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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人知道他现在所说的不能是什么意思,恰在这时,外面传来一阵阵尖锐又急促的警笛声。站于窗户旁的木头侧头向外看了看,对谢文东说道:“东哥,警察到了。”
听闻这话,谢文东没什么反应,胡良伟眼睛突的一亮,原本瘫软的身子好像一下子又充满了力气,他从地上腾的站了起来,说道:“谢先生,警察就在外面,如果你现在杀了她们娘俩,谢先生也过不了警察那一关。”
“胡行长,到了这个时候,你还在自己骗自己?”谢文东笑道:“你知道的,外面的那些警察,根本奈何不了我。”
金眼冷冷瞥了胡良伟一眼,拿出电话,说道:“叫人过来,越多越好!”
警察的确是来了,二十多辆大小不一的警车,接近百名之多的警察,将支行大楼的正门和后门两个出口全部封锁住。
就在警察控制住支行大楼的时候,在警察的背后,大街小巷里,突然涌出来数以百计的人群。
人群在街道上越聚越多,放眼望去,大半条的街道,人头涌涌,黑压压的一片,分不清楚个数。
原本注意力都放在支行大楼的警察们,无不被这些突然出现的人群吓了一跳,纷纷扭转回身,惊讶地看向一步步靠拢过来的众人。
有些年轻沉不住气的警察纷纷抬手指向对面的人群,厉声喊喝道:“站住!别往前走了!我让你们站住,你们听到没有?”
可是根本没人听他们的。一名警察抬手摸向腰间的手枪,紧紧握住枪把,吼道:“你们……你们再往前走,我可就开枪了!”
“警官,我们一没犯法,二没袭警,你凭什么开枪啊?”走在前面的一名光着膀子的青年皮笑肉不笑地看着警察。这名青年看似年纪不大,但明显是在社会上混迹多年的老油条,浑身上下都透出痞气和横劲。
他咧着嘴,泄叼着香烟,侧头说道:“我们出来逛个大街,警察就要开枪,这他妈的还有王法吗?他妈的还有法律吗?”
“对!你他妈开枪试试!”
“你小子有种就开枪!打啊!”
人群中,你一言我一语,叫喊连天,那名警察握着手枪,迟迟不敢把手枪从枪套里抽出来,眼瞅着对面人群不断逼近自己,他不由自主地连连后退,汗珠子都顺着脑门滴淌下来。
办公室内。
谢文东站起身形,慵懒地走到窗台前,向外望了望,而后转回身,看向重燃希望的胡良伟,柔声说道:“看来,警察非但救不了你,他们自身也难保,胡行长,别拖了,我还在等你的决定。”
胡良伟刚刚看到的那一缕曙光,在街上众多的混混、地痞、无赖出现之后,也彻底荡然无存。
他脖子僵硬地慢慢转动,看向谢文东,带着哭腔说道:“谢先生,我……我真的不能啊……”
“那么你能眼睁睁看着你的小情人被打死,爱女被打死,白发人送黑发人?”谢文东含笑问道。
胡良伟再一次像是泄气的皮球,瘫坐在地上,久久回不过神来。谢文东走到他的近前,拍了两下他的脸颊,等胡良伟的目光有了焦距后,他幽幽说道:“我是站在哪一系的,胡行长很清楚,现在这一系当家,胡行长想螳臂当车,也得先掂量掂量自己的分量,别被人当成了弃子,最后又被压了个粉身碎骨。”
听闻这话,胡良伟身子一震,激灵灵打个冷颤,结结巴巴地问道:“上面……上面都知道了?”
“不然,我又怎么会出现在这里?”谢文东提了下裤腿,在胡良伟面前蹲了下来,直视他的眼睛,心平气和地说道:“所以,胡行长现在应该听明白了吧,我说的事,你今天做得做,不做也得做,否则,你就是在逼我。把我逼急了,别说你的小老婆和私生女保不住,就算是你的大老婆、儿子、女儿,我都会一并收拾干净,斩草除根。这书面的法律上,是没有满门抄斩一说了,但在地下法则当中,它还依然存在,想试试?”
胡良伟汗如雨下,听着谢文东平和的语气,看着他眼中的惊涛骇浪,他知道,谢文东这话绝非在吓唬自己,这种事,他真能做得出来,而且没人敢帮自己喊冤,就算有,也没人敢管。
很简单,因为他站对了队,至少就目前为止,他所在的阵营,还处于主导地位。
“我……我帮你,你能保我平安无事吗?”胡良伟眼巴巴地看着谢文东,颤声问道。
谢文东的目光渐渐变得深邃,说道:“我只能说,可以保你不死。”
高层的派系之争,现在几乎已都到了昭然若揭的程度,胡良伟还想着能平安度过这一关,那已绝无可能。派系之争,向来残酷,无论哪一方输了,必然会被连根拔掉,由上到下,一个都跑不了。
“我……我明白了……”胡良伟好像一下子苍老了十好几岁,原本容光焕发的脸庞现已呈现灰白色。
“能说的,我都已经说完了,胡行长,现在,开始做事吧!”谢文东拍下胡良伟的肩膀,站起身形,顺手也把他从地上拉起来。
胡良伟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坐回到办公椅上的,他吞了口唾沫,按下话机,说道:“小瑞。”
“行长?”话机传来冯瑞关切的问话声。
“你……你进来一下!”
“是!行长!”
中国人民银行是整个银行体系的核心,它一声令下,其它的各家银行都得遵守。
f省七十多家公司引进的外资纷纷被各大银行所冻结,而且这个冻结还是单方面的冻结,许进不许出。
这么大的消息当然是瞒不住的,立刻就传开了,不仅传到了省长的耳朵里,也传到了**金控当家人梁腾飞的耳朵里。
谢文东推测出这百余家公司是地下财阀的产业,但他不知道的是,这百余家公司都来自于**控股的旗下。
这次的合作,按照计划,国外财阀会先投入两千亿趟路,而**控股旗下的这百余家公司,正是吸纳和消化这两千亿资金的工具。
原本事情进展的顺利,结果最重要的地区f省偏偏出了问题,七十多家公司,无一幸免,账户全部被冻结,上千亿的资金被锁住,这让向来沉稳的梁腾飞都暴跳如雷。
他先是给胡良伟打去电话,胡良伟有看到他的来电,但没敢接,任凭手机响了一遍又一遍。
见胡良伟不肯接自己的电话,梁腾飞更加确定f省出了大问题,他随即给省长打去电话。
电话刚一接通,话筒里便传来梁腾飞冰冷的问话声:“袁省长,我需要你给我一个解释,f省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袁梓鑫早已急出一头的冷汗,支支吾吾地说道:“是……是谢文东!谢文东突然到了f市,还……还在支行里挟持了胡行长!我想,我想胡行长下达冻结资金的命令,也是,也是出于被逼无奈。”
他和胡良伟算不上上下级关系,省行政的一把手还管不到中央银行的头上,不过他和胡良伟私交深厚倒是真的,出了这么大的事,他还在帮胡良伟说话,由此也可见一斑。
“呵!”梁腾飞乐了,气乐的。他凝声说道:“你们都是死人啊。”
“啊?”
“你们都是死人吗?省政府、市政府那么多人,就没人阻止得了谢文东?他长了三头六臂吗?”
“梁先生,我已经第一时间派出警力,可是,可是被当地的混混们拦住了……”
“我不想听这些,我现在一点也不想听你说这些,说你的补救措施。”
“补……补救措施?”袁梓鑫哪里有什么补救措施,现在他听到谢文东这个名字都头疼,哪里敢去和他硬碰硬的对着干?
亡命之徒不可怕,可具备了合法身份的亡命之徒那才叫真的可怕。在袁梓鑫的心目当中,现在的谢文东就是这样的身份。
“没有?”
“我……”
“我教你。”梁腾飞的语气突然温柔下来,再无一丝一毫的怒火和戾气,柔软得令人心寒,柔软的像是刮骨的刀子:“让他死。只要他死了,所有的问题,都迎刃而解,所有的麻烦,都烟消云散,所以,他必须死。袁省长,机会我给你了,办法我也教你了,快去做事吧,别让我再主动给你打电话,否则,袁省长的乌纱帽保不住,留学在外的袁公子,只怕也未必能保命。”说完话,电话已然挂断。
袁梓鑫坐在椅子上,还保持着手拿话筒的姿态,久久都是一动未动。
谢文东从自己的身边抽调出五名兄弟,留在胡良伟的身边保护他,胡良伟不能死,至少现在他还不能死。他带着五行兄弟和余下众人,离开支行办公大楼。
到了外面,举目一瞧,洪门的兄弟还在和警察对峙呢,双方剑拔弩张,吼叫之声不断。
还挺热闹的!谢文东笑了笑,迈步向院外走去。
看到他出来,外面的人群也不知道是谁大喊一声:“东哥!是东哥!”
只顷刻之间,人声鼎沸的现场立刻变得鸦雀无声,被警察挡在外面的洪门人员都在伸长脖子,大眼瞪小眼地看着。
谢文东以前没来过f市,他们也从未见过谢文东本人,现在终于有机会能亲眼目睹,人们又哪能错过?
f市的洪门人员,对谢文东更多的是抱着好奇的心理,至于说多深厚的感情,那完全没有。
他们本来就不是谢文东的手下,而是南洪门的铁杆帮众,现在之所以听命于谢文东,那是因为南北洪门已经合并,谢文东是洪门老大,他的命令,他们只能服从。
如果说他们有多厌恶和排斥谢文东,那倒也不至于,即便是在敌对时期,双方拼得你死我活,南洪门的帮众恨谢文东恨得牙根痒痒,恨不得把他生吞活剥了,但在真心评价谢文东这个人时,无论是上面的干部还是底层的帮众,都会挑起大拇指,由衷赞叹一声:厉害!
洪门的人不在骚乱,警察们也长松口气,见洪门的人纷纷望向己方的背后,东哥之声此起彼伏,警察们意识到是谁出来了。
人们不约而同地抬起手来,摁住肋下的配枪,纷纷转回身,向后望去。
谢文东比他们想象中要年轻得多,即便是洪门的人,很多兄弟都是看得瞠目结舌,心里禁不住暗暗嘀咕,老大怎么看起来比自己还年轻啊!
他年纪不大,二十多岁的样子,他身材不高大,反而还有些消瘦,他相貌平凡无奇,只能算清秀,不过当他走过来的时候,却让在场所有人自然而然地感受到一股难以形容的压力,这便是气势,长年高居上位者所具备的独有的气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