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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昕菡推了她肩膀一下,“你说话真是一点不知道不好意思。”
等她两人吃完了包子,沈敬那边甜苹果已经卖的差不多了,三人又忙了一阵,下午不到三\/点已经卖完准备回家。
杜昕菡看着鼓囊囊的口袋,坐在三轮车上兴奋的脸通红,“跃清,你这是要发财了。”
杜跃清笑话她,“你真是头发长见识短,这么点钱就叫发财了,你还没见过更多钱呢。”
沈敬赶着三轮车,回眸瞟她一眼,笑说,“别挤兑人家,忘了你自己那天看到钱时的样子。”
“老公,你干嘛揭人家短。”杜跃清嘟着嘴撒娇。
沈敬目光软下来,“好,不说你了。”
杜昕菡看着两人,心里有些羡慕。
杜跃清把钱袋里的钱都到出来数了数,六大箱子甜苹果,装的满差不多五百斤,都是十五块一斤卖的,一共卖了将近一千块。
杜跃清拿出其中两百块给杜昕菡,“这是你的。”
杜昕菡瞪大了眼,连忙摆手,“这可不成,我本来就是帮忙的,我不要。”
沈敬回头说,“我们三个都出了力,这是你应该得的,收着吧。”
“你看,老公都这样说了,快拿着。”杜跃清把钱塞给杜昕菡。
杜昕菡还是不敢要,一再往后退,“跃清,我真不能要。”
两百块。她爸和她哥加起来一个月也挣不了这么多。
两人撕\/扯了半晌,杜昕菡拗不过杜跃清,只好收下,将两百块攥在手里,只觉整个手心都是汗。
现在她突然明白杜跃清和沈敬买三轮车和挖土机的钱哪里来的了。
回到小牛村,沈敬开三轮车把杜昕菡送回家里,杜跃清嘱咐她明天一早继续上山。
杜昕菡心头还跳着,忙不迭应声。
等三轮车走远了,杜昕菡才进院子。
岳红运正在洗衣服,看到杜昕菡回来,笑说,“真上山了?累不累,进屋喝口水。”
杜昕菡关上门,走到岳红运面前,蹲下去,小心张开手,“妈,你看。”
看着杜昕菡手里的钱,岳红运愣了一下,“哪里来的?”
“跃清给的。”杜昕菡面色潮\/红,忍着激动,把和跃清沈敬一起上山采甜苹果,进城卖甜苹果的事细细说了一遍。
岳红运半晌回不过神来,“这个季节山上有甜苹果?还卖十五块一斤?”
杜昕菡点头,“那山谷里啥都有,那甜苹果树更是一片一片的,都快熟了。”
岳红运仍旧觉得不可思议,可是杜昕菡手里的钱却是真的。
“妈,跃清买三轮车的钱肯定也是卖甜苹果卖的。”杜昕菡道。
岳红运面露所思,“这要是真的,跃清肯带着你一起去卖甜苹果,还分了你这么多钱,是有意帮咱们啊。”
“我也是这么想的。”
“哎呦,我的天。”岳红运拿起钱放在嘴里咬了咬,“这可比什么都挣钱啊。”
“妈,明天你和咱们一起上山采甜苹果吧,要不,把爸和哥也都叫回来,咱们全都去卖甜苹果。”杜昕菡激动的道。
岳红运却摇了摇头,“不行,怎么能这样呢,这山上的甜苹果总共就那些,都是人家跃清和沈敬发现的,现在带着你去卖已经是帮咱们了,
要是咱们一家子都去,还不把人家的财路都抢了,再说咱们一家人都去卖甜苹果太引人注目了,不用两天村里人都得知道,那些甜苹果就被村里人都抢了。”
杜昕菡皱眉说,“妈说的对,是我想的不周到。”
“妈不掺和,不分你们的钱,明天还是你自己去,一天不说两百块,一个月能有两百,咱们家也吃喝不愁了。”
“我听妈\/的。”杜昕菡高兴点头。
岳红运把钱小心放好,心里多了一份期盼。
自此以后,杜昕菡每天跟着杜跃清上山采甜苹果,卖甜苹果,他们从山上下来走的是村外的小路,也不曾有人注意,这样一直卖到月底。
村里人都知道沈敬和杜跃清早出晚归,却不知道两人做了什么生意。
这天赶上镇上的集市,早早卖完了甜苹果,杜跃清和杜昕菡两人去逛集。
这段时间,杜昕菡分了不少钱,手里宽松了,买东西也不再那么拘谨。眼看天要热了,杜昕菡给岳红运买了两天衣服,想到家里许久没吃肉了,又买了两斤肉。
杜跃清将一个耳环待在杜昕菡耳朵上,左右端详,“好看。”
杜昕菡本来有心感激杜跃清,便也选了个玉的镯子给她,“你送我耳环,我送你一个手镯。”
杜跃清也不扭捏,戴在手上,回头给身后的沈敬瞧,“好不好看?”
沈敬浅笑点头,“好看。”
杜跃清像是吃了蜜一样的甜,“那我要了。”
买了东西三人继续往前走,身侧是一酒店,二楼临街的窗子里一道深蓝色的身影一闪而过。
旁人都不曾注意,唯有沈敬眸子微微一眯,脚步停了下来。
“跃清,四方酒店的王经理病了,我去看望一下。你和杜昕菡先逛着,两小时后我在放三轮车的地方等着你们。”沈敬和杜跃清交代道。
杜跃清懂事的点头,“你尽管去就是,我们逛完了自己去找三轮车。”
“好。”
沈敬看着杜跃清和杜昕菡走远,脚步一转,很快进了旁边的酒店。
……
两小时之后,三人在集市头的树下碰面,将买的东西都放在三轮车了,赶车回家。
沈敬赶车,杜跃清和杜昕菡坐在三轮车上,看着自己买的东西,一路说说笑笑,连沈敬都忍不住心情跟着好起来。
回到村里,像往常一样,先送杜昕菡回家。
今天阿梅站在门口正和隔壁的女人唠家常,看到杜昕菡从三轮车上下来,抱着衣服、大白米饭、猪肉,心里嫉妒的直翻腾。
“呦,杜昕菡,又去县城了啊,还买了这么多好东西。”阿梅皮笑肉不笑的喊道。
“大婶。”杜昕菡不得不打了个招呼。
杜跃清坐在三轮车上,喊说,“昕菡姐,快回家吧,天要黑了,等下不是人的东西要出来了,咱们可就麻烦了。”
杜昕菡低头一笑,快步进了自家院子。
阿梅气的脸色发青,但想着自己有把柄在杜跃清手中不敢发作,只一双眼里喷火。
等杜跃清坐着三轮车走远了,阿梅才对张婶气愤说,“真是养了个白眼狼啊,她这三轮车哪里来的,还不是用我给她陪送的嫁妆钱买的,
我虽然是她后妈,可家里还有个亲奶奶,亲爸吧,这结婚都一个多月了,一次都没回来过,
我家杜雅宁住在城里,隔三差五还回来看看。我是费心费力白养她十几年。”
张婶就住在隔壁,对杜家的事清清楚楚,虽然心里嘲笑阿梅颠倒黑白,仍旧劝说,“算了,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由她去吧。”
阿梅撇着嘴,挑起的眼尾尽是算计和刻薄,眼珠一扫杜根水家,问说,“这段时间,杜昕菡这丫头经常和杜跃清两口子进城,买肉买米的我看到好几回了,杜昕菡今天耳朵上面还带了个新耳环,一看就花不少钱,他们这是干什么去了?”
张婶说,“村里人看到他们经常上山。”
“这天气山上能有啥?”阿梅不信。
“那就不知道了。”张婶摇头。
阿梅心里又好奇,又窝火,和张婶分开后便去了杜根水家。
这次她放低了姿态,和岳红运百般套近乎想知道杜昕菡和杜跃清在干什么,但是不管她怎么套话,岳红运就是不说,只道几人在山上采了点蘑菇和山货去城里卖。
“弟妹别骗我了,山上那蘑菇能值几个钱?”
“是,卖不了几个钱,就是比在家闲着强点。”岳红运话说的密不透风。
阿梅没问出来,黑着脸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