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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云逸那个狗东西求天子赐苏明砚给他当妾的事,苏景清只告诉了他爹娘,并未同苏明砚说。
主要是怕傻弟弟知道后跟萧云逸闹脾气,如今萧云逸对他有那么点好感,人又没哄到手,萧云逸暂时还不会做什么过激之事,如果撕破脸皮,就难说了。
萧云逸想纳个妾都能去找天子指婚,底气之硬。
他若真算计起苏明砚,直接把人强占了抢回府,可能苏明砚和苏家都得狠狠吃亏。
还不如像现在这样,傻白甜一个,能哄得萧云逸心甘情愿捧着东西给他。
苏景清虽然用不着这些银票,但弟弟的好意他心领了,就冲这银票是从萧云逸手里拿过来的的,冲萧云逸得知银票去向后会被气得七窍生烟的反应,银票他就必须得收。
接着,苏景清又仔细叮嘱傻弟弟千万不要被狗男人骗了,然后才带着银票动身回淮王府。
回府后,连水都没来得及喝一口,忠伯便来了,带着一份请帖。
苏景清挑眉,觉得很是稀奇,就他现在这个身份竟然还有人给他下请帖。
不用苏景清问,忠伯便主动说了,“禀王妃,这是平嘉公主让人送来的请帖,邀王妃三日后去府上赏菊看戏。”
平嘉公主是当今天子第一个活下来的孩子,哪怕只是公主,生母出身低下,却是极得当今天子喜爱。
五年前,平嘉公主出宫建府,同年与当届新科状元郎成婚,之后夫妇和睦,如漆似胶,可谓是京都一大美谈。
庶长女,嫡长子,按说是没得比的,却因为平嘉公主生母曾是已故皇后也就是萧北淮母后的贴身宫女,平嘉公主和萧北淮都在皇后膝下抚养,姐弟二人十分亲厚。
至少外面是这么传的,至于是否真的亲厚,他不予置评。
“那就去吧,”苏景清道,做了萧北淮王妃,这关系也得帮他处着。
忠伯走后,苏景清便让白术去备热水,他要沐浴。
苏景清以为白日发生那样的事,萧北淮今晚总得回来看看他或者跟他说点什么,结果他洗白白在床上躺好,躺到眼都睁不开了,也没见萧北淮的影子。
睡着前苏景清脑子里只剩下一个念头,如果明早起来他见不到萧北淮人,他就要记仇了。
……
次日,朝堂
文武百官分立两侧,随着一声“有事起奏,无事退朝”的唱词落下,立马便有人站了出来,“皇上,臣有本奏。”
上座的天子看着病恹恹的,明显精神不济。
这也是从淮王死讯传来后的常态了,百官并不奇怪。
不过人虽然病着,但帝王威严还是在的,“爱卿准奏。”
“禀皇上,臣昨日在街上听闻了一些传言,是关于淮王殿下的。”
天子眼神顿时犀利起来,“说!”
那大臣将这些日子京都死人,百姓觉得是淮王鬼魂作祟一事详尽道来,连昨日那具尸体是摔在淮王妃回门的马车前一事也没忘记。
他每多说一句,天子脸色就阴沉一分,等他说完,天子问,“爱卿也以为是淮王鬼魂杀的人?”
都知道天子最是在乎淮王这个嫡长子,说话的大臣自然不敢应这话。
有人站出来相助,“皇上,此事确有些古怪,好几个人死于众目睽睽之下,死法古怪,却没一个人看到凶手,杀人者来无影去无踪,百姓才会因此心生惧意。”
又一人出列,“皇上,此事臣也有耳闻,臣是不信会淮王殿下会杀人的,不过如今民间传言纷纷,若不给百姓一个交待,怕会引起民怨,若之后再出现无辜百姓枉死,也有损淮王殿下名声,还请皇上三思。”
这边开始要交待,自然会有人站出来质问要什么交待。
朝堂从不是一言堂,也不尽是逸王一派。
两边你来我往,开始争吵。
“咳咳…咳咳咳……”
天子咳嗽起来,大臣们默默闭了嘴,待天子饮过茶缓过来后,他才问,“众爱卿以为此事当如何处置?”
“启禀皇上,臣以为可以请国师卜一卦,方知到底是有人栽赃陷害还是真的淮王鬼…鬼魂作祟。”
哪怕说话的官员很小心,可听到鬼魂二字的天子还是很不悦。
偏偏附和的人多,都让天子请国师来当场卜卦,是要当着文武百官的面把事坐实了。
一旦确定是淮王鬼魂所为,那淮王就得必死无疑了。
便是天子也不能像之前那样拖着不承认送回来的尸体就是淮王。
苏起安混在人群中小声骂,“一群狗东西,整的倒挺严丝合缝的。”
天子没应也没说不应,而是看向了萧云逸,“逸王,此事你怎么看?”
萧云逸猜到天子必然会问他,今日亦是有备而来,他恭敬道:“父皇,儿臣也不信杀人之事与淮王兄有关,十之八。九是有人想借机生事,其实要解决此事也简单,只要找到淮王兄就好。”
他不提死,只提下落,便是然让天子觉得有希望,有了萧北淮下落,也许就能将人活着找回来了。
“儿臣记得消息刚传来时,父皇曾请国师卜过卦,国师当时言说时机未到,不可泄露天机。可如今已过去三月有余,兴许就有转变了呢?”
三月前可能没死,三月后就难说了。
总之今日,萧北淮不死也得死!
天子凝视了萧云逸片刻,未在他脸上看出恭敬之外的任何情绪,天子收回视线开了口,“那就请国师……”
苏起安见状不对,连忙站了出来,“皇上皇上,等等,臣也有话说。”
苏家祖上积德打下家业,传到苏起安这辈他都还是个侯爷,只不过他没能耐,侯爷当的有名无实,朝中官员当面说他是落魄户的都有。
苏起安心大,也从来不跟王八蛋计较,关起门来一家人乐呵呵的过日子。
唯二出的风头就是那两道赐婚圣旨,一道把他大儿子赐给了逸王,一道让他大儿子去给淮王守寡。
苏家也什么都没说老老实实接受了,这些官员就更没把他当回事了,没料他竟会在这个时候站出来掺和。
不少人都皱起眉头,猜到他是因为自己儿子成了淮王妃想替淮王说话。
于是有人直接出言拦他,“苏侯爷,我等讨论的乃是关系到淮王殿下和天下百姓的大事,你若不着急,何不等正事解决了再禀报。”
苏起安转头就怼了过去,“闭嘴吧,没你事。”
怕又有人出来呛他,苏起安立马对天子说,“皇上,臣是有大事问逸王殿下。”
天子既想从国师口中知道自己长子的下落,又怕答案是自己不想听的,现在有人帮他拖延时间,他自然没有不答应的道理。
“既是大事,那就问吧,”天子允了。
苏起安从怀里掏出两张纸,一张递到萧云逸手里,一张呈给天子。
上面写的人名萧云逸一个都不认识,但他却莫名生出一股不祥的预感,“苏侯爷这事何意?”
苏起安在心里骂他狗东西,还有脸问什么意思,自己做的事自己不清楚吗?
面上那是一点没表现出来,只满脸正气地向天子说明,“皇上,这写在上头的名字就是这几日被所谓淮王鬼魂所杀之人,方才几位大人说得十分详细,可就是漏了一点,这些人都是在犬子与淮王殿下成亲那日去赴宴还闹过洞房的人。”
“荒唐!”天子一拍龙椅,“这都是些什么下流之人,竟让他们去参加老大的婚宴?!”
苏起安话接的飞快,“可不是,一群偷鸡摸狗的酒鬼赌徒,逸王殿下您怎么就放他们进了淮王府呢?”苏起安一脸痛心疾首。
萧云逸的不祥预感成了真。
天子也向萧云逸看来。
“我…本王,”萧云逸着实没料到这姓苏的敢算计他,一时气急,反倒说不出话来。
“老二,这是怎么回事?”天子的质问紧随其后。
萧云逸心头火起,膝盖一弯跪下了,抱拳对天子道:“请父皇明察,此事与儿臣并无关联,这些人儿臣一个都不认识,也从未见过。”
接着口风一转,扯到苏起安头上,“苏侯爷,就算你不满苏大公子嫁给淮王兄,也不能随便给本王扣帽子啊,本王知道苏大公子心悦本王,可父皇将他赐给淮王兄后,本王恪守礼法可再未见过他。如今他已与淮王兄成婚,你又何苦为了大公子心中那点不甘来找本王麻烦。”
苏起安暴躁,“放你娘的……”
我儿子就算喜欢一条狗也不可能喜欢你这种畜生玩意儿!
意识到这还是在朝堂之上,苏起安及时把话收住了,可依旧愤愤不平。
“咳!”天子咳了声,面如寒冰。
反应过来的萧云逸心头一凉,手不自觉握紧。
他本是想拖苏起安下水,再败一败苏景清的名声,却忘了这第二道赐婚圣旨是怎么来的。
那是他当时强行拱手让给萧北淮的,还明确在父皇面前说过,他对苏景清无意,苏景清也不喜欢他。
虽然他一直觉得苏景清就是喜欢他,可若让父皇知道苏景清的想法,那父皇必然不可能将他赐给萧北淮,他不会允许自己嫡长子的王妃心里装着其他人。
不仅如此,他之前还当着苏景清的面求娶过苏景清弟弟,他如此折辱一个心悦他之人,父皇……
萧云逸低头,手越攥越紧,今日是他大意了。
萧云逸磕了个头,“儿臣知错。”
短短几日内,这已是萧云逸第二次让天子动怒了,天子厉声道:“不会说话就去跟你先生好好学学,学不好就当个哑巴!”
被天子如此不留情面地呵斥,萧云逸越发抬不起头。
至于什么请国师来算淮王死了没这事,天子盛怒,自然也无人敢再提。
天子冷哼一声,直接起身走人了。
今日的早朝,除开逸王丢够了脸,被天子训斥外,其他的一事未定。
退朝后,苏起安神清气爽的出了宫,也没回家,而是奔去淮王府,给儿子分享好消息。
而最后才起身的萧云逸望着宫门口的方向,满脸阴鹜,“苏景清,本王迟早要你的命!”
原本好好的计划,要在今日彻底绝了淮王的生路,却被苏起安这个草包废物给搅和了,逸王一派的人皆有不甘。
有人请示萧云逸,“王爷,接下来该怎么办?”
萧云逸勾唇,眼中带着狠戾,“既然他们不信是鬼魂作祟,那就让他们信好了。”
现在不信只是因为死的人不够多,也不对,等多起来了,谁敢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