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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 人出现了!”
夜里,墨言匆匆来禀报。
萧北淮和苏景清正准备安歇,闻言将衣带一系,立马转身走向门口, “走, 抓人!”
黑袍人出现的比预计要晚, 也可能是对李淼没那么忠心,在李淼被抓当晚黑袍人并未出现在逸王府去找萧云逸,萧北淮自然也没能出气。
他派了人盯着逸王府, 五日过去,人终于来了。
当然,也可能跟这些日子从刑部大牢抬出来的尸体越来越多有关,怕再不出现,李淼和他的徒子徒孙们就要被杀光了。
人还不是萧北淮杀的, 是天子叫了刑部的人审, 审出手上沾过人命的当场斩杀, 绝不放过。而李淼的徒子徒孙本就是按杀手培养的,怎会没沾过人命。
说白了,天子也是在发泄怒气, 一气李淼背叛他,自己看走了眼;二气萧北淮不听他话,处处同他唱反调。
萧北淮这些日子每日都去上朝了, 但去了也什么都不说, 天子留他说话也不应, 就像特意去当个木头桩子的, 在天子看来就是用沉默反抗他, 怎么不气。
甚至, 萧北淮还抓了好几个被天子安排去传他要娶叶澜芝为平妻一事的人,萧北淮也不杀他们,只捆了扔皇宫门口,明晃晃的冲天子示威。
父子两关系僵持,谁也不肯让步。
只是萧北淮清楚,他们不能一直僵持下去,圣旨的事一日不解决就一日是把悬在头上的刀。
李淼的同谋还没现身,对方也不可能放过对付他的好机会。
所以一直在等着黑袍人出现,只要黑袍人敢与萧云逸勾结,他不仅能让天子收回圣旨,还能彻底废了萧云逸。
苏景清想想,还是没跟着一块儿去,黑袍人会功夫,抓人是要动手的,免得打起来还要有人分心保护他,他在王府等着萧北淮回来就好。
将人送到门口,苏景清叮嘱,“不要太急,谨防有陷阱,抓了人就早些回来。”
萧北淮突然低头在苏景清额头亲了一口,“放心,本王知道。”
他派了人在逸王府附近盯着,总有人能察觉到,知道他目的后将计就计摆他一道也不是不可能,只是这黑袍人他必须抓。
今晚天气不好,狂风大雨,人出门就被淋透了。
但也有好处,那就是不管流了多少血都能冲刷得干干净净,连血腥味也会被彻底掩埋。
萧北淮出府的消息也很快被盯着淮王府的人禀告给了他主子,主子隔窗赏雨,“就看今晚了。”
“淮王识趣些,今晚败了,这江山还能是萧家的,可若不识趣…”
说话之人眼中露出精光,“那就只能改朝换代了。”
这一幕萧北淮自然是不知道的,一路快马到了逸王府,府里还灯笼还亮着,只是安静得很,大部分人都该歇下了。
墨言指着侧院的方向,“王爷,那边有我们的人接应,可要潜进去?”
萧北淮摇头,“不急。”
反而问起墨言,“你说这逸王府里能藏下多少人?”
逸王府并不比淮王府小,墨言比对着想了下,道:“千来人不成问题。”
萧北淮指着逸王府的院墙,“先上去看看,里面有什么?”
夜里黑,能藏住很多东西,也包括人。
墨言带着人去了,这一看可就真给吓着了,整个逸王府,院里,廊檐下全是人,个个身穿盔甲手持兵器,像是在守株待兔。
墨言还发现,屋顶也埋伏了人,只要他们踏进逸王府半步,就绝无活着出去的可能。
今儿玩的是一出请君入瓮。
墨言回来禀报给萧北淮,“王爷,现在怎么办?”
“既然他们想要把事情闹大些,那本王就成全他们。”
萧北淮将腰牌扔给墨言,“拿着这个去顾家,让顾大将军带人来抓反贼。”
“剩下的人,在此处守着就好,守到天亮。”
这送上门的把柄,实在不好错过。
待天一亮,事儿就更好办了。
墨言走后,萧北淮也带着白术离开了,他虽是苏景清的人,但自从被安排去密州给萧北淮办事后,就都开始听从萧北淮吩咐了。
苏家祖上斥候出身,虽说已经没落,但本事没丢,只是不上战场,也凸显不出来能力。
白术从小就跟在苏景清身边,自然是学了不少本事的,打探消息,找人都是一把好手。
黑袍人,萧北淮是一定要抓的。
而且萧北淮肯定黑袍人一定在逸王府中,因为那些人需要个足够真的诱饵引自己过来。不管这个饵是自己愿意当诱饵的,还是也被算计其中,总归是不想死的。
萧北淮的目的很简单,在饵想逃的时候将其抓住。
所以得选一个方便里面人逃跑的地方——守株待兔
……
逸王府内,萧云逸怎么也没想到事情莫名其妙就变成了在逸王府伏杀萧北淮,而这件事还是钟国公让他办的。
藏在王府的这么些人也全是钟国公安排人过来的,他需要做的就是把地方借给这些人,等人把萧北淮引进来杀了就成。
钟国公还说,只要萧北淮一死,他父皇也会悲伤过度一病不起,皇位自然就落在了他头上。
至于钟国公要这么做的原因,是因为萧北淮要他母妃死,还要灭了钟家,钟家只是为自保。
钟国公还提及他先前派人杀萧北淮,算计他假死之事,还说萧北淮也绝不可能放过他,萧云逸一想也的确如此,所以就答应了。
等钟国公安排的人进到逸王府没多久,他屋里又来了个浑身被黑袍笼罩的面具人,面具人不仅没伤害他,还说自己是钟国公派来的帮手,只等杀了萧北淮他就走。
只要是萧北淮的敌人,那就是朋友,萧云逸虽不会跟这种来历不明的人做朋友,但不妨碍他留下黑袍人。
他们都只有一个想法,杀了萧北淮。
就是事情跟想象的也不一样,萧北淮人虽来了,可却迟迟未进逸王府,只在门外守着。
萧云逸收到消息后就问黑袍人,“那现在怎么办?”
黑袍人沉思片刻道:“既然不进来,那就杀出去!”
萧云逸反驳,“杀出去有什么用,萧北淮不死,你杀再多人都没用,难不成你还能追到淮王府去杀萧北淮?”
他们这么多人出去了,萧北淮还不知道跑啊,他又不是傻子。
“这就是你们想的好法子,一群蠢货。”
“现在只要萧北淮的人守到天亮,到时候再招来一些父皇的人,看到本王府中这么多人,定会给本王安一个谋逆之罪,你们谁都跑不了!”
黑袍人眼神闪了闪,先前没意识到,这会儿才真觉得这个主意蠢,萧北淮那般谨慎的人,又岂会一切都按他们的想法来。
“还有一个办法,去苏家,萧北淮不是最在乎他那个男王妃嘛,他的人就在门外盯着,让这些人去杀苏家人必能引出萧北淮,只要他出现,就将他和苏家人一起杀了。”
这倒是个好主意,苏家和苏景清可是萧北淮的软肋。
于是萧云逸道:“那你赶紧带人去。”
“可小人指挥不动外面的人,此事不如王爷您……”
话未说完就被萧云逸打断了,“你在安排本王做事?”
一听这话黑袍人就知道萧云逸不可能会去了,于是只好问萧云逸要了块腰牌,说可以凭借腰牌指挥外面的人。
这事儿萧云逸答应了,将腰牌给他后道:“动作快些,务必要在天亮之前将事情解决了,然后再将腰牌还给本王。”
黑袍人自然应是,拿着腰牌出去找人吩咐事。
他与领头之人掰扯了不少时间,领头人是钟国公安排的,并不想听黑袍人差遣,还闹到了萧云逸那里去,萧云逸给做的主,让听黑袍人的。
只是这一耽误就很不巧,外头多了许多人,而领头的那个正是顾大将军,战功赫赫,品级最高的武将,亦是天子最信赖的朝臣之一。
这冲出去与送死并未有多少区别。
黑袍人见势不对,立马就纵身上了房顶要逃,就连萧云逸下令让弓箭手射杀他都没能将人留下。
“来了!”
院墙外,萧北淮与白术同时开口,知道他们要等的人出来了。
逸王府是处单独的宅子,出了王府要走上好长一段路才有其他宅子,所以黑袍人躲过箭支后就得跳下房顶从地面上跑。
他运气实在不佳,正好落在萧北淮和白术中间,各隔了三人宽间隙。
两人藏在黑暗中,如鬼魅般迅速缠上了上去,黑袍人尚未反应过来就被擒住了。
白术呵斥他,“不想变得跟你主子一样就老实点,你逃不掉的。”
萧北淮直接将人打晕,让白术扛着,“把他手脚捆了,先带回王府关着,明日送去刑部让李淼认人。”
“顺便跟王妃说声,本王要晚些才能回去。”
现在人抓到了,藏在逸王府的这些人也一个都别想逃,现在只等天亮了。
白术先走,萧北淮前去见顾大将军。
……
这一晚的雨除了把人淋湿外,没起到别的作用,没预想的好处就有些让人生厌了。
好在是夏日,不至于太冻人,还在天快亮的时候停了。
日出东方,霞光满天,景色怡人。
就是许多人心情不太美妙,毕竟计划没成,毕竟盼着萧北淮死的人太多。
另一个不高兴的就是天子了,早上刚起床就收到逸王意图谋反被镇压的消息,天子着实惊了一跳,“逸王谋反?好端端的怎会谋反,他哪儿来的人谋反?”
这个事宫人回答不了他,只代为转达了一句淮王的话,请天子出宫。
天子一听便知逸王做了什么让淮王抓到把柄了,而且犯下的事可能不小。
天子并不想出宫去看,只叫徐才去传令,把淮王和逸王都召进宫,有事当着他的面说清楚,别搞什么兄弟阋墙,让人看了笑话。
徐才嘴上说着遵旨,心里却在想,淮王和逸王的关系,不从来也没和谐过,早成笑话了吗?
徐才去的快,到的时候藏在逸王府那些人刚被捆完,卸了兵刃十个捆一块儿,把逸王府挤的满满当当。
萧云逸没露面,倒装上病了,想假装自己什么都不知道把事情糊弄过去。
萧北淮自然不可能让他如意,告诉萧云逸,“人病着病着就会死。”
这简简单单的威胁,让萧云逸立马翻身坐了起来,只能跟着一块儿入宫。
顾大将军也一起,他是证人。
墨言带人继续在逸王府门口守着,等他家王爷吩咐,看最后要怎么处置这些人。
入宫后,天子本是想发火的,不过看到还有顾大将军这个外人在,生生忍了,只问具体发生了什么。
萧云逸抢先哭诉起来,说自己什么都不知道,一觉醒来就发现府里多了很多人,外面还被萧北淮带人围了,喊着让天子给他做主。
天子又看向萧北淮,萧北淮言语简练,“审一审那些人来自何处就知道了。”
萧云逸瞬间变了脸,那么多人,随便一问就知道他们的主子是谁了。
一旦扯出钟家,真相就等于摆在眼前,父皇肯定饶不了他。
不知怎的,反正在萧云逸看来,他想杀萧北淮这事后果比他想造反更严重。
天子看到萧云逸的反应,哪里不知道是他又犯蠢了,没脑子的东西,总是贪心不属于自己的东西。
天子不想追求什么真相了,只问萧北淮,“你意欲如何?”
萧北淮回答他,“一,收回圣旨,从今往后不再干涉我的婚事,处决幕后指使;二,以谋逆之罪杀了萧云逸。”
“父皇可以二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