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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爷,败,败了。”
亲随哆嗦着嘴唇,低声道。
梁孟眸子一沉,在听完侍从的讲述后,面色彻底冷寒。
“隋州那边还联系不上?”
见亲随摇头,梁孟身体后靠,“让所有人分散潜入隋州和楚国,抓住一切机会,诛杀苏闲。”
梁孟语气沉而缓。
“是。”
亲随起身,急步往外走,连额头上的冷汗都不敢擦。
“你干嘛这么瞅我?”
顺流而下,李易仅用一日就到了楚国边境。
理了理衣裳,李易警惕的后退两步,“田戒,你怎么把周少将军带来了,军营事务繁忙,你这不是胡闹吗!”
“元帅,我已经全招了。”
田戒眼观鼻,鼻观嘴,他当时要不说李易去了隋州,周攀能直接打上郦城。
李易手捏向眉心。
“擅自离营便罢了,还跑去了隋州!”
“苏闲,你真当我周家不会篡位!”周攀凝着声。
李易瞟了他一眼,轻咳了一声,“周家最是忠烈,我敬之信之。”
“所以凡事不吐露分毫?”周攀讥讽。
“这不是越少人知道越好嘛,跟你们说了,也只是徒添担忧,万一泄露,我搞不好得搭上小命。”
李易翻身上马,“你如今是越发爱计较了,周少将军,我得给你提个醒,我有媳妇,感情甚笃,你就别妄想了。”
李易板着脸,话说的相当坚定。
周攀踩马镫的脚一滑,暴吼出声,“你平日是没照过镜子?哪个瞧的上你!”
“浑身上下,找得出一处让人称道的地方?”
“嘿!”李易斜眼,“看你脸上也没缺什么,咋净说瞎话。”
哼了声,周攀策马走了。
掀起来的灰尘盖了李易满脸,李易呸了两口,“田戒,看明白了吗,这就是我为什么会折腾他的原因。”
“明明能说出来,他偏要别扭。”
“元帅,他这是把你搁进了心里,但你这个人吧,某些事,过于恶劣,所以,他不想承认。”
田戒说完,猛一拍脑袋,这怎么又把实话全吐露了。
李易掀了掀眼皮,都懒得让田戒选地开荒了,真不愧是萧圳调-教出来的人啊,拍个马屁,能拍蹄子上。
回到军营,李易看了看被俘虏的溱兵。
“这些人留在这就是隐患。”
李易从怀里掏出一布巾扔给周攀,抬腿往前走。
周攀把布巾打开,一把黝黑的手枪映入眼帘。
“上一批货,早已有归属,匀不出来,这次到隋州,刚好那里送来了几把,怎么用,你自己找人了解。”
“只记住一点。”李易停下脚步,回过头,神情严肃,“无论何时,枪口都不要对上我!”
“旁的人擦枪走火的概率小,你绝对很大。”
周攀刚升起来的喜悦心情,一扫而空,看在枪的份上,他不与苏闲计较。
“在没熟练掌握前,别瞎拆啊。”
李易不放心的叮嘱了一句,担心周攀给自己崩了。
周攀翻了翻白眼,他岂会那般鲁莽。
“这些溱兵虽已投降,但随时可能暴动,放军营是绝对不行的,分批送走,越快越好。”
李易神情微肃,沉声道。
周攀将手枪包好,“已经安排下去了,这些人会分别送往建安、绥安县、庆县等被损毁的府县。”
李易点了点头。
“登基大典开始筹办了,盛侍郎等人正从宁阳赶来,规模受限于条件,肯定比不得楚氏。”
周攀随在李易身侧,开口道。
“你这些日子,别再叫人寻不到踪影。”
“眼下万民目光聚集,容不得差错。”
“只要百姓归心,这内部的些许动乱,很快就能平息了。”
李易笑了笑,“是你的风格,谨慎为先。”
“但以我现在的战绩,哪还用的着担心会失民心,他们怕是狂热的很。”
“准备准备,这两日,我们再来波攻势,叫溱军两年内,不敢犯境。”
语毕,李易默了默,“我总觉得,梁孟就在那一带。”
瞧着李易嘴角嗜血的杀意,周攀垂了眸,这种恨意,至死方能休。
他得看顾着点,防止苏闲仇恨淹没了理智,干出疯狂之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