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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了午饭,沈敬去买竹筐,杜跃清见天气暖和,把之前买的菜种子拿出来准备种上。
正忙着,隔壁蒋大婶过来,手里的篮子里装着二十只小\/鸡。
“跃清。”蒋大婶亲切的喊了一声,“小\/鸡孵出来了,我给你送了二十只小\/鸡,你先养着,要是养不活再来找我,或者你还想多养也来找我,我孵出来的小\/鸡是这十里八香最好的。”
“真的?”杜跃清高兴的扔下锄头跑过去,见蒋大婶带来的篮子里有二十只嫩黄色毛茸茸的小\/鸡。
那小\/鸡本来正叽叽喳喳的乱叫,杜跃清一靠近,所有的小\/鸡都缩成一团,哆嗦着身子一动不动。
“呀,这是怎么了?刚才还好好的。”蒋大婶奇怪的用手抓了一只小\/鸡过来看。
“没事,您给我吧。”杜跃清接过来,笑嘻嘻的摸了摸,几只小\/鸡抖的更厉害。
“这些鸡我已经养了一段时间,不会轻易死掉,你平时喂些剁碎的野菜和家里的剩饭剩菜就行,有不懂的,就去隔壁找我。”蒋大婶慈爱的道。
“谢谢您,大婶。”杜跃清道了谢,把鸡放在自家的筐子里,又拿了二十块钱给蒋大婶。
蒋大婶说啥也不要,推搡了半晌,杜跃清坚持要给,“您要不收钱,这鸡我也不要了。”
蒋大婶露出几分为难的神色,“那也用不了这么多啊,你给一半就行了。”
“您都收着吧。”杜跃清把钱塞给她,“以后还少不了麻烦您。”
蒋大婶拿着钱颇为不好意思,“那行,这钱大婶就收了,有事你就过来。”
“是。”杜跃清笑着应声。
送走了蒋大婶,沈敬也回来了,看到蒋大婶送来的小\/鸡,轻轻皱眉,抬头问说,“你会养?”
杜跃清黑白分明的眼珠转了转,诚实的摇头,“不会,但应该不难。”
沈敬看着她孩子气的模样比筐里的小\/鸡还可爱,笑了笑说,“那我先给它们搭一个窝。”
“我来帮你。”
开垦出来的荒土现在已经用用篱笆圈上,沈敬照着从前在唐省,沈青松搭建的木框模样,用木板搭了一个鸡窝,为了防止黄鼠狼一类的动物来偷鸡。
鸡窝建的很结实,沈敬还买了渔网来把顶子也都封好。
把小\/鸡放进去,那些鸡仍旧缩在一起,动静不敢出。
沈敬不解说,“这些鸡怎么了?”
“没事,你搭鸡窝累了半晌了,去喝水吧。”杜跃清将沈敬推\/进屋里。
她抓了一把剩饭剩菜扔进鸡圈,对那些鸡仔低声训说,“给我乖乖的吃了,放心,只要你们听话,我不吃\/你们。”
二十只小\/鸡瞪着眼珠瞅着她,听了她的话,慢慢散开,比刚才胆子大了些。
杜跃清笑了笑,转身又用破旧的碗装了水放在鸡圈里。
中午包饺子剩了面,晚上杜跃清擀了面汤,又将在山脚下采的苋菜用水焯过后,加盐、加葱蒜末、芝麻油调匀,配着面汤,格外的下饭。
春夜,昏黄的灯光下,两人吃着面汤,天气虽冷,身体却暖热起来。
沈敬多吃了一碗面汤,温声笑说,“这面汤原来还可以做的这样有滋味,你的厨艺也越来越好了。”
从小沈敬吃的非常好,不管是奶奶李梅、外婆江怡还是母亲顾瑾的手艺都非常不错。
来了这云南边境的小山村之后,他开始学着自己做饭,但是沈敬好像并没有遗传厨艺天赋,做的饭也只是勉强能吃而已。
来这之后,沈敬还是刚刚感受到粗茶淡饭的味道。
杜跃清弯了弯唇角,“开始我也不会,慢慢学的。”
她结婚前,和岳红运杜昕菡学了不少,结婚以后,为了让沈敬吃的顺口,在做饭上便更加用心。
吃了饭,两人各自回房休息,白天累了,杜跃清倒在炕上便睡了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天色如墨,小院里一片寂静。
杜跃清迷迷糊糊中觉得自己上了山,像以前一样在山里砍柴,也分不清自己到底是在重生前还是重生后,走着走着忽然掉进了陷阱里面。
她正彷徨害怕,却见陷阱里还躺着一只大灰熊,见到她立刻蹲在地上,两只前爪抱拳做哀求状,“姐姐,放了我吧。求你放了我吧。”
杜跃清皱眉说,“我自己都掉进来了,怎么放了你?”
大灰熊眼珠含泪,继续哀求,“姐姐,求求你,不要杀我。”
头顶上突然传来猎人的脚步声,杜跃清脑子嗡的一响,心里害怕,猛的坐了起来。
周围一片漆黑,夜风吹着窗纸瑟瑟作响,屋里又黑又冷,杜跃清低低喘\/息,半晌才回神,自己还是杜跃清,在沈敬家中。
杜跃清心头砰砰直跳,重新躺进被窝里,却怎么也睡不着,总觉得黑暗中有什么盯着自己似的。
片刻后,杜跃清抱着被子下了床,穿上鞋便往沈敬的房间跑。
几乎是她撩帘的瞬间,沈敬已经醒了,低声问说,“谁?”
杜跃清摸黑走到木床边,抱着被子坐在边上,低低说,“老公,是我。”
沈敬坐起来,隔着黑暗看着杜跃清,声音温淡下来,“怎么了,怎么不睡觉?”
“我做了一个噩梦,很害怕,不敢睡了。”杜跃清声音不如平时清亮,低哑柔软。
沈敬似抿唇笑了笑,“只是做梦而已。”
杜跃清咬着唇没说话,只委屈的看着沈敬。
沈敬嘴里溢出一抹叹息,接过杜跃清手中的被子放在床里侧,“上去睡吧,夜里冷,不要着凉。”
杜跃清立刻展颜一笑,踢了鞋几下爬上\/床,钻进被子里,露出小脑袋,“谢谢老公。”
两人重新躺在床上,杜跃清不动声色的往沈敬身边靠了靠,“老公,你身上真暖和。”
沈敬微微皱眉,“不要乱动,睡觉。”
“哦。”杜跃清闷闷应声,心里却有些说不出的雀跃,这是她和沈敬第一次同\/床共枕呢。虽然男人冷冰冰的,但是这样躺在一起,她就觉得满足。
乌云被风吹散露出一抹月色来,清凉如水,顺着窗缝幽幽而入,将漆黑的屋内撒了一层朦胧的光。
杜跃清睡着了,发出轻微而均匀的呼吸。
沈敬却没了睡意,微微转眸,见女孩向外侧着身子,月光落在她白皙精致的面孔上,反射出柔和的光芒,清透而纯净。
她睫毛很长,如水墨小扇,浓淡相宜,一张小嘴微微张着,月色下像染了一层水光,粉\/嫩水润。
沈敬心底一角错不及防的软了一下,他不曾察觉,也没发现自己看了女孩许久。
春夜悠长,如若沙漏一般静谧的流淌拾光,默然无声。
第二天一早,天还没有亮,杜昕菡已经来找杜跃清。
杜跃清和沈敬两人弄了一辆板车正要出门,两人见面,寒暄几句,坐着沈敬的三轮车往山脚下走。
到了山下,将车栓在山谷隐蔽处,三人背着竹筐开始上山。
杜昕菡本以为是帮杜跃清来弄些野蘑菇进城卖钱的,到了半山腰也不见杜跃清和沈敬停下来,忍不住问说,“跃清,咱们这是去哪儿啊?”
“很快就要到了。”杜跃清拉了她一把,继续往深山里走。
过一片小山坡,又走了将近一个多小时,杜跃清带着杜昕菡进了树洞,待从树洞里出来,杜昕菡猛的瞪大了眼。
此时刚刚二月,天气还冷,山上除了野菜野草,其他的还一片荒芜,而这眼前的山谷竟然繁花似锦,树木茂盛,和夏天一样。
只隔着一个树洞,实在想不到里外却是两重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