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阻挠
谢文东来到洪天大厦。
刚走进大堂里,旁边突然有人大叫一声‘谢先生’,紧接着,一条人影从斜刺里快速跑了过来。
不等来人到谢文东近前,石俊生一个箭步冲上前去,手刀也随之劈了出去。
在他的掌锋马上要劈到对方脖颈的时候,他也看清楚了来人的模样。
对方只是个二十左右岁的小姑娘,皮肤白皙,相貌俊秀,目光清澈,毫无杀机,双手也是空空的,并未拿武器。
看清楚对方的瞬间,石俊生也急急把劈出去的手刀收住,手掌顺势收了回去,另只手探出,横在小姑娘的身前。
他眉头紧锁,气恼地呵斥道:“你做什么?”疯了不成?不知道这么做有多危险吗?
身为练家子,他的手刀可不是普通人能承受得起的,小姑娘柔柔弱弱,如果真被他的手刀劈中,颈骨都可能折断。
“我找谢先生,你让开!快让开!”小姑娘推着石俊生的胳膊,可不管她如何用力,石俊生都如同磐石一般,纹丝不动。
“东哥,我去处理!”金眼看了一眼,迈步便要走过去。
谢文东向他摆摆手,分开面前的人墙,走到小姑娘近前,上下打量她一番,好奇地问道:“你找我有事吗?”
“你……你是谢先生?”小姑娘抬头,惊讶地看着他。
她并不认识谢文东,在洪天大厦的大堂里等了一个早上,只有谢文东进来的时候排场最大,一下子进来十多号人,而且一个个都是西装革履,气质不凡,她猜测谢文东可能在其中,便不管不顾地冲了上来。
“我是谢文东,你是?”
“我叫林盈盈,我爸是林子安,我……”
不等她把话说完,谢文东已然明白是怎么回事了,他先向她摆摆手,打断她下面的话,然后拍拍横臂挡在两人之间的石俊生,低声说道:“好了,石头。”
石俊生躬身施礼,放下手臂,向旁退了两步,不过他的目光可没离开林盈盈,锐利的电光在她身上扫视个不停。
“你为何来找我?”
“是……是张叔让我来找你的,说你……”
“张天翼?”
“是……是的!”
这个老滑头!谢文东暗暗好笑,张天翼把林盈盈推到自己这里,即是推掉一个大麻烦,也是在催促自己,尽快救出林子安。
他正琢磨着,林盈盈身子突然一低,噗通一声跪了下来,带着哭腔哀求道:“谢先生,我爸没有贪污,也没有受贿,你救救我爸,救救我爸……”
“这是做什么。”谢文东快速把她从地上拉起来,向四周看了看,大堂里还有许多的工作人员,此时人们正大眼瞪小眼的向自己这边看过来。
他拉着林盈盈的衣袖,说道:“到我的办公室里说吧。”
“谢谢谢先生,谢谢……”谢文东没有把她拒之门外,就说明他有意帮忙,林盈盈喜出望外,抓住谢文东的手,仿佛个小疯子,一会哭,一会笑的。
无论什么样的人,谢文东都能应对自如,只有对这种说大不大,说小又不小的半大孩子时,他有些无可奈何。
他侧头瞥了一眼水镜,后者会意,立刻上前,拉过林盈盈,低声说道:“林小姐,先上楼再说,能帮你的,东哥一定会帮你的。”
乘坐专属电梯,直接上到顶楼办公室。
水镜请林盈盈落座,又给她沏了一杯茶。
林盈盈双手捧着茶杯,冰冷的小手总算是感觉温暖了一些。她好奇地打量四周,这里可算是她见过的最大的办公室了,如果不告诉她这里是办公室,她定会以为这里是座大厅呢。
巨大的空间,一整面的落地窗,站在玻璃墙前往外看,颇有一览众山小的感觉。等谢文东从外面近前时,林盈盈立刻放下茶杯,腾的一下站了起来,眼泪汪汪地瞅着他。
谢文东向她一笑,摆摆手,示意她坐下。他走到另一侧的沙发前,也坐了下来。
“谢先生,我爸真的没有受贿!”
“你母亲呢?”
“我妈……我妈也被他们抓走了……”说到这里,豆大的眼珠子像断线的珍珠般掉落下来。
谢文东问道:“你怎么确定你父亲没有受贿?”
身为国税局的一把手,诱惑实在太多,能干净的人可寥寥无几。
“我爸没有受贿,我家的日子也过得很普通!”林盈盈抹了抹小脸上的泪痕,正色说道。
谢文东笑了。
见状,林盈盈急道:“我说得都是真的,这是我家里的存折,我都带来了!”说着话,她打开手提包,从中拿出好几张的存折。
谢文东向她摆摆手,并没有接过来看,这些明面上的东西,根本无关紧要。他问道:“你父亲现在在哪?”
“省检察院,反贪局。”
“罪名是什么?”
“受贿。”
“受贿的金额有多少?”
林盈盈小心翼翼地看了谢文东一眼,立刻又垂下头,默不作声。
谢文东追问道:“多少?”
“……”
“嗯?”
“一……一个亿。”
听闻这个数字,别说谢文东皱起眉头,就连在场的五行兄弟,脸色也同是一沉。一个亿,这可不是小数,也不是随随便便能栽赃在一个人身上的,如果他真的很清廉的话。
林盈盈急声说道:“我爸真的没有受贿,我家没有那么多钱!”至少她从没有过上家资上亿的贵族生活。
谢文东看着林盈盈,看着她眼中的清澈,虽然他可以判断出来林盈盈并没有说谎,但父母受贿,瞒着子女,瞒着所有人,也不是不可能的。
他沉吟片刻,说道:“看来,我需要到检察院走一趟了。”
林子安若真受贿一个亿,张天翼恐怕也脱不开干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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省人民检察院,反贪污受贿局。
这次主办林子安受贿一案的不是反贪局,而是中纪委下派的专员,纪航,只是借用反贪局的地方办案罢了。
纪航三十多岁,中等身材,穿着黑色的西装,带着黑框的眼睛,身上有股盛气凌人的傲气。
得知谢文东到来的消息,纪航哼笑出声,心里嘀咕一句:自己的一身黑还没洗干净呢,倒是想插手纪委的活了。
虽然对谢文东这个人很不以为然,但面子上还是要过得去的。不管怎么说,纪委直属政治部,直接向常委和委员负责,而谢文东,也是政治部中的一员。
“谢先生。”谢文东正和反贪局局长寒暄的时候,纪航和四名属下走了过来。
谢文东转目看向纪航等人。不等反贪局局长开口介绍,纪航主动说道:“我叫纪航,是这次负责查办林子安一案的纪委专员。”
“原来是纪专员。”谢文东含笑和纪航握了握手。
“不知谢先生到访,有何贵干?”纪航笑吟吟地问道。
谢文东也不拐弯抹角,直截了当地说道:“我听说,林子安是被人陷害?”
“哦?”纪航愣了一下,仰面而笑,说道:“林子安是不是被人陷害,是不是受了冤枉,中纪委自然会调查清楚。”
说到这里,他目光一转,好奇地问道:“谢先生这么关心林子安的案子,甚至,不惜大驾光临反贪局,难道,谢先生还与林子安有什么往来不成?”
现在的林子安,就是一盆脏水,泼到谁身上谁倒霉,纪航倒是不介意把这盆脏水往谢文东身上引。
在他看来,谢文东就是政治部里的一只害虫,扳倒谢文东,即是为民除害,也是打掉一头大老虎,自己还可立下大功一件。
听闻他的话,反贪局局长心头一颤,脑门的冷汗都冒出来了。虽说他是省反贪局的局长,但谢文东和纪航于他而言,都是惹不起的大佛。
谢文东笑了笑,说道:“纪委向来手眼通天,我与林子安有没有瓜葛,纪专员不知道吗?”
纪航笑呵呵地说道:“纪委自然也有照看不到的地方,但,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黑是黑,白是白,脏了就是脏了,永远都洗不干净,谢先生,你说呢?”
谢文东仰面而笑,说道:“纪专员说得好!希望,纪专员能把这份难能可贵的纯真,永远的保持下去。”
纪航脸上的笑容僵硬片刻,目光深邃地看着谢文东,含笑未语。
“现在,我想见见林子安。”
“这恐怕不太方便,林子安正在接受调查,什么人都不能见。”纪航拒绝得干脆。
谢文东耸耸肩,身手入怀,掏出电话,同时随口问道:“林子安受贿多少钱?”
“我已经说过了,林子安一案,谢先生不方便插手过问。”
谢文东点点头,未再多说什么,直接把电话打给了东方易。
“委员!”
“呦,文东,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客气了。”谢文东和他通话,大多都称呼东方兄,直接叫他委员的时候极少。
“g省地税局局长林子安受贿被查的案子,你知道吗?”
“当然。”这不是桩小案子,东方易当然知道。
“我想参与调查。”
“哦?”
“这个案子,可能与我昨天向你说的事有关。”
“哦?”东方易眼珠转动个不停。
谢文东向他汇报的事,他已经转达给上级领导了,上面的人也很重视,甚至连一号首长都给他打了电话,让他严查并严防,但是这个事,谁都查不了,涉及的面太广,涉及的水也太深,在东方易看来,谢文东是唯一有可能查得动的人,或者说,他是最有可能破坏这次国际财团做空行动的人。
但在昨天的电话里,谢文东的意思表达得很清楚,他不愿参与这件事,东方易正琢磨着怎么能把谢文东拖下水呢,他倒是主动打来了电话。
他清了清喉咙,意味深长地说道:“文东啊,昨天你向我汇报的情况,中央领导都很重视……”
“少打官腔。”谢文东一点没客气,直接打断了他的话。
“一号的意思是,要查,而且是要严查,我思前想后,觉得最有能力做到的,也就属文东你了!”
“少来这套。”这顶高帽戴的,谢文东觉得自己的头都大了两圈。
他拿着电话,向旁走去,说道:“这些年来,我可是从政治部里一分薪水都没拿过,现在让我提着脑袋为你们去卖命,也亏你想得出来。”
“薪水是吧?没问题,这是小问题!”东方易正色说道:“你不提,我也疏忽了,说起来,还真是从未给你发过工资,这样吧,我统计一下,把这些年来拖欠你的工资和奖金都统统补发给你。”
谢文东笑了,气笑的,说道:“东方易,用人朝前,不用人朝后的态度,你也不用得表现这么明显。”
“嘿嘿!”东方易干笑两声,说道:“文东啊,说实话,如果这次的事你能做好,对你也是大有益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