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厉瑾年大刀金马地坐在椅子上,对上宫晴雪满是惊讶的眼神,语气淡淡道:“怎么?翟总从厉某嘴里抢走这么大一块肥肉,不该请我吃顿饭?”
“还是说要女朋友特批才行?”
他跟傲娇的大爷似的,长腿交叠,翻开菜单扫了眼命令道:“来人,把这些菜品全都上一份。”
宫晴雪再一次刷新了,对这个狗男人厚颜无耻的认识。
“等一下。”
她忽然计上心头,叫住服务员,低声吩咐多加几样菜。
然后,走到翟斯爵身边端庄坐下,温婉一笑道:“一顿饭而已,我家斯爵当然请得起,厉总是贵客,自然要好好招待!”
很快。
菜品一道道上来。
有榴莲炖鸡、榴莲酥、榴莲薄饼
满屋子都飘着浓郁的榴莲味儿,呛的厉瑾年不停地打喷嚏。
他阴沉着脸,接过助理递来的湿巾捂着鼻子,凝眉不悦道:“呵,翟总招待人的方式果然特别!”
“原来厉总不爱吃榴莲?”
“抱歉,我初来苏江市,不知道你的喜好。”
宫晴雪好像突然反应过来似的,招呼服务员道:“快,把这几样菜都撤下去,再把窗户打开散散味道。”
“另外,再拿几盆花来摆着,快点!”
服务员不敢怠慢,赶紧忙活起来,打开了厉瑾年身后的窗户。
热情的阳光欢快地照在他的背上,不多时厉瑾年的后背就被汗水给浸湿了。
而因为房间里摆了栀子花的缘故。
空气里的味道变得更加怪异。
眼见遭遇酷刑的厉瑾年,沉着脸,起身要走。
宫晴雪莹白如玉的俏脸上,现出浓重的愧疚之色。
起身,盛了一碗海龟汤,袅袅婷婷地走到厉瑾年身边,轻轻放下微笑道:“厉总,你喝点汤润润嗓子。”
“咳咳!”
厉瑾年咳得更加猛烈,狠狠地剜了她一眼,将汤碗推的有八丈远。
像是看见什么不吉利的东西似的。
见状,宫晴雪欲哭无泪地往后退了两步。
疾步回到自己的座位,举起酒杯走过来,满脸真诚地说:“厉总,今日是我安排不周,你千万别怪我家斯爵,怪我!”
“薄酒一杯,给你赔个罪。”
“你是顶天立地的大男人,不会跟我一个小女子一般见识吧?”
厉瑾年眸色深深地看着宫晴雪,忽然抬手将紧扣在最上面的衬衣纽扣,解开两颗。
露出坚实有力的胸口。
他长臂一伸拿起餐桌上的空酒杯,从面前的分酒器里倒了满满一杯,轻笑道:“姜小姐既然是赔罪,就让我看到你的诚意,喝了它。”
看着眼前这杯水波潋滟的酒。
宫晴雪脸色发白,暗暗在心里把狗东西的祖宗十八代,给骂了个遍。
狗男人是怎么看出来,自己杯中的酒掺了雪碧?
她是一杯倒。
哪敢喝这么一大杯酒!
“怎么?”
厉瑾年黑漆漆的眼眸,紧紧盯着神情犹豫的宫晴雪,冷冷道:“你是不敢喝还是不能喝?”
“喝!”宫晴雪端起举杯,做了好一番心理建设,正要仰头喝下
就被人给猛地按住了手腕。
翟斯爵将她护在身后,看着厉瑾年沉声道:“小雪也是无心之失,我替她喝。”
他举着举杯一饮而尽。
将杯口冲厉瑾年展示完,哑声道:“厉总慢走。”
厉瑾年意味不明地扫了翟斯爵一眼,唇角勾起,单手插兜走了出去。
“咔哒。”
包厢的门关上。
屋里的气氛陡然一松。
“耶,终于把这尊瘟神给送走了!熏得我都快尝不出佛跳墙的美味了。”
“小雪干得好!”
华小枫盛了满满一碗汤,放在宫晴雪手边,热情招呼道:“快,尝尝我的最爱!”
用手搅动着汤碗,宫晴雪余光瞥见翟斯爵的脸颊泛起潮红,额头全是细密的汗珠,心里一沉。
她放下汤勺,扶住他的胳膊柔声道:“斯爵,你怎么了?”
翟斯爵仰头靠在椅背上,神色痛苦地眨动眼睛,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拿药给我,在衬衣内兜。”
看他神色痛苦,说话都很费力。
宫晴雪的心猛地一颤,脱口而出道:“你是酒精过敏?”
“傻瓜,你怎么不早说啊!”
早知道,她就不恶搞那个狗渣男了。
心里懊悔的宫晴雪,伸手在他的衬衣上摸来摸去,终于摸到了一个硬物。
她解开男人衬衣的扣子,将衬衣内兜的药拿出来倒在手心。
另一只手臂撑着翟斯爵的脖子,将药塞入他唇里,拿起桌上的水杯,递到他唇边:“快,吃药!”
“我没事。”翟斯爵强撑着,宽大的手掌覆在她的纤纤玉手上,握住水杯将药吞了下去。
许久。
翟斯爵脸上的潮红才褪了下去,只是双眼紧闭,神情看起来很是疲惫。
心里愧疚的宫晴雪,命保镖将他抬到沙发上休息。
她安静地坐在翟斯爵身边,给他盖上毯子。
“妞儿,你过来吃点东西,我守着他吧。”华小枫喊道。
“我哪吃得下。”宫晴雪轻咬嘴唇,沉沉地叹了口气道:“都怪我连累他,受这样的罪。”
华小枫拉开椅子走过来,拍着她的肩膀,眨眨眼道:“哎哟,你还说我呢,瞧你对翟总心疼的那样儿,也是深陷其中而不自知罢。
“这个男人有担当有责任感,值得托付终身。”
“到时候你俩结婚,我给你们包个大红包。”
她只顾说的高兴。
没有发现闭眼沉睡的男人,卷翘的眼睫毛微微抖了一下。
“结婚干什么?到最后相看两厌,恨不得掐死对方?”
宫晴雪垂眸看着脸庞刚毅的翟斯爵,俯身,将他额头的汗珠揩去,摇摇头,语气坚决地说:“我不想再结婚了,就只想把灼宝抚养长大,让我爸安享晚年。”
“至于欠翟斯爵的恩情,我会设法还的。”
她想赚很多、很多钱。
给翟斯爵一个难忘的还礼!
华小枫拉住宫晴雪的手,语重心长道:“傻姑娘,翟斯爵想要你还什么,你不会感觉不到吧?”
“男人对女人呵护备至,处处体贴,无非就是想占有她、让她给他生儿育女。”
“你要是没打算对人家以身相许,就别接受他的帮助和庇护。”
宫晴雪陷入长久的沉默之中。
忽然灵光一闪道:“你说的对,今天厉老狗帮我挪了车,我得赶紧还了他的人情才是!”
华小枫:
所以这傻妞儿,是决定对翟斯爵以身相许了?
大好事哎!