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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跃清并没有因为经理的花言巧语而迷失双眼,她看着经理,嘴角勾起一丝笑,“老板,你说的这个老物件不会是放在店里很多年,一直都没有清出去的库存吧。”
“没想到你小小年纪还真是好眼力,我也不瞒着你,前段时间我们店里整理库存,发现了不少这么多年放在仓库里面的好东西,
这些都是我们上任老板,在上一个朝代收回来的,因为之前有段时间不让做生意,就一直没卖,后来经济复苏了,
但是啊,咱们这儿毕竟是个小县城,经济也刚刚发展起来,所以没人识货,我平常事情也很忙,不想往大地方跑去兜售了,
所以这些东西如果能够遇到合适而且是识货的人,是最好不过的。”
说着经理便让店里的服务员拿出来一个箱子。
箱子里面层出不穷装着的都是首饰,不过模样也确实看起来是上个朝代的,很多装饰品沾上了一层灰没有清洗过,灰蒙蒙的样子让人看不出来它原本是什么模样。
服务员端出来一个小箱子之后,又拿了一盘子宝石出来。
这些首饰除了金银,还有不少项链、耳环,宝石珠子,珍珠,其中很多都因为没有保养而蒙尘,有些甚至有了裂痕。
杜跃清大致看了看,其中有价值的还是不少。
“这个如果我没看错是鸡血石吧。”杜跃清拿起一块宝石问道。
“好眼力,这是鸡血石,这下面的这个是鲛珠,放在现在这个行情起码八千块钱,也不知道我们老板是什么地方弄来的,这些都是好东西,居然放在库房里面听之任之。”
经理笑着说。
杜跃清把这两箱子的东西看了看,比起这些物品本身的价值,杜跃清更加在乎的是这些东西身上雕刻的工艺,她挑出来几个自己非常感兴趣的细细观看端详。
不得不说,很多古法工艺都是十分细致的,花纹繁杂栩栩如生。
就这些东西上面展现的手艺,她前世今生都没有见过这样精湛高超的,遗憾的是这些东西居然被丢在仓库里面没人管。
“经理,你这两箱子东西不知道打算怎么卖,是要一起给我,还是一件件卖。”杜跃清心里拿定了主意问。
“这些首饰如果放到价格最高的时候肯定是要一件件卖的,但现在这些式样都已经过时了,所以直接称重,按照现在的市场行情价卖,至于这些宝石、珍珠,已经裂开的你要是喜欢随便给个价格,但品相好的要一件件来。”
“好,那就按你说的来。”杜跃清也是个爽快人,不会在唇舌上面浪费时间。
看着这些首饰,杜跃清不禁感慨,在前面的几十年里面,发展实在太快,很多手艺都在途中丢失。
如果自己能够复刻这些首饰的工艺就好了,也算是华国文化的一个传承。
重活一世,她脑子里面想的只有如何和沈敬平静的生活,从来没有什么大志向。
但这一刻,她忽然有种感觉,若是能够做成传承文化这一件事情,那也不枉费她重来这世界一趟了。
沈敬对杜跃清的反应有些惊奇,印象中就算是门口卖菜的阿婆她都要杀价两三分,但这一次她居然一点价格也没有砍,直接就答应了下来。
但很快沈敬就觉得自己对杜跃清的了解还是太少了,她并不是不砍价,而是等到最后砍价。
那一箱子项链手环,最后称量的价格是一万三千八百。
至于镶嵌的宝石什么的,最后算出来四万多的价格。
按照市场价,这一箱子的东西怎么也得八\/九万,这个价格已经是便宜了,但杜跃清先假装爽快的模样,最后再杀价。
五万五千块的货款,硬生生被杜跃清砍到了三万块交个朋友。
至于那些海水天然珍珠,也硬生生的价格少半,还有些零零碎碎的小\/东\/西,杜跃清差点就让经理送给她了,最后也只是象征性的收了点钱。
不过本来经理也是嫌麻烦,能够全部一起打包带走,他也是高兴的。
等他们这单结算完,杜跃清准备要走的时候,经理忽然说,“差点忘了跟你们说,那玉镯子孙胜利让我给了他两张收据,一张是真的卖我的,另外一张是假的,假装把玉镯子抵押在我这里。”
杜跃清勾起一丝笑,没想到这孙胜利竟然如此的奸诈狡猾,他这是准备回去骗人呢。
想来也是可笑,孙家就孙胜利这么一个孩子,为了这个儿子,孙父孙母可以说是殚精竭虑,用了他们所有能用的办法,只希望孙胜利的未来光明灿烂。
但是就是孙胜利这么一个败家子,非但没能如他们所愿,反而还背着家里把产业卖了又卖。
抱着一大堆的东西从典当行里面出来,杜跃清叹了一口气,“以后咱家的存折只能全部放在最角落最不引人注意的地方,不能让任何人看到。”
买了这一堆东西,杜跃清好不容易赚到的存款再一次大出血。
好在这些东西都是为了店铺未来的发展,只能安慰自己这些都是会有回报的。
沈敬大笑着,“那咱趁着还没走出这条街,和老板说一声咱不要这些东西了,退回去。”
“不行,这些现在是我的了,我是不可能退回去的。”杜跃清抱紧了东西,同时心里升腾起无限对未来的畅想。
这些都是她往后余生要完成的事业,怎么能退回去呢。
两人逛完了商场、典当行又去了一趟书店,杜跃清天分高又肯学,每隔一段时间就要看不少书,所以每一次去书店都是大采购。
这天杜跃清在书柜下面翻到一本书,随手翻看了两页,居然在书本上面看到十分不可思议的桥段。
她目不转睛看了半夜,顿时面红耳赤。
“跃清,挑好了吗?”沈敬忽然走过来问道。
杜跃清有些心虚,赶忙把手中的书都放下,随手拿了一本叫《金瓶梅》的书,随后递给沈敬,“我就买这本吧。”
沈敬低头看了一眼上面的名字,脸上表情有些奇怪,甚至还问了她一句,“你确定?”
“嗯,就这本。”
杜跃清心里想着这应该是一本说瓷器或者花朵的书,微微点头,“嗯,就这本。”
之后沈敬又拿了些初中高中方面知识的练习册,结账的时候耳朵有微微的红。
从书店里走出来,两人要买的东西也差不多买好了,正准备回去,忽然不远处传来一阵喊声。
“哥,我还不起你的赌债了,你行行好放过我吧,我把我女儿抵给你,你放过我好不好。”
男人撕心裂肺的喊声响彻了整条街。
但他的撕心裂肺并不是因为要让女儿离开,而是因为讨债的人死死踩着他的脚。
杜跃清心里十分好奇,赌徒都是这样的吗?赌上头了连自己的儿女都能卖掉?还是说其中另有隐情?
于是她和沈敬说了一声,两人走过去围观。
人群中,衣衫褴褛的小姑娘站在街角,看起来不过十五六岁的样子,衣服头发已经很久没有打理过了,脸上看上去也呆呆木木的没太多表情。
杜跃清见到她的脸上带着些许泪痕,心里忽然一下子就能感觉到这个女孩的绝望。
是无数次失望之后心死如灰,才能致使她此刻站在这个地方无悲无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