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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爷, 大事不好了!”
这一日的京都,好几户人家都出现了管家着急忙慌去禀报家主出事的声音。
这些高官们,在京都说一不二,在地方上同样是眼线遍布, 尤其是如今不太平的密州。
苏景清都收到密州送来的信物了, 这些高官们消息灵通, 自然知道了。
有盼着萧北淮死在密州的,也有事不关己不想参与的,只有零星两三人担忧密州真的出大事, 也怕萧北淮一去不回。
毕竟不是所有人都希望下一位坐龙椅的皇帝是个没甚脑子的蠢货。
但这次出现在他们家门口的东西,让他们意识到如果密州的疫病控制不住,京都也会付出惨烈的代价。
那张纸不可怕,可怕的是那块碎布。
碎布不是寻常的碎布,而是来自密州, 极有可能是感染疫病之人穿过的。
今日是贴在门上, 那明日就可能直接送进家里, 或者让他们家中人感染疫病,谁都知道疫病传染有多快,治不好就会要命。
最主要的是, 现在密州的疫病还无药可治。
几家家主不禁面露愁容,淮王不提,他那位男王妃却是个心狠的。
有人气的直骂苏景清, “蛮横竖子, 无耻之徒, 他是忘了苏家人也在京都吗, 就不怕这疫病把苏家人全给害死了!”
也有人急的团团转, 思索应对之法, 还派人去请大夫赶紧来给家里人诊脉,生怕家里已经有人被传染上了。
而剩下的,则是看着那张纸冷笑,淮王妃还挺会威胁人。
只是这么一来,密州的疫病就不能继续扩散了。
“便宜萧北淮了。”
“传消息去密州,疫病到此为止。”
不过别的事不能就这么算了,淮王妃想要拿疫病在京都作威胁,这事儿得让百姓知道知道,万一京都真有了疫病,他们也好上门去找债主。
因为这一张纸一块碎布,有些人又聚在了一块儿,这回没聊怎么除掉萧北淮,聊的是怎么折了萧北淮的臂膀。
可不能让那位淮王妃太猖狂了,不然他们很可能就是下一个唐家。
局势一下又从密州转回了京都。
苏景清也再次被天子召见,要他入宫说话。
年过完了,苏景清再大的气性也该过去了,这宫他不得不入,苏景清也猜到天子召见是想说密州疫病的事。
天子与苏景清也没什么客套话可说,等苏景清跪了片刻,天子便叫了起,开门见山的问道:“密州疫病之事你知晓了吧?”
苏景清:“昨日刚收到密州送来的消息。”
天子又问:“你就不担心?”
苏景清道:“王爷在密州,自然是担心的。”
天子深深看了苏景清一眼,“如今密州疫病尚无药可治,更不知何时会结束,朕不放心淮王,想让你去密州帮朕看看他,你可愿意?”
让他去密州,这倒在苏景清的意料之外了。
心思转了几道弯,苏景清在想天子是单纯想让他去看萧北淮,还是想趁机让他留在密州。
疫病结束,萧北淮就要回京都了。
萧北淮一回来,有那么多账要算呢,除了跟萧云逸和钟贵妃母子的,还有跟天子自己的。
也许是怕自己吹枕边风?
苏景清想的挺多,便没来得及回天子的话,天子板起脸,“怎么,你不愿意?”
苏景清回神,“愿意,只是儿臣有个要求,儿臣想请父皇保儿臣家人在儿臣离开京都的日子里毫发无损。”
天子依旧板着脸,眼神有些冷,“倒跟朕谈起条件了,倘若朕不答应,你难道还打算不去?”
天子明显不悦。
苏景清:“儿臣自是要去的,只是王爷重要,家人同样重要,儿臣贪心,从不做取舍。”
他最多把萧北淮放在与家人同样重要的位置,绝不会为了萧北淮牺牲放弃自己的家人。
苏景清与天子冷冰冰的视线对上,丝毫不退。
半响,天子才移开视线,笑了起来,只是笑意不达眼底,“那也要你能守的住你的贪心。”
“人,朕不会帮你照看,密州你也必须去,你要想做淮王的王妃,这就是朕给你的考验。”
苏景清都让天子给气笑了,很想提醒下天子,他这个淮王妃是天子自己赐婚的,既然要考验,当初还赐什么婚。
他还没开口,天子又说话了,“朕知道你心有不满,可朕也是为了你好,这么点事你都承不住,将来如何陪淮王担大任?”
“你是男子,既不能为淮王诞下子嗣,又不能入朝为官,就只能困在后宫给淮王当个谋士,谋士要谋的可不止家里人,而是要算天下,算的好,你的位置才能坐稳。”
“淮王将来登基,前朝不会缺人,后宫更不会缺人,你若不提前为自己打算,又能被放在哪里?”
天子还挺苦口婆心的,一副朕全是为你好为你着想的模样,难得话也挺多。
苏景清听完,提取到了重点,天子不打算让他死在密州,而是去密州给萧北淮帮忙,好让萧北淮尽早回京。
以及已经为他铺好将来的路了,让他不要给萧北淮吹枕边风,说不该说的话,毕竟萧北淮身份尊贵,不是非他不可。
当然,顺便也给他提了醒,他一不能生,二不能入朝为官,萧北淮身边迟早会有新人。
还挺仁慈。
但这些并不能改变苏景清任何想法,他依旧都要。
苏景清低头拱手,“多谢父皇教诲,儿臣会在去密州之前安排好一切的。”
“只不过儿臣不是什么仁善之辈,又护短,若那些想动儿臣家里人的鼠辈被收拾的狠了,还请父皇不要怪罪。”
天子觉得自己当时赐婚真是选错人了,不该盯着苏家选。
但又庆幸,改了圣旨把人赐给了老大,若是没改,苏景清如今就是在为逸王筹谋了,局面怕是更不一样。
话说到这个份儿上,天子也不能直接让苏景清不要管苏家人,只能道:“你自行安排就好,结果如何,全凭你本事。”
“多谢父皇,若父皇没有其他吩咐,儿臣就先告退了。”苏景清说完就行礼要退下。
天子顿了片刻,有话想问,但最后也没说出口。
探子说淮王与淮王妃时常有信往来,但淮王从到了密州连一封信都没给他写过。
天子既觉得失落又觉得失望,他这个大儿子连表面功夫都不肯好好做,让他实在放心不下。
苏景清出了天子书房,转头又去看了太后,太后还是有老样子,就是对萧北淮惦念的很,苏景清陪她说了好一会儿的话才出宫。
回到苏家,苏景清就将他要去密州的事说了,把苏父气的够呛,就差说几句大不敬的话来咒骂天子了。
“怎么什么事都叫你摊上了呢?”苏父十分不解,甚至怀疑他们苏家是不是上辈子作了孽欠了萧家的债。
“不行,这事儿我不答应,我现在就进宫去找皇上,让他收回成命!”
苏父在屋里转了几圈后想出这么个法子,说着人就往门外跑。
苏景清赶紧拉住他,“爹,别去,去了也没用,而且我也想去密州看看,我跟王爷分开两个月了。”
苏父:“……”
苏父瞪了眼儿子,恨铁不成钢。
“瞧你这出息!”
苏景清就笑,“是不是觉得你大儿子可有出息了,都能千里追夫了。”
苏父瞪着眼,不高兴。
不过他也没太多时间不高兴,苏景清有许多事要交待,尤其是他刚威胁了人,自己转头就要离开,那些人铁定会把账算到苏家人头上,苏景清担心家人吃亏。
那些老狐狸,明里暗里的花招太多了。
在苏景清临走之前,他又给前头送过信的几位官员家送了礼,言明他即将去密州,若京都这边传出什么对苏家不利的消息,他必会从密州带回大礼送给诸位。
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谁传的消息他能查到,让诸位在京都静候。
至于泄漏消息后会不会有人在路上埋伏刺杀他,苏景清倒不担心,因为他悄悄走,也会遇到的,把行踪透露出去,反而会让人有所忌惮。
黑袍人或许不在乎天子的态度,但黑袍人的同伙在乎,毕竟还要仰仗天子鼻息过日子。
他这个淮王妃的身份带来了麻烦的同时也带来了便利,至少没有谁敢轻易背上谋害淮王妃的罪名。
除非这些人有把握将他和萧北淮一举除掉,不留后患。
苏景清准备了三天时间,将什么都安置妥当后,带着人从京都出发前往密州。
然后刚出城,就见到了黑袍人这位老熟人。
苏景清先开的口,“伤好的很快。”
“本座还得多谢淮王妃送的大礼,本座一直记着,所以这次前来也为淮王妃准备了一份大礼。”
黑袍人手下带来一个人,一个三岁小姑娘——静阳郡主
一个明明该在宫里的人,此刻却落在了黑袍人手上。
黑袍人看着苏景清的反应笑出了声,“淮王妃这么聪明,可有猜到怎么回事?”
苏景清冷着脸问,“出入皇宫如无人之境,还能将小郡主从德妃宫中带走,看来阁下身份真不低,所以,你想做什么?”
黑袍人笑了起来,“不愧是淮王妃,猜的真准。”
“也不做什么,想跟淮王妃换点东西而已,上次你让人伤了本座的胳膊,那你今日留下一条胳膊,咱们的旧仇就算了了,这位小郡主也会平安回宫。”
“呵,”苏景清冷笑,“阁下嘴上说着本王妃聪明,可心里还把本王妃当傻子。”
“你今日能把人带出宫威胁本王妃一次,明日就能有第二次第三次,本王妃可没那么多胳膊留在这儿。”
黑袍人笑着接话,“其实腿也可以,只要是王妃身上的东西了,留什么都好。”
“所以,你凭什么觉得本王妃会同你做这个交易?”
“那淮王可就只能少一个侄女了,”黑袍人突然动手,单手掐住静阳脖子将人拎了起来。
苏景清微微摇头,“你总喜欢玩这一套,本王妃有些厌烦了,所以准备今日做个了解。”
苏景清说完抬手动了动,一支箭直奔黑袍人而去,与此同时,林中也钻出无数持弓的士兵。
苏景清道:“这里是个好地方,阁下会埋伏,我也会,对了,你猜那支箭是谁射的?”
黑袍人眼神变得阴郁,“本座险些忘记你已经与叶宵勾搭成奸了,难怪他能瞒过本座的眼线。”
苏景清指尖朝前点,“因为本王妃不会留着你们在京都危害我的家人,要怪也只能怪你太记着想杀我了。”
双方大战一触即发,刀剑碰撞,箭雨纷飞,苏景清被思烟保护着退到一旁,凝视着这场大战。
黑袍人气的咬牙切齿,却没有动静阳,他明明可以轻而易举杀了这个小姑娘,却没动。
苏景清一双眼看过去,仿佛看穿了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