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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天子的一意孤行下, 萧北淮拿到了圣旨,以至于散朝后,一众官员下意识离萧北淮远了些,生怕淮王殿下拿着圣旨把刀看到他们头上。
倒是那位张阁老着实是个胆大之人, 主动走向萧北淮, 与他搭起了话。
语气颇为诚恳的询问萧北淮, “下官知是何时开罪了王爷,还请王爷赐教。”
萧北淮扬眉,觉得这八风不动的本事他得学学, “阁老何出此言?”
“王爷在朝堂上针对下官,又要下这么一道圣旨,下官弟子众多,实在不想因自己开罪了王爷而牵连他们。”
萧北淮笑了声,“看来在阁老眼中, 本王是个滥杀无辜之人了?”
“下官不敢, ”张锡儒立马否认。
“是不敢说本王是, 还是……”
张锡儒被迫夸起了萧北淮心胸宽广,为人正直,为国为民。
这违心的夸奖听的萧北淮很满意, 他表示:“阁老都这般说了,难道还觉得本王是会同你计较的人?本王要杀的只有贪官污吏,朝廷蠹虫, 难不成阁老觉得只要是你的弟子, 不管犯了什么罪, 本王都动不得?”
张锡儒连忙否认, “王爷误会了, 下官只是担心哪里做的不好, 这才来请示王爷的。”
“王爷英明,自能分得清什么是好官什么蠹虫,下官的弟子皆是有才有德之人,下官相信他们不会做不该做的事。”
倒成萧北淮动了他的弟子就是不明是非,冤枉好人了。
“本王希望如此,否则,阁老应当听过本王手段的。”
两人第一次口头交锋,萧北淮不知道张锡儒从自己这里试探到了什么,但他清楚,张锡儒那些弟子威胁很大,都得除。
回到王府,萧北淮发现他家王妃在看舆图,舆图上画了好几个红圈,旁边的一张纸上写着名字,最上头是张锡儒的名字,而下头那些则是张锡儒的弟子门生。
苏景清让他看舆图,“好消息是只有三个知州是他的人,而坏消息是,每个周都有官员与张锡儒关系匪浅。”
“那些知州有没有被拉拢,暂时还不得而知。”
苏景清在家写了半天名单,见那些名字好似写不完一般,实在痛恨张锡儒,他开口同萧北淮商议,“咱还是一刀将张锡儒直接解决了吧,”不然挨个去查底下那些人,还不知道要多久呢。
萧北淮把圣旨递给他看,“本王也想如此,只不过张锡儒既然早就在布局,肯定也料到这点,只怕他一死,动乱才是真正开始。”
所以必须把张锡儒的爪牙们铲干净了,才好动这个人。
苏景清看完圣旨,问萧北淮,“你准备亲自去地方查那些人?”
萧北淮摇头,“不,本王不去,”想想又补了句,“也不用你去。”
“本王打算让宋大人带着宋泽成,还有你口中的那几位姑奶奶去。”
“嗯?”这的确出乎苏景清的意料。
萧北淮解释:“外头风光比京都好,小姑娘们多去走走看看也好,表妹和顾家那姑娘都有颗想上战场的心,只是苦于女儿身去不了,退而求其次,让她们去杀杀贪官也好。”
苏景清扬起嘴角笑了,“也只有你才会说出这样的话。”
萧北淮毫不吝啬地反夸,“你也不一样,相信那几个小姑娘。”
小姑娘哪点也不必男子差,为何不信。
就是这次出京,苏明砚注定要被丢下了。
也好,就让他乖乖在家备嫁,咳……备娶,等他未来媳妇儿立功回来。
小姑娘们自然得悄悄去,到时候才好出其不意趁其不备,苏景清便回了趟苏家,让苏明砚去挨个传话。
得知被留下的只有他,苏明砚握起拳头,伤心了。
“哥,我现在习武还来得及吗?”他巴巴盯着苏景清问。
苏景清安抚的摸摸他狗头,“来不及了,但小妹可以。”
苏明砚捧脸叹气。
“我和王爷也不去,你要是闲着无聊,可以带小妹常来王府玩儿。”
苏明砚乖巧点头,“知道了,那我现在去告诉姐姐她们。”
看着一溜烟跑没影的苏明砚,苏景清感叹,有了姐姐之后,哥哥都得往后排了。
……
另一边,苏明砚到了顾家大门外,门房一是看他,直接将人请进门,还说:“二公子稍候,小的这就让人去请小姐。”
苏明砚应着,坐到前厅等人。
下人很快送上了茶水点心,都是他爱吃的。
从前顾家是不怎么做点心的,但自从女儿瞧上苏明砚后,顾家后厨就常备着点心,只要苏明砚一上门,就有招待的。
由此可见,没少往顾家跑。
顾欣若刚从练武场出来就得了下人禀报,也没换衣,穿着一身束身的短打就来见人了。
苏明砚远远看到人就眼睛一亮,放下点心迎上去,甜甜地叫人,“姐姐。”
顾欣若心想,就乖巧可人的模样,让她如何拒绝得了。
顾欣若跟他一块儿往前厅走,“怎么突然来了,找我有事吗?”
苏明砚皱皱鼻子,“有一件姐姐会很高兴但我不太开心的事。”
顾欣若猜到不是小事,便让苏明砚坐下说,还让丫鬟守在门口,不许人来偷听。
“姐姐,我大哥说王爷想让你和叶姑娘他们一块儿去悄悄办差。”
苏明砚将声音压的极低,语速飞快的把大哥同他说的话说给了顾欣若听。
顾欣若听完先是有些不可置信,紧接着就是满眼欣喜,“当真是王爷的吩咐?”
“嗯嗯,”苏明砚重重点头,“哥哥专门让我来告诉你们的。”
“姐姐,你是不是很想去?”
顾欣若笑起来,“当然想去,不管是出去走走还是办差,都比被困在京都这小小的方寸之间好。”
苏明砚说:“我就知道,可惜我会拖你们的后腿,不能一块儿跟着去。”
顾欣若安慰他,“我先去探探路,等我们成了亲,就多带些人到时出去玩儿,有我保护你,没人能伤你。”
苏明砚双眼亮晶晶,一句话就给哄好了。
“那我们去找叶姑娘吧,然后再去宋家,以出门游玩为由。”
他们经常凑一块儿玩,就算有人盯着也不会起疑他们在商量什么大事。
顾欣若去换衣裳,梳洗打扮,苏明砚就去陪顾夫人说话,他嘴甜,而且每次上门都会去见顾家长辈,挨个打招呼。
人也有心,遇到什么好东西就会派人往顾家这边送一份,顾家就没不喜欢他的。
也是凭他的真心,顾家才不觉得把女儿许配他会吃亏,顾欣若性子要强,就得来个软乎人才能降住她。
苏明砚在外游玩半天,把事办好了,第二天高高兴兴跑去王府邀功。
转头萧北淮也进了宫,告诉天子,想让宋父代他巡视,惩奸除恶。
儿子不出京,还有人办事,天子巴不得,哪会不同意。
于是宋父带着儿子,带着圣旨和几个乔装打扮成护卫的小姑娘们一块儿出了京。
……
“淮王既派了人去,那就让他们有去无回。”
有一个略显苍老的声音响起,都走到这一步了,不能因为一个萧北淮毁掉。
“淮王也是大胆,竟然只派那么点人前去,他难不成以为我们经营多年是吃素的不成。”
“也不能太小看宋运贤,他可是凭本事坐到左副都御史这个位置的,也是有几分能耐的。更何况还被淮王看重,委以重任,咱们不可掉以轻心。”
有人贬低,自然也有人清醒。
“要我说,还是把人杀干净最好,永绝后患。”
“那最先要杀的就是淮王,有他在,咱们怎么也顺不了。”
一屋子人各抒己见,唯有坐在最上方的老者说完最初那句话后就再没看过口,待一群吵的差不多了,他才出声,“好了,人是一定要杀的,不论是宋运贤还是淮王,不能留。”
“把消息传下去,该收敛转移的转移了,别露出太多把柄。”
老者摆摆手,让一群人退下,有些发愁。
“爹在烦恼什么?”
老者儿子出现,询问父亲。
老者道:“淮王不好对付,软肋太少。”
苏家其实算不得什么软肋,毕竟还有个苏景清,那不是蠢货,如今还要跟顾家结亲,就更不能从苏家下手了。
顾家这样的武将还是要留的,都死光了,将来谁打仗,谁来替他们守万贯家财,保他们纵情享乐。
“父亲就是思虑太多,咱们多上些人将淮王杀了便是,总归这脸皮也快撕破了,何必再遮遮掩掩的。”
“榆木!”老者不悦呵斥,“淮王若是这般好杀,我怎会让他活到现在,淮王背后可还有十万大军。”
那才是他最愁的事。
只可惜,当初想尽办法也没能将兵权拿到手。
“既然苏家不能动,那就再试试别的法子吧,这位淮王殿下虽说心狠手辣,偏又是个重情重义的。”
老者将儿子招到跟前,低声嘱咐几句,“务必办妥,不能出任何纰漏,否则咱们谁都逃不了。”
老者儿子有些不解,“爹,这法子如此冒险,为何还要做?”
老者一双浑浊的双眼透出冷厉,“自然是因为淮王必须死!”
……
“王爷!”
墨言匆匆进门,又气又怒,“王爷,如您和王妃所料,他们果然对皇陵下手了。”
萧北淮放下书,与自家王妃对视一眼,“可以开始收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