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叫老陆的汉子向任长风躬了躬身,而后拿起一包碗面,撕开包装,打开封口,里面的调料包直接扔掉,然后打开矿泉水,倒入碗面中。
他看了眼手表,背着手,站在一旁。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没有人说话,现场的气氛既诡异,又压抑。
冯源看了看老陆,再瞧瞧摆在那里的碗面,他故作镇定,嘿嘿笑问道:“风哥这是要请我吃饭?”
任长风噗嗤一声笑了,点点头,说道:“是啊,不过这里也没有太好的东西招待你,就只能请你吃碗方便面了。”
冯源笑道:“风哥,我不挑食。”
任长风点点头,说道:“很好。”
老陆掐着表,过了有八分钟,他把手指头直接伸入碗面中搅了搅,感觉面都已经泡软了,他向两旁的人扬了头。
有两名大汉走到冯源身旁,其中一人揪住他的头发,用力向后一拉,使冯源的脑袋高高扬起。
另一名大汉则伸手用力掐住冯源的腮帮子,将他的嘴巴捏开,接着他两手并用,搬住冯源的上下牙齿,让他的嘴巴张开到最大。
老陆端着碗面,走到冯源近前,低头看了他一眼,什么话都没说,将碗口对准冯源的嘴巴,连面带水,一并灌了进去。
由于牙齿被死死搬住,冯源根本无法咀嚼,面条是整根整根的滑进他的食道,流进他的肚子里。
这种滋味自然不好受,冯源的身子不断地扭动,可惜没用,他的双手双脚都被捆绑得结实,根本挣脱不开。
只一会的工夫,老陆把一整碗的方便面都倒入冯源的肚子里。而后他捂住冯源的嘴巴,不让他把面条咳出来。
又过了少许,确认面条都已下肚,老陆这才放下手,抽出纸巾,仔细地擦着掌心和手指缝隙。
桎梏住冯源的两名大汉也随之双双放手。冯源剧烈地咳嗽起来,眼泪都不受控制的流淌出来。
任长风乐呵呵地走到他近前,弯下腰身,仔细看着他,笑问道:“冯源,冯警官,我兄弟给你准备的这碗面,可还好吃?”
冯源又咳了好半晌才算止住咳声,他用力地吸了吸鼻子,慢慢抬起头来,看向任长风,咧嘴笑道:“爽!”
“是吗?等会还有更爽的呢!”任长风仰面而笑,与此同时,他倒退了几步。
两名大汉双双从口袋中掏出弹簧刀,弹出刀锋,两三下,便把冯源身上的绑绳全部斩断。
周帆等人见状一惊,纷纷说道:“风哥,这是?”
任长风向他们摆摆手,又冲着冯源努努嘴,示意他们静观其变就好。
两名大汉重新取来绳索,先是反捆住冯源的双手,接着又把他的双脚牢牢捆住,并将绳子的一头甩上棚顶的一根铁柱,然后两人合力拽着绳子。
顷刻之间,冯源的身子悬空,整个人被倒挂起来,老陆撕下一块胶纸,狠狠粘住他的嘴巴。
周帆等人还没弄明白怎么回事呢,冯源这边已经有了反应。
刚才灌入他肚子里的方便面,随着他被倒挂,原本流进肠胃里的方便面开始往外流淌,滑过他的食道,流入他的口腔,不过他的嘴巴被胶纸粘住,想吐也吐不出来,另有一部分的方便面则滑入他的气管,顺着他的两只鼻孔流淌出来。
食物进入人的气管,就已经让人很难受了,何况是长长的方便面顺着他的气管,一直流淌到鼻孔。个中的滋味,比溺水、呛水要难受十倍、百倍。
只是一瞬间,冯源的鼻涕、眼泪便一并流出,倒挂在空中的身体不停的扭曲着,抖动着。
这时候,周帆等人才算弄明白,为何这个刑法叫二龙出水了。
长长的面条顺着冯源的两只鼻孔流淌出来,随着他的吸气,又被吸回到气管,然后再流淌出来,如此不断的反复。
周帆等人面面相觑,心底里都生出一阵阵的寒意,后脊梁骨发凉,浑身汗毛竖立。
不用亲自去尝试这种酷刑到底有多残忍,只需听着冯源变了调的哼哼声,以及身体扭曲的程度,便能体会到一二。
在黑道中已混了好些年头的周帆,这时候都有些看不下去了,他走到冯源近前,蹲下身形,拍打他的脸颊,说道:“招了吧!别再受这活罪了!赶快招了吧!”
此时冯源唯一的感觉就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由于方便面很细,而且又是弯弯曲曲的,它不会完全堵住人的气管,让人窒息而死,偏偏还能让人有口活气。
可是,这口活气会让人比死难受千百倍。
老陆看看手表,感觉时间差不多了,他走上前去,一把将封住冯源嘴巴的胶纸撕掉。只顷刻之间,一大口的方便面连同胃液从冯源的口中吐出来。
蹲在冯源近前的周帆忍不住向后连退,生怕溅到自己身上。
两名大汉松开绳子,把冯源从半空中一点点的放下来,等冯源趴到地上后,他一会呕吐,一会咳嗽,看他在地上佝偻成一团的模样,似乎恨不得把肺子都咳出来,把胃肠都吐出来。
周帆叹了口气,在旁轻飘飘地说道:“受这样的活罪,又何必呢?冯源,你把你知道的都说出来吧。”
冯源的咳嗽和呕吐足足持续了十分钟,到最后,他都咳出了血丝,吐出的都是酸水。老陆拿着矿泉水,给他灌了一大口,冯源这才算恢复一些。
此时的他,整个人就像刚从水中捞出来似的,浑身的衣服都已被汗水打透了。
老陆看了看他,将他手腕上的绳子解开,然后拿出纸笔,放到冯源的近前。
他没有多说一句话,冯源喘息了一会,颤巍巍地拿起笔来,在纸上写下一个又一个的名字。
任长风耸了耸肩,嗤笑道:“没用刑之前,都他妈以为自己是条硬汉,等用了刑之后,都变成了软脚虾。”
周帆搓着手,满脸堆笑地说道:“还是风哥用刑的手段厉害。”
任长风哼笑出声,没有理会周帆,看冯源写出了三个名字后就不再写了,他问道:“只有这么多?”
冯源没有说话,他已经没有力气说话,只微微地点了下头,表示他就知道这三个人。
任长风将纸拿起,又看了看,叠好,揣入口袋中。紧接着,他抽出唐刀,刀尖抵住冯源的脖颈,说道:“警察并不可恨,我们也经常会和警察打交道,即便是上到战场,真刀真枪的拼命,大家也是各司其职,各做各的工作,但奸细不一样,你们是在欺骗,欺骗我们的信任,欺骗我们的感情,把我们的兄弟之情,视为你们行骗的工具,所以,我们可以原谅那些不收贿赂,对我们敢于动刀动枪的硬骨头警察,但绝不能原谅你们这类的奸细!”
冯源缓缓抬起头,目光涣散地看向任长风。
他继续说道:“当你决定做奸细的那一天起,就该料到会有今天这样的结局。”
冯源嘴巴张开,喉咙里发出呼噜呼噜的声响。
任长风听不太清楚,他靠近冯源近前,说道:“大声点!”
“别……别查我的底细,别……别伤我的家人……”冯源的声音低得连他自己都听不清楚。
但任长风听清了,他点点头,拍拍冯源的肩膀,说道:“放心,我们出来混的,也讲规矩,祸不及家人!”
说完话,他站起身形,与此同时,将抵住冯源脖颈的唐刀猛的向前一捅。
就听噗的一声,冯源的脖颈被直接刺穿,在他的脖颈两侧立刻多出两个血洞。冯源的身子只挣扎了几下,很快便没了动静。
看着倒在地上的尸体,周帆走上前来,特意冲着尸体吐了口唾沫,愤愤不平地说道:“妈的,死卧底,死有余辜!”
“你呢?”
“啊?”
任长风手腕突然一翻,唐刀在空中画出一道弧线,刀身拍在周帆的肩头,刀锋贴住他的脖颈。他似笑非笑地看着周帆,问道:“难道,你就不该死吗?”
顷刻间,周帆的冷汗流淌下来,他结结巴巴地说道:“风……风哥,我……我……”
“背着社团,偷偷动用永兴公司来帮你贩毒,周帆,你想做什么?想造反?想翻天?”说话的同时,任长风用刀背轻轻拍打着周帆的肩膀。
周帆愣了片刻,紧接着噗通一声跪到地上,没开口之前,他先狠狠甩了自己俩耳光,而后他颤声说道:“风哥,我错了,我就是想……就是想……我没有背叛社团,我……我也没有背叛东哥……我就是想……”
“你是想趁着自己坐上了堂主的位置,趁着现在局势混乱的机会,狠狠捞上一笔。”
周帆吞了口唾沫,再次甩了自己一耳刮子,带着哭腔说道:“是……是,是我财迷心窍,风哥,你……你饶了我这一次吧!”
任长风凝视周帆良久,久到让周帆以为自己已一脚踏进了鬼门关。
猛然间,任长风把唐刀一抬,收刀入鞘,抬手点了点周帆,身形一转,向外走去,头也不回地说道:“把尸体处理干净,别留下麻烦!还有,冯源刚才写的名字你都记下了吧,抓,都给我调查清楚!”
周帆也就是南洪门的人,不是出自于北洪门,否则的话,任长风早一刀把他砍了。
现在南北洪门刚刚合并,凡是涉及到南北之间事,都很敏感,所以,周帆固然该死,但杀周帆的人不能是他,得是南洪门这边出身的人才行。
可惜,在南北之争时期,南洪门就已经人才凋零,随着向问天的退隐,南洪门有能力的人也都走得差不多了,不然,也不会矬子里拔大个,让周帆这么个人成为g市堂口的堂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