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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真从定边坞堡离开时,那笑容,太满意了。
至于定边坞堡的堡主单正淳,虽然黑黑的脸膛上挂着笑容,但那笑容,更多的却是不自然。
最终,叶真跟定边坞堡堡主单正淳议定,定边坞堡出民兵十万,还得自带干粮跟甲胄,至于烽火连弩跟弩矢,则由叶真这边提供。
除此之外,若遇紧急情况,定边坞堡必须要组织出一个万人精锐大队,接受叶真的调遣。
而相应的,叶真也答应了单正淳三个条件。
第一个条件呢,就是叶真必须要坚定的执行第一套防卫计划,绝对不放魔族军队突破血河要塞这条防线。
第二个条件呢,就是派出的这十万大军,必须由他们定边坞堡的将领指挥,叶真下命令给将领就好,绝对不能打散安排。
第三个条件呢,就是这十万民兵,只在后方作战,只参与守城战,绝对不参加野战,叶真必须要保证,这十万民兵的伤亡率要低于叶真本部北海天浪军的伤亡率。
这三个条件,叶真答应的很爽快。
虽然说这定边坞堡的民兵,也久经训练,但大多数,却是没上过战场的新兵,叶真还真不敢让他们野战。
野战要他们过来,主要就是来用来守战,减轻防守压力的同时,可以让叶真拥有更多的机动兵力。
剩下来的事情,就更加的简单了。
叶真跑了一趟黑土坞堡,照猫画虎的将这事又做了一遍,黑土坞堡就答应了叶真的条件。
同时,也提出了跟定边坞堡一样的条件。
兵员不足的问题,顺利解决。
不过,话又说回来,那第二套防卫计划,还真不是叶真用来吓唬定边和黑土坞堡这两位堡主的。
若是找不到兵力,又要面对海量的大军围攻的情况下,叶真是真的会这样做的。
叶真可不是什么善男信女,更不是什么圣人。
你不仁我不义这种事情,叶真是真能够做得出来的。
毕竟,定边坞堡边民的性命,是命,那么他叶真麾下儿郎的性命,也是命!
所以,当时从单正淳面前离开时,叶真的态度,那真的是很坚决,没有一丝的作假。
回去之后,是真的要部署这第二套防卫计划的。
当然,若是真的部署第二套防卫计划,虽然叶真不会被抄家灭族,但是,肯定会到诟病,而且那种情况下,北海天浪军的伤亡,只会更大。
一个不好,被包围四面无援的北海天浪军,全军覆没都是有可能的。
但现在,麾下有了近五十万大军的叶真,第一次对带着北海儿郎在千年战役中,坚持到最后,有了信心。
.......
魔族前线迦陵城正中的大总管军府中,在议事大殿中,被自己的两位哥哥喷的满脸口水的魔皇七太子从云,腰缠白绫,独目半闭着,一脸的木然,任由两位哥哥不停的数落着他的错误。
魔皇二太子追日,比起魔皇七太子从云更加的魁梧,周身气息也更加的阴森,此时,硕大的独目黑光闪烁着,戟指着魔皇七太子从云,在一众将领和行军大总管面前,怒骂着魔皇七太子从云,口水四溅!
“废物!”
“我竟然有你这种废物弟弟!”
“教导自己的老师,我们魔神殿中伟大的先知魔师为救你而亡,你自个不报仇不说,还灰溜溜的溜了回来,还有脸来见我们,真不知你是怎么想的?”
“你简直不配阿弥这个尊贵的姓氏,更不配我们独目魔皇一脉这个尊贵的姓氏!”
“而且,你还有脸回来,还假情假意的带着白绫给先知魔师大人守灵,你怎么不去死?”
骂声中,谁也没有注意到,魔皇七太子从云独目中,时不时的有精光闪过。
口水四溅中,魔皇二太子追日似乎喷累了,声音缓了下来,“来,你们接着骂!”
一众行军大总管和军团长面面相觑,无人敢开口。
这七太子从云,他的两位兄长骂得,他们却骂不得。
随后,魔皇五太子破月,就再次接上来。
魔皇五太子破月独目一闪,就接着二哥追日的语气骂了起来。
“真为我们独目魔皇一脉丢人啊......”
.......
“废物啊,你的所作所为,简直是在给我们独目魔皇一脉蒙羞!”骂到这里,魔皇五太子破月,似乎是骂激动了,陡地上前,就扬起了巴掌。
“你这个让我们独目魔皇阿弥一脉蒙羞的家伙啊,今天父皇不在,那我这个做哥哥的,那以兄长的身份,教训你,让你清醒清醒!”
说话间,魔皇五太子破月就扬起巴掌意欲给魔皇七太子从云一巴掌。
周边的一众行军大总管,军团长,纷纷大惊,但谁也不敢阻挡。
可是,看似一脸木然的魔皇七太子从云,独目微微一动,挎在身前的魔皇宝目剑,突然间一跳,放出无量毫光。
魔皇宝目剑的毫光,直接让魔皇五太子破月的手掌僵在半空中,再也不敢落下去。
魔皇宝目剑,有若魔皇亲临,魔皇五太子破月,哪怕就是有十个胆,也不敢打亮出魔皇宝目剑的魔皇七太子从云。
七太子从云此刻心里跟明镜似的,两位哥哥骂他,就是为了降低他的威望,让他的声望进一步跌落。
这本身就是计划的一部分,他可以不管。
但是打他,这涉及到尊严,绝对不能接爱!
“哼,你等着,等回去之后,看父皇不扒了你的皮!”恨恨的说了一句场面话,有些无趣的魔皇五太子破月,也停嘴了。
此时,魔皇七太子从云才缓缓抬头,也不擦脸上的口水,就睁开了独目,“骂完了?”眼神,无比的平静!
“骂完了,那就听我说!”
此言一出,一众行军大总管和军团长,看向魔皇七太子从云的目光,突然间变得愕然无比。
魔皇七太子从云此刻的表现,似乎与传闻不符。
压根不是惧那叶真兵威,落荒而逃!
看这模样,似乎是有备而来。
“本太子在血河要塞之下确实兵败,而且导致了教导我的先知魔师七宏的战死。
按理,本太子应该调集兵力,为教导我的七宏先知报仇血恨。
可是,七宏先知魔师身死,本太子已经方寸大乱,再加上因之悲伤过度,更是失了分寸。
短时间内,已无信心击败并斩杀那个叶真,为先知魔师七宏大人报仇血恨。
所以,我决定,让出复仇的权力,将进攻血河要塞为先知魔师大人复仇的机会,让给两位哥哥。
两位哥哥之中,不论是谁,只要能够斩杀了那个叶真,为救我而亡的先知魔师七宏从报仇血恨。
那七太子,就亲自给他斟茶倒酒,打心眼里,敬他为兄,并以其为尊!”
七太子平静的言语,瞬息间就在这议事大堂里掀起了惊涛骇浪。
无论是魔皇二太子追日,还是魔皇五太子破月,亦或者是一众行军大总管还有军团长,听到魔皇七太子从云的这句话,都惊呆了!
一个个被惊的目瞪口呆!
几乎是同一刹那,魔皇二太子追日和魔皇五太子破月,同时上前,失声惊呼起来。
“此言当真?”
“若当真,这血河要塞我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