧度。
刘希冉满眼好奇,“听上去很有故事啊?”
“故事你个头,别听他胡说八道。”沈念斥了一声,转头看闫清宁,“你不是来向文雨瞳道歉的吗?赶紧道完赶紧走。”
闫清宁倒了一杯酒,转头看向身边的人,“今天是我不对,我自罚一杯。”
文雨瞳头也不抬,“不用,不关你的事,是我自不量力想要去拦你。”
闫清宁心里一梗,端在手里的酒却喝不下了,低声说,“听说你和粟裕订婚了?”
文雨瞳倏然转眸,他是什么意思,听说了什么?那天她不是和她母亲说清楚了吗?
闫清宁见她目光错愕,却沉默不语,明显是默认了,心头涩然,仍旧浅笑,“恭喜啊。”
文雨瞳听着这句恭喜格外的刺耳,也没否认,有些赌气的说,“谢谢。”
两人一来一往,语气平静,偏偏让人察觉出剑拔弩张的紧迫感,沈念挑眉,“文雨瞳和粟裕订婚?我怎么没听说?”
文雨瞳先开口说,“还没定,只两家通了气,等定下来我请你喝喜酒。”
刘希冉不明白就里,玩笑说,“要不要随礼?”
“不用,不仅不用,还许你带老公。”
“还有这种好事,我怎么觉得这么不靠谱呢?”
“靠谱,沈念作证。”
文雨瞳话音刚落,她身边的闫清宁倏然起身,“你们聊吧,我还有事,先走了。”
沈念这会儿反而不急了,有些看戏的心态,扬手说,“走吧,我们再商量商量文雨瞳订婚清大家喝酒的事。”
这话一出,闫清宁脸色似更沉了几分,偏偏美眸如常,唇角还噙着笑,一语双关,“那我还真有点多余了。”
说完推开椅子,“你们继续,饭钱我请,只是少喝点酒,否则回去梅小于不敢骂你,回头要骂我。”
“我没喝酒。”
“那就好。”
闫清宁对着刘希冉和粟子月几人微一点头,只不看文雨瞳,转身而去。
他一走,文雨瞳也没有了说笑的心思,脸色淡下来,看到闫清宁倒的那杯没喝的酒,想端起来自己喝了,又怕旁人看出异样。
刘希冉说,“说了半天,订婚的日子还没说呢。”
沈念斜她一眼,“定什么婚?”
刘希冉也是个精明的人,肯定了心里的猜测,意味深长的笑说,“这不是当年的我吗?”
文雨瞳抬头,“什么意思?”
“就是我当年喜欢蒋弱,又不敢告诉他,明明很在乎,偏偏表现出来疏离冷淡,甚至还怕他知道,就这样把对方推的越来越远。”
文雨瞳一怔,随即反应过来,“我没有。”
“嗯,你没有,我说的我自己。”刘希冉明艳的笑。
文雨瞳耳根通红,无言以对。
……
这边粟裕带着叶静娴下了船,吩咐身边助理开车送叶静娴回去。
叶静娴以为粟裕亲自送她,还有些担心,此时放心下来,“今天谢谢粟少,下次我再来唱歌给粟少听。”
粟裕笑的温和,“好,我等着你再来。”
叶静娴温婉一笑,转身上了车。
看着车远去,粟裕上了另外一辆车,等了片刻,车外助理说,“粟少,人带来了。”
粟裕放下手中的书,淡淡出声,“带上来。”
助理押着两个穿西装的男子上了车,正是之前和颜子诚一起喝酒的人。
两人见是粟裕,以为找他们算账,吓的浑身哆嗦,不等粟裕说话,急急求饶,“粟少,我和颜子诚并不熟,今天是他硬拉着我来的。”
“我也不熟,以后我再也不见颜子诚,求粟少开恩。”
粟裕面上含笑,“放心,颜子诚的事和你们无关,我不牵扯无辜。”
两人顿时松了口气,面上露出讨好的笑,“粟少果然厉害。”
粟裕轻笑,“我找两位来,是想问问颜子诚说了什么,惹怒了言情拿那个?”
两人面上闪过错愕,对视一眼,没人敢说话。
“想替颜子诚瞒着?”粟裕挑眉。
他语气淡淡,没有恐吓,也算不上冷斥,但是两人后背一阵阴寒,争前恐后的开口,“没有,我说。”
“我什么都告诉粟少。”
粟裕点头,“你们一个个的说,我好听仔细。”
其中略胖的那一人先开口,将他们上船时遇到叶静娴,颜子诚调\/戏叶静娴的事说了一遍。
另外一个人接口,又把他们在包厢里议论文雨瞳的话也说了一遍,一个字没敢露。
略胖的男人小心说,“我也不知道闫少为什么发火?”
粟裕却已经了然,“辛苦两位了,我让人送你们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