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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他并没有拆穿她,只是道:“我陪你。”
许念安想说不用,但看他的样子不像是会听她的,索性就让他陪,反正这里距离陆渐行所在的病房也不远。
就这样,两人并肩而行,走在去往陆渐行所在的病房的路上。
这一路上,霍琛非常尽责地跟他介绍他们路过的科室。
许念安全都一耳进一耳出,直到走到陆渐行所在的病房外,她才明知故问道:“这间是做什么的?”
“病房,这一排都是病房。”霍琛介绍道。
“我能进去看看吗?”许念安问。
“能,但这间不能,这间住人了。”霍琛说。
“我知道,我刚才透过门上的玻璃看了眼,这里面住的人我认识,是我爸的战友,叫陆渐行。”许念安如是道。
陆渐行是昨晚从军医院送来的,几个小时前刚做完手术,霍琛上班后有了解过,知道他的基本信息,听她说的和陆渐行的信息都对上了,他便道:“稍等一下,我问问。”言罢,他伸手敲了下病房的门。
病房内陪护的军人听到敲门声,起身过来开门。
见来人是个医生,那名军人刚想问什么事,站在霍琛身后的许念安先喊了他一声,魏叔叔。
许父去世前,已经是旅长了,魏涛是他旅里辖属一团的副团长,也是许父的老下属,自然是认识许念安的。
见了许念安,他有些惊讶道:“是安安啊!你怎么来医院了?”
“我来医院找人,路过这间病房的时候透过门上的玻璃刚好看到我陆叔叔躺在病床上,想进去看看他,可以吗?”许念安问道。
“当然可以。不过,你陆叔叔刚做完手术,人还没醒。”魏涛说。
“没关系,我就看看。”许念安说完,没有马上跟他进病房,又对霍琛道:“我在这里待一会儿就下去找我姐她们,你忙的你的去吧!”
“好。”霍琛还有很多事要忙,没有强留下。
他走后,许念安才进了病房。
一进病房,她就将目光落在躺在病床上的陆渐行身上。
最先看的是陆渐行的脸,刚做完手术,脸色看着不是很好,额头上还裹着纱布,但长相是她喜欢的那一款。
看完他的脸后,她又看了眼他的手,左右手上都有伤,右手看着严重点,整只手都裹着纱布,左手还好,只是轻伤。
其他地方盖着被子,肉眼看不到,她没让瓜皮给她开挂,不知道伤得怎么样。
魏涛见她看完陆渐行后,面上满是心疼,便道:“你陆叔叔的手术挺成功的,已经没有生命危险了。就是……”右手伤得很严重,以后可能握不了枪了。
后面的话,他没有说出来,不是不想说,是说不出来。
对于军人来说,枪就是他们的命,握不了枪跟要了他们的命没什么区别。
别说身为当事人的陆渐行,连他这个旁观者都接受不了。
许念安没有追问他就是什么,因为她知道陆渐行的右手握不了枪了,之后,他还会因此退役离开部队。
“他什么时候能醒?”
“医生说,快的话,今天就能醒,慢的话,不一定。”魏涛道。
许念安听罢,用心声问瓜皮:“你能让他现在就醒吗?”
瓜皮:“能。”
随着它的话音落下,病床上陆渐行眼皮动了动,缓慢地睁开了眼。
见他醒了,许念安赶忙凑上去道:“陆叔叔,你醒了。”
陆渐行刚醒,人还有些恍惚,听到许念安的声音,下意识朝她看过去。
看到许念安后,他把眼睛闭上又睁开,像是在确定自己是不是看错了。
确定自己没看错,他整个人更恍惚了,直到魏涛闯进了他的视线内,他才有点真实感。
“团长,你醒了,感觉怎么样?”
陆渐行想说还好,但身体一点力气都没有,连说话都费劲,只能给他一个眼神让他自己体会。
魏涛体会不到,也没再继续问,自顾自地说道:“你等一下,我去叫医生。”说完,他就一阵风似地出了病房。
他走后,病房内就只剩下许念安和陆渐行。
陆渐行对她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的事情满心疑惑,见魏涛走了,他便强撑着开口问她:“你怎么……”
他的声音不大,有些沙哑,只说了三个字,就没有力气了。
许念安都没听清他说了什么,弯下腰又凑近他一点问道:“你说什么?我没听清。”
陆渐行看着她近在咫尺的脸,莫名觉得口有点干,下意识咽了咽口水。
许念安见了,又问道:“你是不是渴了?”
“嗯。”陆渐行忍住不去看她的脸,心不在焉地应了声。
“你等会儿,我去给你倒水。”说着,她人已经站直身子朝放着热水瓶的桌子走去。
很快,她就从热水瓶里倒了一杯水回到陆渐行身边。
“水有点烫,你等一下,我给你吹吹。”
在她吹水的空挡,出去叫医生的魏涛回来了,还带了一名医生。
那名医生一过来就对陆渐行一通检查,检查完说没什么问题,只要把伤口养好了就行。
医生走后,许念安让魏涛帮忙把陆渐行扶起来,她给他喂水喝。
魏涛一听他要给陆渐行喂水喝,没多想,直接把陆渐行扶起来,然后,再把位置让出来,让她给陆渐行喂水喝。
许念安对他的识趣相当满意,上前去坐在床沿上给陆渐行喂水喝。
陆渐行想说他自己来,但他没力气说,也没力气自己来,魏涛那个没眼力见的又指望不上,只能就着许念安的手把水喝了。
喝完水,又缓了一会儿,他总算有力气说话了。
说的第一句话,就是问许念安怎么会在这里。
许念安把刚才跟魏涛说的那套说辞,又跟他说了一遍。
他听完后,不疑有他,旋即又向她问起许父。
他一问许父,一旁的魏涛的脸色立马变了。
好在他问的时候,目光是落在许念安身上的,并没有留意到魏涛的脸色。
“我爸这几天比较忙,每天都要忙到深夜才能回家,应该没时间来看你。”许念安考虑到他刚做完手术,身体还虚着,没有跟他说实话,怕他听了会受不住。
陆渐行想着他这次的任务虽然已经完成了,但后续还有很多事情要处理,许父这几天忙点很正常,就没怀疑什么。
魏涛见陆渐行信了许念安的话,心里暗松了一口气,脸色也缓和过来,适时附和道:“旅长这几天确实挺忙的,估计一时半会儿抽不开身来医院看你。”
糊弄完陆渐行,许念安不好继续在他病房里待着,就告辞离开了。
她打算回去熬点瘦肉粥过来给陆渐行喝。
许父去世前,把他的一切都留给了原主,所以,许念安这会儿不仅有房,还有不少钱和票,想给陆渐行熬东西吃再简单不过了。
就是在哪熬是个问题。
在唐家熬的话,方便是方便,但还得应付唐家人,在许家熬的话,没有在唐家那么方便,因为离得比较远,但不用应付唐家人。
权衡一下利弊后,她最终决定去许家熬,反正她一天到晚都挺闲的,来回路上就当消磨时间了。
愉快地决定好,她就没回唐家,直接去了许家。
到了许家,她并没有动手去熬粥,而是找个地方瘫着,等时间差不多,再让瓜皮给她变。
嗯,有外挂不用是傻逼。
瘫着的时间一晃就过去了,许念安拎着瓜皮给她变出来的粥回了医院,熟门熟路地去了陆渐行的病房。
到陆渐行病房的时候,魏涛已经不在了,换了个她不认识的军人陪着陆渐行。
听到敲门声,那名军人便站起身来给许念安开门。
见来人不认识,那名军人很礼貌地问道:“同志你好,请问你找谁?”
“找你们陆团长,我给他熬了粥过来。”许念安说。
那名军人听她这话,像是突然get到什么,一脸热情道:“是嫂子啊!快进来。”
不怪他会误会,陆渐行无亲无故在他们团是公开的事情,知道他受伤,还给他熬了粥过来的女同志,他能想到的,也就只有他对象。
许念安对他称呼很满意,也没解释,笑着跟他进了病房。
陆渐行这会儿已经知道他的右手以后很可能握不了枪了,正靠坐在床上出神,没太留意门外的动静。
等他缓过神来的时候,许念安已经到了他身旁了。
“我给你熬了点瘦肉粥过来,你趁热喝一点。”
“你怎么……”陆渐行下意识想问她怎么又来了,话到一半又觉得这么问似乎有点不妥,就生生住了口,换了一种说法道:“你不用为我做这些。”
“用不用都做了,你吃不吃?”许念安问他。
她都做了,陆渐行能说不吃吗?
“吃。”
许念安听他说吃,这才打开保温桶给他盛了一碗粥出来。
盛完后,她还不忘问刚才喊她嫂子的那名军人一句:“我熬挺多的,你要不要也喝一碗。”
那名军人听了,连声拒绝道:“不用,不用,我们连长已经去医院的食堂打饭了,应该很快就回来了。”
许念安也没勉强,盖上保温桶,端着碗坐到床沿上准备喂给陆渐行吃。
陆渐行见了,赶忙道:“我自己来。”
“你手上还受着伤,怎么自己来,我喂你。”说着,也不管陆渐行同不同意,她直接舀了一勺,吹凉了,喂到他嘴边。
陆渐行能怎么办,只能顺从地吃了。
见他吃了,许念安再接再厉,又舀了一勺喂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